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餐桌剛收拾乾淨,安錦就被保鏢又送了回來,放置在了沙發上。茶幾上放著早就準備好的醫藥箱,裡麵的工具很齊全。秦舒走過去問簿希爵,“定位芯片準備放在哪裡?”簿希爵打量著即便昏睡過去,也分外妖嬈的安錦,冷著臉說道:“她身上應該動過刀子,芯片放在假體矽膠裡最合適。”安錦的確長得好看,但也確實動過刀子,不是完完全全的純天然美女。秦舒上前檢查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她動刀的地方,除了鼻子就是胸部。”芯片肯定不能放在鼻子裡,矽膠假體太小,壓根藏不住。所以,隻有一個選擇。簿希爵驅動輪椅轉身,“多久能好?”秦舒給出答案,“最多十分鐘。”簿希爵將客廳留給秦舒,出了主樓。秦舒戴上橡膠手套,拿出手術刀和鑷子,找準位置後,將芯片放進了矽膠之中。傷口隻有綠豆大小,抹上她特製的藥膏,血很快止住,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了疤。她又給安錦抹了一種藥,替她穿好衣服,叫簿希爵進來,“希爵,好了。”簿希爵來到沙發旁,看了眼垃圾桶裡染了血的棉簽,問道:“順利嗎?”“很順利,一會保鏢送安錦回酒店,送她上樓之前,拿走她胸部脫落的血痂,便大功告成。”雖然疤痕脫落會留下淺淺的印記,但隻要不是盯著瞧的話,不會被發現。而且過了今晚,那點印記也會消失。簿希爵點頭,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讓保鏢將安錦送走了。快到安錦所住的酒店時,保鏢麵不改色的取走了已經脫落的血痂。然後拿出一個瓶子,拔掉瓶塞之後放在安錦的鼻子下晃了晃。做完這些,他才將車子開入酒店的地下車庫。透過後視鏡,保鏢看著悠悠轉醒的安錦,心裡對秦舒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安錦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好一會才辨認出熟悉的酒店地下車庫。她看了眼操控台上的時間,眸色一暗,酒頓時醒了幾分。“怎麼這麼晚了?你開車開得很慢?”保鏢麵不改色的撒謊,“我見安小姐睡著了,就開得平穩了一些,路上又遇到了一點交通事故,改道耽擱了一點時間。”反正行車記錄儀已經做了手腳,就算安錦懷疑,也查不出什麼。安錦壓下心底的疑惑,對保鏢說道:“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在車裡待一會,醒醒酒。”保鏢二話沒說,直接下車出了地下車庫,打車回簿園。安錦抬手揉了揉腦袋,確認保鏢離開後,立刻查行車記錄儀,確定保鏢沒說謊,才鬆了一口氣。下車前,她依舊不太放心,又查了下從萊城回酒店的必經之路是不是有交通事故。 確認之後,才徹底打消懷疑。剛回到房間,安錦就被蘇煜扣住腰身,抵在了門上。“去簿園去了這麼久?都做了什麼?”安錦醉眼朦朧的看著蘇煜,嫵媚的臉上透著粉色,紅酒的醇香從她的唇齒間溢出。“還能乾什麼,自然是和爵爺拉關係,好讓三爺你早點心想事成。”蘇煜看著醉得不清的安錦,英俊的五官陰雲密布,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小錦,你當真想要我弄死簿希爵?”安錦點了點頭,軟軟的身子往蘇煜身上靠,“當然,我可是三爺你的女人,幫三爺達成目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再說了,那半年的假期,我可是想要得緊。”蘇煜的手落在安錦的脖頸,慢慢收緊,“你最好說得是實話,不然……”安錦發現今天的蘇煜有些不對勁,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他抱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醉得厲害,眼前男人不停晃動的臉慢慢變成了簿希爵的。腦袋暈乎乎的她,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將“爵爺”兩個字吐了出來。蘇煜的動作突然頓住,原本還有些迷離的雙眸頃刻間變得冰冷嗜血。他一把掐住安錦纖細的脖子,額頭青筋暴起,“賤人,這就是你說的要讓簿希爵死?”在脖子被掐住的那一瞬間,安錦就已經醒過神來。她沒想到自己會在蘇煜麵前喊出“爵爺”,小臉一片死灰,火熱的身體也變得冰冷。呼吸不暢的她,像乾涸的魚兒一般張著嘴,努力想要吸取能讓自己活命的稀薄空氣。安錦顫抖著嘴唇,驚恐看著發怒的蘇煜,在他的死亡凝視之下,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其實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在蘇煜的身下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是事實。換做任何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尊嚴被挑釁,尤其是蘇煜這個瘋子。所以安錦沒有辯解,就默默的承受著,等蘇煜消氣。她相信蘇煜不會真的殺了她,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果然,在她眼珠外凸,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扼住脖頸的力道消失了。劇烈的咳嗽聲響起,扯到受傷的喉嚨,血腥氣在唇齒間蔓延。安錦捂著脖子,難受得生不如死。蘇煜冷冷的看著猶如破布娃娃般的安錦,帶著一股要她死的狠勁,讓她連咳嗽都變得艱難。等他離開,安錦當真沒了半條命。安錦努力了半天也沒能起身,抬手擦了把嘴角的血跡。感受著撕裂般的疼,她盯著浴室眼神怨毒,貝齒也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將裡麵的男人生吞活剝。簿希爵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一定要將他從秦舒的手裡搶過來!在安錦思考著怎麼搞垮地下城,殺了蘇煜的時候,厲司晗已經坐在柳家會所的包間,等柳昊然和沈晴歌來。他有絕對的把握能說服柳昊然和他聯手,弄死簿希爵。沒等多久,沈晴歌就挽著柳昊然的胳膊出現在了包間。她沒好氣的瞥了厲司晗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厲少挑撥離間的本事,還得再練練才行。”言外之意,她和柳昊然的感情很深,不是他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挑撥的。厲司晗沒理會沈晴歌,隻意味不明的看著柳昊然。仿佛在說,他隻是實話實說,信不信,得柳昊然自己分辨,反正精神出軌的又不是他的女人。柳昊然在商場上也是個有手段的人,但在感情的事上,他的智商卻很堪憂。明知道厲司晗又在故意挑撥,他還是在心裡動了怒,隻不過臉上不顯。
第329章 將“爵爺”兩個字吐了出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