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他沒有存在的意義啊(1 / 1)

“小心!”來不及想那些事情,池恒言直接出聲喊道。情況緊急,他沒控製住音量,所以聲音很大把坐在他旁邊的嘉賓都嚇了一跳。大家下意識地朝池恒言看去,就見他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前衝了兩下,然後忽然又硬生生地停住了。池恒言眼看著梁源出手快很準地捏住了那條蛇的七寸,然後將蛇穩穩控製住。而蘇珂則是被他護在懷裡保護的好好,一點傷都沒受,甚至都沒看見那條蛇的樣子。突然,池恒言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出現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是啊,蘇珂身邊好像從來沒缺少過想保護她,也可以保護她的人。隻是蘇珂以前眼裡隻有他池恒言,讓他覺得自己重要的不得了。殊不知,那隻是蘇珂給他的特權罷了。現在蘇珂把這特權給收回了,他在她身邊,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啊。大家終於注意到了梁源手上那條並不小的蛇,一個女網紅發出了一聲驚呼,趕忙往自己CP身後躲去。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有醫學知識儲備,對動物學也了解一些的人,唐瀟主動走上前來。她看了看梁源手裡的蛇,“這應該是藍長腺麗紋蛇,是有毒的。”因為它的表皮是比較亮的藍色,在這裡黃色燈光的照耀下,反光看起來就像是綠色的。所以剛剛蘇珂才會把這蛇看成是綠色的。唐瀟仔細看了看蛇,“應該是這種蛇沒錯,這蛇的毒性很厲害、也很古怪,它可以讓中毒者不能動彈,但並不會讓中毒者失去意識。”聽到唐瀟的話,許生下意識提問,“那就是類似植物人的存在?”“對,有不小的致命性,隻不過...”說著,唐瀟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隻不過,這種蛇向來喜歡避世,並不喜歡有人的地方,一般都生活在森林深處,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聞言,大家一時半會兒都沒開口,因為這裡沒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其他嘉賓們在討論這條蛇的問題並聯係節目組,而梁源則是注意著蘇珂的反應。“沒事吧姐姐,彆怕,它已經被我抓住了。”低聲安慰著,梁源把那條蛇往後提了提,他不想讓蘇珂看見然後再嚇著。這會兒蘇珂的狀況看起來的確不是很好,她的確是有點怕蛇的。雖然沒有到見到蛇就會嚇暈過去的地步,但她也是很忌憚這種滑不溜秋還沒有腳的東西。點點頭,蘇珂深呼吸了口氣,現在蛇被製住了她就好多了。“嗯我不怕,lean你小心點,千萬彆被咬了。”因為發現了一條蛇的緣故,以蘇珂和梁源為中心,大家圍繞著他們成了一個圈。考慮到要走夜路,所以節目組還要差不多五分鐘才能趕到這裡。 蘇珂看著梁源一直將蛇提在空中的手,皺了皺眉頭。梁源右手腕本來就有傷,這蛇看起來也不小。要提這麼久的蛇,隻怕會讓他的傷變得更重。這樣下去不是事。這麼想著,蘇珂四處張望了一下,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容器,可以把蛇放進去解放梁源的雙手。在目光掃到對麵的一個不小的圓形盒子之後,蘇珂眸光一亮。她下意識就想讓站在盒子邊上的人把盒子騰空遞過來,可當她的視線慢慢上移之後,看到的卻是池恒言的臉。不過蘇珂現在也來不及顧慮那麼多了,她不好隨意動彈,隻能讓彆人幫忙。蘇珂看向池恒言開口,“你可以幫個忙,把那個盒子倒空了然後遞給我嗎?”這是這麼久以來,蘇珂第一次主動和池恒言說話。隻不過她的主動開口,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池恒言機械木訥的照著蘇珂的話做,然後把盒子遞了過去。在辜銘軒和許生他們的幫助下,梁源順利的把蛇給塞進了盒子,並沒有人受傷。一場意外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總算舒了口氣的蘇珂並沒有閒下來,而是從自己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來一袋濕巾,然後把梁源的右手給拉了過來。