73、這三個字 你也配提?(1 / 1)

公寓的門,轟然倒地的時候。令蘇微月心底無端生畏的聲音,驀然在門口響起。幾乎是順著聲音,看過去的那瞬間。一張明豔耀眼的臉蛋,瞬間映入眾人眼瞼。“紀……紀傾音……”頓了好幾秒。蘇微月才叫出紀傾音的名字。同時,不著痕跡的掩下了她眸底的慌亂。“你來這裡乾什麼?”這個點,紀傾音應該是在節目組。如果在按照她所想象的,紀傾音應該已經看過了網上罵她的那些話。就是不知道,她看見的時候心情怎麼樣。而對於蘇微月的話,紀傾音置若罔聞。精致絕美的臉蛋上,神情漫不經心。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下一秒。寒冽至極的幾個字,從她紅唇中字字清晰的吐出。“給我砸。”紀傾音身後帶了人。不止兩三個。在聽清楚紀傾音說了什麼的時候。蘇微月看著她的眼神裡,就充滿了不可置信。連帶著說出的話,也有著幾乎壓不住的震驚。“你說什麼?”但沒再跟蘇微月說一個字。紀傾音帶來的保鏢,聽從她的吩咐就朝蘇微月的公寓裡闖。“攔住他們!”剛剛被蘇微月掌摑了一巴掌的保鏢,還沒有走。蘇微月直接朝他命令道。但出人意料的是。保鏢看了她一眼,轉身就準備走。蘇微月傻眼了,“你乾什麼?走什麼!不要薪水了?!”一連幾個問,蘇微月眼底的怒意,肉眼可見的升高。但保鏢充耳不聞。沒辦法,蘇微月隻能最後吼出了一句。“要是你敢再朝前走一步,就是得罪了紀家。你自己掂量掂量!”蘇微月周圍的保鏢,都是紀家請的。幾乎是意料之中的。保鏢停下了腳步。但轉身的時候,保鏢突然看向了紀傾音,“大小姐。”對於紀家唯一的大小姐。保鏢自然聽過她的名字,也在網上特意看見過她的照片。“我……我能跟著您嗎?”保鏢說著這話,應該是知道十分突兀。所以說的尤其的小心翼翼。而一旁的蘇微月,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幾乎要氣瘋了。也這樣的說了出來,“你瘋了是不是!”當著她的麵,要認紀傾音為主,把她放在哪裡?原本。紀傾音看都沒有看那保鏢一眼。但瞥見蘇微月臉色時,忽地道,“你親自去砸。”嘖。讓蘇微月雇的人,去砸她的公寓。簡直是把蘇微月的臉,往地上踩。瞬間。蘇微月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冷聲質問,“紀傾音,你什麼意思?”紀傾音漂亮到一眼就驚豔的臉龐上,神色淡淡。而且蘇微月說這話的時候。 剛剛準備走的保鏢,隻是停頓了三四秒。就驀地轉身朝蘇微月——身後的公寓走去。明顯……是準備聽從紀傾音的吩咐。開砸。見狀。蘇微月整個人,瞬間就炸了。“李揚!你敢!”李揚估計就是那保鏢的名字。蘇微月怒吼,“你要是敢動手,回頭我就讓你在涼城待不下去!”蘇微月尖著聲音吼道。李揚停下了腳步,看向紀傾音。紀傾音神色無瀾,語調也是淡然。“她不敢。”輕描淡寫的語調,卻說得極其的篤定。……劈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響起時。蘇微月看著她沒有攔住的幾個人,又看向站在門口神色漠然的少女。“你憑什麼!”“紀傾音,你憑什麼這樣做!”她的公寓,她說砸就砸了!尤其是看見自己最愛的那套翡翠首飾,被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時候。蘇微月阻止的尾音,都打著顫,“不要!”她驀然轉頭,朝紀傾音吼道。“我最近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你!”“紀傾音,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因為陸寧還有跟千娛娛樂有合約在,蘇微月信她不敢供出自己來。“得罪?”紀傾音開口,不緊不慢的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看向蘇微月的眼神,是寒涼到沒有任何溫度的。嗓音淡懶,“我的公寓,我想砸就砸。”“你的公寓?”蘇微月愣了一愣,隨即開口就罵道,“你是不是有病,這是紀叔叔讓我住的公寓!”當初蘇落在紀家住下的時候,蘇微月也是跟著在紀家的。但是前不久。紀傾音將她房間裡的東西,給扔得乾乾淨淨的之後。紀樓山開口,說她拍戲辛苦不方便,讓她住進了這所公寓。聞言。紀傾音輕勾了勾唇,但眼底笑意涼薄,“寫著我的名字,我沒權利砸?”蘇微月臉上的神情,驀地一滯。隨即想也不想的就否認道,“不可能!”不是這間公寓,不可能是紀傾音的。而是紀樓山,根本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讓一個連養女都算不上的人,去給自己的親生女兒添堵?