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啟榮的拳頭，直接揮在老人腦袋上。穆兮竹當時想要去拉她的輪椅，可顯然是已經晚了步。“啊！”老人家發出聲乾涸的慘叫。翁如詩像想到什麼，連忙將老人的輪椅，往小男孩的身前推了推。“我知道你想報仇！那你就去找她吧！都是她老年癡呆，把東西放到手邊就會四處亂扔。你就是被她用菜刀砸死的！跟我半點關係都沒。”史啟榮見翁如詩都擺脫了乾係，也不甘落後的，把他母親往前再推了推。“對！就是她乾的！你想報仇就去找她，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穆兮竹還真是小刀紮屁股，開了眼。連嘲諷的輕笑都笑不出來了，就那麼咬著半邊牙，狠戾的眯起眼，瞪著他們。“不對！是你們害了我！”小男孩惡聲惡氣的反駁。隻是過於稚嫩的語氣，加上它又不是一個惡靈，少了那種陰風陣陣的壓迫感。所以現在鬨起來，倒像是熊孩子在吵架，半點恐怖感都沒有。史啟榮和翁如詩睜開眼，看著都已經氣成了個包子的小冤魂，卻對他們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頓時有恃無恐起來。“是啊！就是我們乾的！你這小鬼能拿我們怎麼樣？！”“我們現在肯把這個老家夥推給你，讓你報仇撒氣，你還有什麼好鬨的！”史啟榮和翁如詩滿臉猙獰，甚至比一個冤魂看起來，還更像幾分厲靈。“漂亮姐姐，他們欺負我！”小男孩嘴巴一癟，抱著穆兮竹的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穆兮竹眼角抽抽了下，很想說這小家夥太沒用了。但看它連死了都要被這麼欺負，到底是有些於心不忍。既然指望它把這兩人嚇到主動交待，是沒戲了。那就隻能換個說法方法。穆兮竹低垂下眼瞼，看了眼翁如詩的肚子，史啟榮立刻換護著小雞崽似的，將她死死抱進懷裡。他們結婚這麼多年，一直都沒孩子。他偷偷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他擁有孩子的幾率很低。低到什麼程度呢？彆人可能是十次中一次，但到了他這裡，那就得是一千次才能中一次。為了讓他媳婦懷上這個孩子，他差點沒把自己榨乾。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然是比他的命還重要！“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這麼緊張乾什麼？”穆兮竹冷嗤了聲。這男人還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頭上都快綠出個青青草原了。不僅要給彆的男人養孩子，還要把自己的親媽推出去頂罪。“你在這胡說什麼？她是我媳婦，她肚子裡的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孩子！”史啟榮臉色一變，立刻大聲反駁。可他這樣雖然像是，在力挺翁如詩的清白。但實際上他心裡想什麼，有沒有心虛，卻已經是一目了然的事了。 這樣一個男人，讓穆兮竹覺得更加可悲了。可躲在龜殼裡，就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嗎？穆兮竹揚了揚眉，神色帶著幾分揶揄，來回掃了掃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