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偷梁換柱的把戲(1 / 1)

聽了項綰的話,秦舒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一直以為是自己早上剛睡醒,才在迷迷糊糊間被秦安雲推下樓。可憑她的身手,就算是站在樓梯口睡著了,也能輕易避開秦安雲出其不意的偷襲。所以,她摔下樓梯一定還有彆的原因!秦舒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摔下樓之前的事。前一天晚上,安秀芳給她燉了燕窩,說給她補身子。本該察覺到燕窩加了料的她,卻因安秀芳提起媽媽,心緒起伏之下著了道。她那晚睡得很沉,第二天如往常一樣早起做早餐,身體並無異樣。可在秦安雲推她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啪”的一聲,像打響指,聲音卻輕如錯覺。秦舒一驚,是催眠!難怪她沒有察覺到危險,更沒有及時的保護自己,敢情是被精神操控了。難怪安秀芳當時一副“竟然沒摔死”的表情,敢情是這對母女給她做了一個必死的局。如果不是她重生得及時,是摔傻還是摔死,誰說得準呢?可是,以她對安秀芳母女倆的了解,她們能請動催眠大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畢竟她自己在催眠的造詣上也不低,哪怕是在睡夢中,也不該輕易被催眠才是。看著秦舒從驚訝到憤怒再到疑惑,項綰就猜到了原因。她忽地站起身,氣急敗壞的說道:“是不是那對母女搞的鬼?我現在就去把她們都扔下樓,給你出氣!”秦舒一把拉住往外走的項綰,臉上已經恢複平靜,“為那群人渣臟了手,不值得。綰綰,你了解我的,誰踩了我的底線,我便不會讓他好過,更何況是生死大仇!”項綰還是很生氣,氣鼓鼓的嘟著嘴,“秦安雲不是要去盛天醫學院了嗎?看我不玩死她!虧你還好心的替她鋪路,求徐老頭收她為徒,簡直就是沒心肝的白眼狼。”“沒關係,我能給她,就能拿回來!”“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付出了那麼多,卻等來這麼一個結果,該有多難過?”說完,項綰將秦舒抱在懷裡,柔聲說道:“舒舒,我好心疼你。”其實她對舒舒了解不多,隻知道她媽媽很早就過世了,爸爸不要她,是鄉下的外婆收養了她。後來外婆去世,舒舒為了外婆的遺願,成為了盛天醫學院的特招生。與她一起成為了老校長的關門弟子,那時候舒舒不叫秦舒叫章舒,和她外婆一個姓。彆人從一個學生做到教授,可能需要二十年,而舒舒隻用了三年。舒舒不僅是盛天醫學院的神話,更是她項綰眼裡的傳奇。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神話,突然就成了秦家大小姐,還是萊城最炙手可熱的厲少的未婚妻。新聞爆出來的時候,助理舉著手機問她,“項博士,這是章教授嗎?” 雖然舒舒是醫學院的神話,但她一心學習,見過她的人屈指可數,所以助理才有這一問。看著熱搜裡光芒萬丈的女孩,不複之前的質樸單純,項綰連聲否認,“不是,絕對不是。”結果她打電話給舒舒,得到的答案是,秦舒就是認祖歸宗的章舒。這些往事在項綰的腦海裡一晃而過,她驟然鬆開秦舒,想起了之前的問題。“舒舒,你為什麼要裝傻?以你的本事,想要對付秦家的人,沒必要扮豬吃老虎吧?”秦舒沒法和項綰解釋重生的事,便用簿希爵當理由,“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想退婚嫁給他。”項綰:“???”所以呢?這和裝傻有什麼關係?誰會看上一個傻子?她突然靈光一閃,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你喜歡的人不會是車禍殘廢的簿希爵吧?”她就說舒舒最討厭麻煩了,怎麼會突然去碰簿希爵這個燙手山芋,原來是這個原因。不等秦舒回答,她抓住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道:“厲司晗渣,咱不要就行了。簿希爵不是咱們能招惹的,他背後牽扯的利益太大,放棄吧,我不想你出事。”項家雖不是豪門,卻是中醫世家,和豪門打交道的機會不少。項綰耳濡目染,知道一些簿家的危險與齷齪,她不想最好的閨蜜涉險。秦舒歪頭,故意逗項綰,“可我非他不可怎麼辦?”項綰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能怎麼辦,想辦法嫁給他唄。不過你這個裝傻是不是不太靠譜,直接用神醫的身份接近他不是更容易嗎?”她都有點鬨不明白秦舒在玩什麼了,又是裝傻又是神醫的,玩角色扮演?除卻重生這一點,秦舒將自己做法和理由都和項綰交代了,包括厲司晗娶她的原因。聽完後,項綰崇拜的豎起了大拇指。“高,的確是高!等簿希爵重回萊城巔峰,你的身份也曝光,那狗屁未婚夫和渣爹,鐵定悔得腸子都青了。”說完,她又有忍不住擔憂,“簿希爵可不是一般人,他現在已經懷疑你了,你覺得偷梁換柱的把戲能瞞過他?”她怎麼覺得偷換頭發樣本,不是一件靠譜的事呢?秦舒對項綰眨眼,“有綰綰幫忙,至少能瞞過一時。”她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打消簿希爵的懷疑,隻能先用這個辦法爭取時間。等她偷了簿希爵的心,也就不用步步算計了。項綰點點頭,“行吧,我幫你。不過我得提醒你,簿希爵最討厭欺騙,你彆引火燒身。”“謝謝你綰綰,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把你牽扯到這件事裡來。”“你跟我客氣什麼,你忘了,要不是你,我這條命早就交代了。”項綰說的是三年前去原始森林裡采藥的事。森林裡天氣多變,一會晴空萬裡,一會狂風驟雨,一會雷電交加。她們倒黴的遇到了最惡劣的雷暴天氣,密集的雷電加冰雹,兩人慌不擇路之下迷失了方向。要不是秦舒有野外生存技巧,最終將她帶出了森林。她怕是沒被雷劈死,沒被冰雹砸死,也會被困死餓死。秦舒想起那三天的野人生活,忍不住失笑,“現在敢進山了嗎?”項綰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當然敢了,以後進山,我照顧你!”她可不是那種遇事就逃避的人,心理陰影算什麼,咬牙跨過去就好了。秦舒遞給項綰一個讚許的眼神,爽快的應下,“好啊。”項綰不敢久待,對秦舒揮揮手,“我得走了,從梁斯年的手裡換頭發樣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走到衛生間門口的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扭頭說道:“厲司晗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