“Lean你以後不能再這樣做了知道嗎,太危險了。”蘇珂邊用濕巾給梁源擦著手,邊有些無奈地囑咐著。聽到蘇珂的話,梁源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仿佛自己剛剛隻是做了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一樣。“沒事姐姐,隻要你安全那我做的事情就值得。”聞言,蘇珂抬頭看了看帶著淡笑的梁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恍然間,她的心裡出現了一絲惶恐的感覺。蘇珂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是不是還能再一次愛上某個人,她怕他會對不起梁源的這一腔深情。就是因為蘇珂很清楚,真心被人辜負是最難受的事情。所以她現在冷靜下來之後,在麵對梁源的熱情時,反而有些膽怯了。甚至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梁源對她的好。蘇珂害怕自己最後傷害了他。她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追著池恒言跑的那些年,到底還是在蘇珂的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她需要時間,來試著將這一切記憶徹底埋葬。節目組緊趕慢趕的跑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安穩下來了。隻不過大家都還是很警惕,生怕一個沒注意再從哪竄出來一條蛇。為了保障嘉賓們的安全,節目組還帶了好幾瓶防毒蟲的驅蟲液過來,在他們待著的地方又好好噴了噴。其實這個東西之前已經噴過了,所以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出現毒蛇才是。但現在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自然得重新加固一下防線。在周圍檢查了一番,再三確認沒問題了之後,嘉賓們的遊戲環節才繼續進行。大家都是有一定心理素質的成年人,所以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就開始繼續工作。因為辜銘軒在這裡,現在是整個圈子地位最高的人。所以主持人的身份自然是落到了他的身上的。辜銘軒站起身,做了個簡單的開場白,遊戲就開始了。為了保障節目的真實性,在遊戲開始之前,嘉賓們得用自己最在意的事情發個誓。前麵幾個嘉賓全都按照規則做了,不過他們發誓的時候也比較注意,儘可能都是跟自己的職業有關的,而不是提及自己的私生活。比如第一個開頭的許生,他發的誓就是如果他待會兒真心話的時候沒說實話,那以後就會糊到鍋底,再也拿不到各大音樂獎項。許生現在正處於事業發展的頂峰期,自然是會非常注意這些的。所以他發這樣的誓,辜銘軒當然給他通過了,畢竟誰也不願意為了個綜藝遊戲就去觸自己黴頭。他們相信,待會兒許生肯定會實話實說的。接下來的幾個嘉賓,也照著許生的樣子發了一個關於職業的誓言。連梁源發得誓也是說,如果他說謊話的話,那就讓他以後再也無法拿到世界冠軍。可到了蘇珂這裡,她就有些犯難了。她是想照搬前麵的,說如果自己說謊的話,那就拿不到影後獎杯的。但蘇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要是她這麼說的話,那大家肯定會覺得很無語。畢竟她從來都沒在大眾麵前,表現過自己對這個職業的熱愛。甚至連進這個圈子,都是為了一個男人。雖然現在蘇珂自己的確是想把這件事做好的,但她說出來並沒有什麼信服力。而且她在做成一件事之前,也不喜歡大肆宣揚。畢竟她現在和影後的位置,還差的有些遠。所以她這樣說的話,可信度肯定是不高的,大家不會買賬。“誒!我知道了!”就在蘇珂有些犯難的時候,忽然她想到了一點。“這樣吧,我發誓我待會兒說的都是真話,不然的話就懲罰我這輩子都遇不到真愛,一直要受情傷好了。”聽到蘇珂這話,大家一下都有點愣住了。沒有人去懷疑蘇珂這話的真實性,畢竟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在座的都是再清楚不過。