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和蘇鳶合作(1 / 1)

蘇鳶再次將想和簿希爵聯手對付蘇煜的想法說了。“簿太太,我知道你和爵爺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我是誠心的。退一步來說,就算我是騙你們的,你們也不會損失什麼,不是嗎?”這話倒不假,但秦舒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她故意問道:“三年前的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而蘇小姐你,又在蘇家扮演什麼角色?”蘇鳶擱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心裡的傷疤被撕開,讓她的臉色都白了幾分。那場差點要了簿希爵命的車禍,是她最不願想起的過往。可現在不得不想起來。因為,如果她不夠真誠,和簿希爵的合作就沒法繼續,殺蘇煜的計劃也不可能實施。毫無血色的唇瓣動了動,“我是蘇振華的私生女,我媽媽是被強迫的,她原本想打掉我,卻被蘇振華攔了下來,並囚禁了她。我在蘇家過了十年豬狗不如的生活,要不是媽媽拚死護著我,我不可能長大。後來,我被送到孤兒院,因能力突出,被簿家老太太選中,悉心培養,成了簿家的人。再後來,便是我這顆棋子發揮用處的時候了,我不殺爵爺,我媽媽就會死,我沒得選擇。”說著,蘇鳶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實,像我這樣流著蘇家人的血的私生子女有很多。我們以各種方式被送到了其他豪門的手中,然後沉寂下來,等著蘇家人的召喚,給這些豪門致命的打擊。我們不過是蘇家人手裡的那把刀,因刀柄被蘇家人握著,就隻能聽他們的話,他們讓殺誰就殺誰。三年前的簿氏發展迅速,還想到京城發展,蘇家察覺到了威脅,就逼我動手。下命令的是蘇老爺子,後來他出事昏迷,萊城的事就由蘇煜把控了。”秦舒被蘇鳶的一番話震驚了,杏目瞪得大大的,心口發緊。如果她不是被媽媽藏起來了,是不是會和蘇鳶的命運一樣,成為身不由己的棋子?現在,她對蘇家的評價隻有四個字:喪心病狂!蘇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儘之後,說道:“我說這些,不是求你們理解,也不是想要你們的憐憫,就是覺得心累,想要一吐為快。”說完,她看著秦舒,突然就不恨了。因為站在爵爺身邊的人,從始至終都不可能是她。相比於沈晴歌那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秦舒真的優秀太多,也值得爵爺對她好。秦舒被蘇鳶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蘇小姐想要怎麼合作?你真的不管你母親的死活了嗎?”不怪她警惕,而是她麵對蘇家人的時候,會有莫名的懷疑和抵觸。有一就有二,誰知道蘇鳶會不會為了救她媽媽,做出和三年前同樣的選擇?她說這麼多,或許隻是為了騙取他們的信任,畢竟現在的她,不拿點誠意出來,是不可能讓他們相信的。 蘇鳶的心被秦舒防備的眸光刺痛,苦笑連連。“我媽被折磨了三十多年,已經油儘燈枯,活不了幾天了。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想辦法報複傷害她的人,給她一個交代。至於合作,我是這樣想的,蘇煜給我下的命令就是,哪怕今天殺不了爵爺,也要讓他受重傷,這樣他才會饒我不死。”秦舒很快就聽明白了,接著蘇鳶的話往下說。“你想希爵假意受傷,配合你演戲,讓你取得蘇煜的信任,在時機合適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這個方法的確不錯,她和希爵也沒什麼損失,可以一試。蘇鳶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蘇煜對我沒有一丁點的信任,但他覺得能用我媽拿捏住我。如果我真的傷了爵爺,他就更信我為了媽媽能豁出一切,對我的防備會隨之減弱,殺他就有可能了。”最後這幾個字,是她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可見對蘇煜有多恨。秦舒依舊沒有相信蘇鳶,隻提醒道:“蘇小姐,簿家對你有養育之恩,你已經背叛過希爵一次,如果你真的還有良心,就不要再騙希爵。他的確對你不再有信任,因為你讓他失望透頂,但如果你能彌補過失,信任或許還會回來。”她就是在給蘇鳶畫不切實際的大餅,但那又怎麼樣呢?以蘇鳶對簿希爵卑微的感情,一定會有所期盼,並不計代價的為之努力。她承認自己卑鄙,但這不過是還擊蘇鳶對簿希爵的背叛而已。蘇鳶何其聰明,自然聽出了秦舒的用意。但她不在乎,哪怕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她也想朝著那點微末的“信任”去努力。飛蛾撲火,在所不惜。她收起心底的希冀,看著秦舒說道:“簿太太,我殺蘇煜是為了我自己,和爵爺合作,隻是逼不得已。”“既然這樣,那就合作吧。”說這話的時候,秦舒看向簿希爵,讓他也表個態。簿希爵把玩的秦舒的發絲,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對我百利而無一害,我當然會同意合作。隻不過蘇小姐想要怎麼讓蘇煜相信,你在傷了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蘇煜的人都被他製服了,蘇鳶一個人可翻不起浪花來。蘇鳶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這裡麵是劇毒,我一會抹在我身上,讓爵爺你和身邊的人中毒。”說完,她掏出一把刀,狠狠的割了大腿一刀,鮮血染紅了她卡其色的褲子。“蘇煜的人都被控製了,誰也不知道這間房發生的事,隻要爵爺做的戲夠逼真,就能瞞過他。”秦舒的視線落在藥瓶上,“能打開看看嗎?”蘇鳶依言打開,倒出一點粉末在身上,解釋道:“這藥極易揮發,與皮膚觸碰便會中毒,劑量少的話,隻會全身麻痹,也好解。”秦舒認識這毒藥,見她說得不錯,對她的信任多了一分。她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推到蘇鳶麵前,問道:“你知道蘇家在研究遠古病毒嗎?”蘇鳶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將自己媽媽折磨得不成人樣的不知名病毒。她心口發緊,麵上卻掩飾得很好,“我對蘇家來說,就是一條可有可無的狗,研究基地不是我能進去的地方。”她沒說的是,在去看媽媽的那幾次,聽過裡麵的研究人員談論遠古病毒。零星的幾句,她並不在意,因為與她無關。可現在,她覺得自己錯過了一件大事。折磨媽媽的病毒,很有可能就是遠古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