紀樓山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再紀傾音扔了她東西的當晚。紀樓山就說了讓她搬出來,方便拍戲的說辭。“不可能。”蘇微月一口咬定,“公寓是紀叔叔讓我住進來的。除了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趕我出去!”對於蘇微月的質問跟怒吼。紀傾音並不跟她多言。臉上神色淡然,漂亮的眼眸裡,淡靜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對於眼前的人,視若無物。紀傾音隻是站在那裡。從容淡然的姿態,無端就讓她顯得高高在上。仿若世間萬物,皆不入她眼底。蘇微月看著這樣的紀傾音,眸底微閃。不過一瞬。蘇微月出口的嗓音,自然而然的就轉變為了委屈。“你要是不喜,我搬出去也是可以的。”蘇微月伏低做小,但眼底神色莫名:“但這是紀叔叔給我安排的公寓。不管怎麼樣,若是搬出去,我自然都是要跟他說一聲的。”聽著蘇微月彆有含義的話。紀傾音神色漠然。精致的眉眼不動分毫。蘇微月看著她臉上的神色,似乎想要親眼看著她的變化。“雖然沒有正式的名分。但在紀家,我媽媽的一切待遇,都是按照紀夫人的標準給的。”“傭人待她無比尊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聽到蘇微月提及“紀夫人”三個字的時候。紀傾音精致如畫的眉眼間,終是起了半分的波瀾。見狀。蘇微月臉上的神情也開始有了變化,輕輕緩緩的音:“甚至是在外界,有傳聞我是紀家唯一的小姐,紀叔叔聽了……也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如同……如同默認。”但是。蘇微月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思考。對於財經新聞,紀樓山都關注不過來。又怎麼會去關注所謂的娛樂新聞。靜寂了幾秒。紀傾音漫不經心抬眼,輕飄淡然看向蘇微月的那一眼。正常到……到不能再正常。除了蘇微月突然覺得,紀傾音的眼眸尤其的漂亮。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的時候。蘇微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緊接著。控製不住的抬手,又扇了自己一巴掌的時候。蘇微月心底,驀然生懼。“紀……紀傾音,你對我做了什麼?”問出這話的時候,蘇微月扇了自己第三個巴掌。紀傾音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整個人的姿態閒適隨意,清越的話音裡像是真的有不解。“我碰到沒有碰你,又能夠對你做什麼?”紀傾音的眼神,看似淡然無物。但眸底深處……也是淡然無物。隻是染了些許的涼意。“紀……紀傾音……”像是控製不住般。蘇微月抬手,接連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又一個巴掌。直到將自己的整張臉,扇得肉眼可見紅腫的時候,也停不下來。紀傾音帶來的人,砸完了公寓裡的所有東西之後,才退到她身後。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眼前的異樣。也是這個時候。一直散漫隨意的,依靠在門口處的紀傾音才慢慢的靠近了蘇微月。她看著腫得幾乎看不清眼睛的蘇微月。眸底無瀾,輕嘖了聲。“你在網上搞的那些小動作,安安靜靜的讓我砸完了公寓,這事也就算了。”紀傾音不輕不重的語調,有著驀然令人生懼的寒意。但偏偏,她又淡然從容得厲害。“但——”“紀夫人這三個字,你也配提?”紀傾音周身凜冽氣息彌漫的時候。蘇微月忍不住的,朝後退了一步。吼間乾澀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被痛的。“我……我媽媽就是……就是紀夫人——”啪的一聲。蘇微月猛然又給自己一巴掌。隻是這一下。比之前的數十下都要來得更厲害,力道更重。蘇微月被自己扇得身體驀然倒向一邊的時候,她還忍不住的尖叫了一聲。“怎麼會……我怎麼會這樣……”已經摔倒在地的蘇微月,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攤到自己的麵前來。手心已然是紅腫得高了幾分。