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她又不是聖母(1 / 1)

那些女人立刻跪在了地上,死死抱著麵前男人的大腿,生怕被這村裡的人真給處理掉。可那些男人的臉上隻剩下扭曲的獰笑,在熊熊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像是藏在人世間的惡魔。他們直接揪住了那些女人的頭發,硬是將她們從自己的腿上撕了下來。有人湊了上來,用麻繩將她們全都捆成了粽子,然後用長長的木棍串起來。她們就像燒烤架上的羊肉串,被提溜到了火邊。“救命!求求你們!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們就老老實實留在村子裡,以後專心致誌的給你們生兒子。每年都生,我們絕對不會再有什麼彆的想法了。”女人們淒厲的啼哭著,牙齒不停的打著顫。但無論她們如何後悔,都不能改變村裡人的決定。她們就這這樣被晃**著,直接扔了進去。慘叫聲頓時劃破了所有人的耳膜。可這卻讓那些村裡人笑得愈發肆意瘋狂。在場的所有人,無論男女,竟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他們就像是完全沒有受過教育的原始人,隻剩下野獸的凶殘。在距離這裡三公裡外的半山腰,穆兮竹眉眼間聚攏著低迷的風暴,靜靜看著那處起火的地方。她還以為一念生一念死是指回去救人,沒想到這個念竟然是跟她有關。不過也很正常。他們這種天師從來不給自己算命,她的更是算也算不準。也難怪剛剛那個卦象她會看不清。隻是這事雖然沒有要她的命,但卻害得她用了整整一個月的壽元,才從那個封閉的屋子裡移到這裡。想一想,穆兮竹就肉疼的不行。她的指尖貼在手腕上,不舍的輕輕磋磨了下。耳邊是那隻千紙鶴撲騰著翅膀,帶起的風聲。“走吧,帶我去找他們。”穆兮竹收回視線,轉身吩咐。至於山下的喧囂,她並不想管。那些人既然想要她的命,還下了這種死手,那就讓他們去狗咬狗好了。她可沒有什麼以德報怨的興趣。沒有推波助瀾讓他們死的更加慘烈,都已經算她是在聖母心泛濫了。穆兮竹頭也不回的跟著那隻千紙鶴,往小山裡走了段距離。前後應該連一千米都沒有。在踏入某一個界限後,穆兮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出現了一絲變化。夜幕之下,那河畔像是被籠罩在無法穿透的森冷黑暗裡。那滿滿都是森森陰煞之氣的環境,讓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可最令穆兮竹無法忍受的是,冰冷又陰濕的空氣中,有股腐朽的惡臭,令人作嘔。又帶著極度不祥的感覺。穆兮竹的視線落在河畔邊的一棵桃樹上。 上麵除了靳弈延外,還掛著一根根的布綢。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經看不清布綢的顏色了,但想也知道這些肯定都是紅色的。就像寺廟裡用來祈福的樹一樣。很顯然這棵樹曾是這個村子裡的神明。明遠村的人信奉它,給它創造了生成靈的機會。而它同時也在庇佑、利用這個村子裡的人。這一村的禽獸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可死後卻沒有一個人化成惡靈來找他們報仇。這本身就是件很不正常的事情。更何況這個村子太乾淨了,乾淨到連有惡靈生成,再被清理的痕跡都沒有。穆兮竹慢慢走向那棵桃樹。突然她腳下的地麵裡,拱出一根根的樹根。每根都有她的手腕粗細。如同蛇般,猛的衝向穆兮竹,像是要將她給捆成一團似的。可還沒等靠近,它們就像是被電擊了似的,又猛的縮回了地裡。穆兮竹微微抿起了眉,走到桃樹邊,她將手貼在了那粗壯的樹乾上。桃樹像是受到了什麼威脅,瘋狂的抖動著。明明是盛夏,可它那綠色的葉子卻嘩啦啦的往下落,像是已經步入了深秋。“放過我,我什麼壞事值得沒有做。”那棵桃樹顫顫巍巍的懇求。可穆兮竹的眉心卻因為它的話,變得更加凜冽了。不對!這棵樹靈的狀態很不對。它不應該瘋狂、囂張,甚至有些變態的嗎?現在她還什麼都沒有做,它就在這裡瑟瑟發抖,完全不像同一棵樹靈。“你確定,你沒有帶我來錯?”穆兮竹仰頭,看著不停在身邊撲騰的那隻千紙鶴。千紙鶴的翅膀扇的更加賣力了,還圍繞著那棵桃樹的樹乾轉了兩圈,才重新回到穆兮竹身邊。那模樣仿佛是在說沒錯,它絕對不可能找錯。穆兮竹眼底的狐疑逐漸變為猜忌。她看向被掛在桃樹枝上,早就已經暈過去的靳弈延。他也不知道身體是哪個地方受傷了,反正此時他掛著的下方彙聚了兩個巴掌大的小水灘。等走近了才可以確定那是一灘血。血的邊上落著個斷開的戒指,是靳弈延一直帶在身上的。此時端口鋒利,像是一刀被砍斷的,很顯然這個法器剛剛替他擋了一劫。穆兮竹側抬起頭,看向靳弈延的傷口。隻見幾根細細的樹乾,扭曲的鑽進他的肚子裡。血順著樹枝往下流,多的吸收不了的,就滴落在了地上。並且直到這個時候,那棵桃樹還在吞噬著靳弈延的血液。貪婪的像是完全不怕被穆兮竹發現了似的,或者說是它生怕穆兮竹發現了不了。穆兮竹站起身,兩指夾著符,迅速拍在那棵樹的樹乾上。它立刻發出了聲殺豬般的慘叫,瘋狂抖動著樹乾。這一下不僅把樹葉抖了下來,連帶著靳弈延也被扔在了地上。可無論它如何扭動身體,可樹根卻像是被牢牢的釘在地上,怎麼都沒有辦法逃離。穆兮竹就這麼靜靜的看了它十幾分鐘,直到它徹底燃燒成了灰燼。走到那個多出來的大坑中,裡麵靜靜躺著顆褐色的珠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能夠看見這顆褐色的珠子上,還有濃鬱的黑氣纏繞。這是那棵桃樹的靈丹,同樣也是任何以不正常方式出生的靈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