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歎了口氣,連眼神都透著無奈。誰讓製作腳鏈的老板已經關店回老家了呢,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憋屈的受製於簿希爵。之前還說一個月不理他,結果眨眼就要跟他回簿園。這男人看她從一臉無懼的反抗,到被逼妥協,心裡很得意吧?秦舒將錦盒扔給簿希爵,“既然爵爺閒得沒事,就耐心的等等吧。”她清楚簿希爵的目的,不過是想確認她是不是秦舒而已。以為這點阻撓就能撕下她的偽裝?他也太小瞧她了。雖說她當初以留華的身份闖進簿園有些不管不顧,但也不是半點後果都沒想過。如果不是有信心處理好各種麻煩,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招惹他了。簿希爵盯著留華遠去的背影,菲薄的唇角勾起,渾身上下都透著久違的愉悅。她這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挺真實可愛的。齊琛受驚般的瞪大眼睛,不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爵爺,你笑了?”不要怪他吃驚,而是自從車禍後,爵爺除了頭疾發作會憤怒之外,平時就如死水般平靜。簿希爵臉上的笑並沒有因齊琛的話而收斂,“你不覺得她挺有意思的嗎?”齊琛讚同的點頭,“是挺有意思的。”能騙過他闖進爵爺房間,還能打得他滿地找牙的人,獨神醫一份。他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問道:“爵爺,那你覺得秦大小姐呢?有意思嗎?”提到秦舒,簿希爵就想起了那個噩夢,臉上的笑容退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噙著意味不明凜冽。“有意思。”如果留華和秦舒是同一個人,就更有意思了。齊琛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爵爺說兩個人都有意思,不會都看上了吧?他可不覺得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差彆太大了,而且盯梢的人也說,秦大小姐在睡覺。“爵爺,你真的覺得她們是一個人?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簿希爵盯著空無一人的許家大門,薄唇翕動,“是不是,查過才知道。”拿到留華和秦舒的頭發,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秦舒進了許家之後,先去了趟衛生間,給項綰打電話。項綰是她在盛天醫學院讀書時最好的朋友,兩人有著過命的交情。平時雖不怎麼聯係,但隻要對方有需要,另一方定義不容辭。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通,秦舒率先開口,“是我。”聽到久違的熟悉聲音,項管咋咋呼呼的聲音無縫連接的傳了過來。“秦舒,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都來萊城半年了,也沒說見見我。我們哪裡是閨蜜,明明就是塑料姐妹花,你是當秦大小姐當得樂不思蜀,把我忘了吧?”項綰嘴上說著抱怨的話,臉上卻是說不出的高興,連正在做的實驗也不顧了,急忙出了實驗室。 秦舒倚在洗手台上,眉眼含笑,開門見山的說道:“綰綰,幫我個忙。”項綰哼哼兩聲,卻沒有半分不情願,“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說吧,要我做什麼?”“替我當一天的秦家大小姐,演好五六歲的孩子。”高跟鞋的噠噠聲猛的一停,項綰的臉色陡然變了,“你什麼意思?”“具體的等我們見麵了再細說,你現在化妝成我的樣子……”秦舒將自己的安排,和項綰要做的事,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她的化妝技術還是項綰教的,兩人以前經常化妝成對方,所以讓項綰變成她,很簡單。加上兩人身高相近,體型也差不多,瞞過傭人和盯梢的人,輕而易舉。因秦舒保證三天的治療能讓許良飛暢所欲言,所以許家的人今天都在。相比於兩天之前,現在的許良飛就像換了個人,看到留華,他眉開眼笑,“麻煩神醫了。”他說話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但言語清晰。秦舒笑著掏出牛皮包,抽出銀針在許良飛麵前晃了晃。“許老爺子,今天我下針深一些,會有點疼,您老忍著點。”許良飛還沒應,許老太太就忍不住擔憂的問道:“神醫,不用立竿見影,慢慢治也行。”她不是懷疑神醫的醫術,是不想老頭子受罪。秦舒遞給許老太太一個寬慰的眼神,“許老爺子血脈淤堵,下針深一些才有效果。”說完,她直接上針,疼得許老爺子一腦門的汗。半個小時之後,秦舒收針。看著一臉緊張的許家眾人,她笑著說道:“老爺子,說兩句,彆讓大家提心吊膽的。”許良飛的疼勁還沒緩過來,虛弱的張了張嘴,“果然很疼。”除了聲音有些弱,和正常人說話無異。許老太太喜極而泣,又遞了張卡給留華,“神醫,這是全部診金,你收好。”秦舒接過卡,“之後我會一周來一次,配合我之前開的藥,一個月之後保證許老爺子站起來。”她不敢說能跑能跳,至少能走能動。出了沈家,秦舒一眼就看到了樹蔭下的簿希爵。陽光穿透樹葉,落下斑駁的光影,安靜如畫。他手裡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神情認真,魅力四射。秦舒抑製住衝上前抱他的衝動,慢悠悠的上前,語氣輕慢,“走吧,爵爺。”簿希爵拿起手機遞到留華麵前,“認識嗎?”他的語氣毫無起伏,聽不出情緒。秦舒盯著手機裡的自己,眯著眼睛看了一瞬,“這不是秦家大小姐嗎?”照片是她在雲頂被經理帶走後,在甜品店拍的,畫麵不是很清晰,但能看清她的臉。她當初因厲司晗未婚妻的身份,被秦明遠高調的接回秦家,報道滿天飛。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是萊城的名人,照片也被曝光,留華會認識一點都不奇怪。簿希爵沒從留華的表情看出什麼破綻,又道:“秦大小姐摔傻了,不知道神醫能不能治?”想要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同框。就算留華再厲害,也不可能變出另一個自己!
第49章 這不是秦家大小姐嗎?(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