“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扇自己……”許是臉上的痛,已經痛到麻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感的時候。蘇微月才能夠分出些許的意識,來思考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可能……也不正常……幾乎是這樣的意識,在腦海裡一掠而過的時候。蘇微月猛然抬頭,看著恍然淡若睥睨她的少女。“似……似不似是你,東……東了手覺……”察覺到自己牙齒漏風的那瞬間。蘇微月低頭,驀地一口血水吐出來。緊跟著。一顆牙齒,掉落了下來。蘇微月整個身體,僵在原地。“沃……沃藥告訴……紀……樹樹……濺……”賤人!蘇微月顫顫巍巍的開口,簡單的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隨後顫著手,才從自己的包裡摸索出手機。在她麵前站著的紀傾音。聽到她最後一個字的字音時,微眯了眯眼。下一秒。蘇微月才從包裡艱難摸出來的手機。突然就被從旁邊伸出來的一隻高跟鞋,給踩在了地上。“你說什麼?”紀傾音輕飄飄的問著。也是在那瞬間。不知道蘇微月哪裡來的膽子,一口就朝紀傾音的腳踝處,猛然咬去——看她眼底的凶狠。似乎是不撕下一塊肉來,不肯罷休。“紀小姐!”“紀小姐,小心!”身後看著這一幕的保鏢,陡然驚叫出聲。但保鏢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蘇微月的身體就如飛出去一般,猛地砸到了牆上。而後又翩然落地。落地的時候,還反彈了一下。劇烈的如同撕心裂肺的痛,從胸口處傳來的時候。蘇微月看著陡然踢了自己一腳的紀傾音。眼底寒戾。周身痛到——幾乎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紀傾音……嘶……”蘇微月還準備說什麼。但她這話音一吼,連帶著她整個臉部肌肉,都在拉扯。紀傾音神色凜然,眉間恍若含雪。居高臨下的望著蘇微月。“你該慶幸,你那個媽還有點用處。”“還想要你這條命,就安安分分的待著。彆作。”說完之後。紀傾音沒再看她一眼,而是吩咐身旁的旁邊。“看著她搬出去。三個小時後,這間公寓不能再留有她一絲一毫的氣息。”“好的,紀小姐。”……在地上嘗試爬了一次,但沒有爬起來的蘇微月。看見紀傾音的目光,除了畏懼和寒戾之外。不出意外的,又染了些許的惡毒的神色。但不過一秒。蘇微月低眸,瞬間又恢複了一貫善良無害的模樣。重新調出委屈的音調時。蘇微月一通電話,達到了紀家莊園。染了哭腔的聲音,瞬間而起,“紀……紀叔叔……”……網絡上對於紀傾音的流言蜚語,止於陸寧的澄清。但也有眼尖的人發現。從陸寧發布澄清的視頻後。她的社交賬號上,再也沒有更新過任何的狀態。但陸寧熱度最高的時候,也僅僅隻是參加訪談節目,誤導大眾詆毀紀傾音。和公開錄視頻,替紀傾音澄清的這兩次。這兩次之後。關注陸寧的人,寥寥無幾。…………選曲當天。偌大的等候廳內。唐瑾是看著人都到齊之後,才發現紀傾音沒來的。“傾傾怎麼還沒來?”忍不住的,唐瑾低聲說了一句。跟她隔了一個座位的華靈栩,臉上神情清冷,恍若未聞。倒是就坐在唐瑾身旁的池愉,順口接了一句,“傾傾一般都踩點來,不急。”除了訓練的時候,紀傾音要比誰都早到訓練室之外。其餘的時候。紀傾音都是一秒不差到的。相對於成團夜的選曲,更能夠引起這些人興趣的。是導師周林當時在台上宣布的——在成團夜當晚來踢館,踢館成功既晉級的三個人。“會是誰啊?”“肯定不是新人唄?”“估計都是有背景的,節目組這操作,擺明了就是給某人鋪路的。”“說的也是,有史以來的節目,有誰說是踢館成功就直接成團的,那我們這些天的訓練算什麼?”“嘖,資本的力量唄……”……坐在大廳內等候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更有甚至。有人列舉了圈內一係列有背景,但又出道不久的人。但幾乎——眾人心底又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顧笙兒。隻是猶如是什麼禁忌詞一般,沒人敢將這個名字說出口。也是這個時候。大廳的門被打開。導師周林和棠西走了進來。周林依舊是一身簡單隨意的淺色休閒服。棠西則是一套純白色的小香風裙裝。“接下來的時間,又要跟大家一起度過了。”站在眾人前麵時,周林一如既往的開場白。肉眼可見的掃了一圈後,在沒有看見某個人的時候。周林順口問了一句,“好像我們當中,還有人沒來?”紀傾音沒來。每個人都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