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名字,讓簿希爵震驚了。“沈晴歌!怎麼可能會是她?”方恒就事論事,“具體原因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殺手開槍的時候,是沈晴歌說了什麼,許東華才會衝上去的。當然,我相信就算沈晴歌不說,許東華也會救你,隻不過不會這麼奮不顧身。”誰能不害怕死亡呢?救人和替人去死,可是兩個概念。他又道:“殺手是境外的,又是偷渡來的,所以你什麼都查不到。接下來,就說說三年前的車禍吧。”***三年前,婚禮那天。簿希爵在許慧芳的催促下,起了個大早,任由化妝師將自己打扮得帥出天際。“希爵,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彆總板著一張臉,一會賓客該以為是我對你逼婚,彆人又要怎看晴歌?”“知道了,我不會讓晴歌丟臉的,她可是我共度一生的妻子。”話雖如此,但他內心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就好像不是去結婚,而是去簽合同一般。沈晴歌對他而言,真的就是時間到了,該結婚了,而這個女人比較合適,僅此而已。許慧芳太了解兒子,知道他說出這番話,是想和沈晴歌好好過日子的。她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深了幾分,“希爵,好好努力,來年讓晴歌給我生一個大胖孫子。”“好。”之所以答應得這麼爽快,是因為簿希爵知道他的人生裡必須經曆這一遭,給簿家留後。等生了孩子,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許慧芳對不開竅的兒子,也不抱什麼讓他和妻子花前月下的希望。兩人婚後能好好過日子,她就滿足了。“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去沈家接親了,我交代給你的話,讓你準備的紅包,你都記得吧?”“記得。”“行,那就快去吧,一會教堂見。”簿希爵和哈欠連天的梁斯年一起出門。昨晚的單身派對,梁斯年喝多了,宿醉後的頭疼要了他半條命。出門的時候,他有些歉意的說道:“希爵,我不能給你當司機了,讓齊琛上吧,我先去酒店躺一躺,不然肯定會暈在你的婚禮上。”說著,他將伴郎的胸花遞給了簿希爵。簿希爵知道梁斯年會喝多,是昨晚幫他擋了酒的緣故。他接過胸花,拍了拍梁斯年的肩膀,“結婚儀式還早,不急。”“嗯嗯,知道了,我先走,路上小心啊。”明知道已經安排妥當了,但他還是如往常一般提醒了一句。再說了,有齊琛當伴郎當司機,他很放心。簿希爵點頭,“我先走了。”他知道婚禮可能不會順利,畢竟他一年到頭,總要出現幾次危險。所以不論是婚禮的場地,還是婚後要住的酒店,以及接親的途中,他都做足了準備。 齊琛接過伴郎的胸花,笑意一閃而過。爵爺在自家挑選一個伴郎,當然隻能是他了。梁斯年敢和他搶,那就喝暈他。“少爺,走吧,沈小姐那邊已經等著了。”簿希爵有些不安,重新和蘇鳶確定了一下路線布局,才讓齊琛出發。接新娘的婚車本來該是一條長隊,但因怕被當成活靶子,就隻有兩輛。按照設定的路線走了一半,齊琛就隱約覺得不對勁。“爵爺,我沿路走來,都沒在固定的位置看到咱們的人。”就算隱藏得再好,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逃過他的眼睛。簿希爵沉著臉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輛大車就急速衝了過來。“爵爺,小心!”真的是快得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齊琛剛驚恐的喊完,車子就撞在了一起,尤其是後座,整個都變了形。要不是齊琛早有準備,大車會直接從婚車上碾過去,誰都不會活命。他受了很重的傷,雙臂幾乎折斷,而簿希爵整個人凹陷在車裡,渾身是血,昏死了過去。跟在婚車後的保鏢第一時間製住了大車司機,和齊琛合力打開了車門,救出簿希爵。簿希爵還在做手術的時候,沈晴歌就冷血的退了婚。等他醒來,就是雙腿殘疾,再也站不起來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車禍是有預謀的,可是蘇鳶消失,大車司機當時又的確是醉駕,就隻能擱置下來,先醫治腿。***簿希爵看著方恒的嘴唇一張一合,打斷他,“你說當年的車禍,霏霏也有參與?”當初他也懷疑簿家有叛徒,因為僅靠蘇鳶這個助理,是不能調動他的人的。可是他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出來。原來和外人合謀的是簿霏霏!可是為什麼?方恒也覺得匪夷所思,“我確定我沒查錯,你的婚車路線,的確是簿霏霏的手機發出來的,至於原因,大概是想幫她的哥哥上位吧。”簿希爵隻想冷笑,幕後的人真的太聰明了。車禍後,他定會把蘇鳶查個底朝天,卻不會去查他身邊的親人。所以本來連起來的線索,全斷了。既然說了,方恒就不會藏著掖著,繼續道:“簿希爵,我要提醒你,三年前的車禍不簡單,是幾方勢力的功勞。”說著,他笑了一下,“要你命的人,很多!”簿希爵已經猜到了,“是京城蘇家,而把簿承東和蘇家聯係起來的,肯定不是簿霏霏。”是誰呢?他盯著方恒,似乎有了答案。“不錯,是我奶奶,既然你們不給我們三人活路,那我們也不會對你們心慈手軟!誰說簿家一定要交給簿家長子?其他人憑什麼要仰仗你們的鼻息生活?我們都流著簿家的血,誰也不比誰差多少,我不甘心,所以要爭取!”哪怕是強搶來的,也沒關係。簿希爵沒興趣知道方恒的“雄心壯誌”,又問道:“環山路的暗殺,以及訂婚宴的爆炸,都是你們做的?”“對,沒想到你的命那麼好,怎麼都弄不死!”方恒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完,視線落在了簿希爵的腿上。他嘲諷的笑出了聲,“你竟然還有站起來的一天,真是諷刺!”說完,他感興趣的問道:“什麼時候盯上我們的?”他又不傻,要是現在都不知道安錦是簿希爵放出來的誘餌,他就白活這麼多年了。簿希爵沒有回答方恒的話,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你有沒有發現,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簿天朗做嫁衣?”
第419章 替簿天朗做嫁衣(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