尤其是女生們,她們多多少少對蘇珂都是有些憐惜之情在的。讓大家有些驚訝的是,蘇珂竟然真的就這麼坦**的在這把這話給說了出來。甚至還是當著池恒言的麵說出來了。如此敢於正視自己傷疤,並且毫不避諱的在人前提起這件事的行為,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氣的。在場的女生看著蘇珂的眼神裡,都多了些許敬佩。敬佩蘇珂竟然這麼坦**。這麼多年的感情,要放下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啊。直播間裡的網友們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也忍不住感歎。【唉,年少不知千金香,算了,我去給蘇珂打投去了,蘇大千金yyds。】【就算我這種行為有些類似於往金盆裡丟銅板,但我也去買點蘇珂的雜誌表示一下我的支持吧。】【他喵的我剛剛去旗艦店買雜誌,結果人家告訴我蘇珂的雜誌已經全部售空了?你們動作也太快了吧。】...見大家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自己,蘇珂笑了笑,笑容坦**自然,“怎麼樣,這個可以嗎?”聞言,辜銘軒最先反應過來。他也笑了笑,對著蘇珂點了點頭,“可以,當然可以。”說著,他瞟了眼正坐在自己對麵臉色難看的池恒言,忍不住歎了口氣。害,他這兄弟,可不是一般的任重道遠啊。說實話,作為一個旁觀者,要不是知道池恒言被那個係統摻了身,他都想勸他放棄了。遊戲正式開始。這個遊戲非常簡單,節目組給準備了一個大轉盤。大家坐成一個圈,按順序來。隻要輪到誰,誰就轉動轉盤,轉盤指到誰,誰就選擇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第一個就是從池恒言開始的。除了蘇珂直接無視他以外,其餘人還是對他保持了基本的禮貌。池恒言第一輪轉到的是許生,他並沒有為難對方,在許生選了真心話之後隻是問了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就讓他過了。很明顯大家第一圈玩的時候都有些放不開,問的都是一些沒有什麼話題度的問題。場麵和諧但沒有看點,觀眾們都不是很喜歡。接收到節目組的信號提示要帶動氣氛之後,剛好轉到了梁源的辜銘軒想了想開口。“lean,你選擇了真心話對吧,那我可要問你問題咯。”“如果你正好在參加全國甚至世界總決賽,而正好這時候你的女朋友發高燒必須得送去醫院,那你會選擇做哪件事呢?”被提問的當事人:“......”正好就坐在梁源旁邊逃過了一劫的許生:“噗哈哈哈哈,辜哥你說你最近是不是又老在網上衝浪學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哈哈哈我可是一直在衝浪前線的人好嗎?”兩人稍微打趣了一會兒,辜銘軒就又把視線引導了梁源的身上。不過沉默了一會兒的梁源,並沒有給出什麼模棱兩可的回答,相反,他保持著非常的理性給出了答案。“我會安排信得過的人送我的女朋友去醫院,而我會留下打完比賽。”“女朋友很重要,她是我愛的人,但和我一起努力拚搏的隊友們也很重要。”“更何況,如果我站在了國際賽場上,那我代表的就是國家,我不會允許因為自己對國家的名聲造成任何傷害。”“我相信,我梁源的女朋友,也會跟我有一樣的想法。”梁源字字落地,沒有一點含糊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這讓提問的辜銘軒都愣了一下。本來他以為梁源正處在對蘇珂這麼熱烈、隻要不瞎都看得出來的追求的階段,他肯定會回答先送女朋友去醫院。這樣節目的爆點也就有了,最多挨小部分網友一點罵聲,無所謂的。畢竟哪有女孩子不愛聽好話。但他竟然直接說了實話,而且一下就把格局給打開了。才十八歲的年紀就能有這樣的思維,辜銘軒下意識又看了一眼池恒言。真的彆說,他這兄弟除了家境和演技,還真沒什麼能比得上彆人的。更彆提,現在家境這個優點暫時也沒了。這時,梁源的對麵也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掌聲。大家尋聲望去,鼓掌的,正是池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