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就請爵爺脫吧(1 / 1)

秦舒看了眼收拾茶幾的傭人,又轉頭看向許慧芳,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住,沒端穩,浪費了老太太的一杯好茶。”簿希爵在心裡輕嗤一聲,還真是虛偽,說謊都不帶眨睛的。沒端穩?明明就是故意的。不過她為什麼要故意?總不能隻因為看到他和霏霏親近,就吃醋了吧?他可不相信她看上了他這張臉,想要嫁給他的鬼話。哪怕她不是為了簿氏股權,也一定是為了彆的。簿希爵將簿氏旗下的企業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鋒利的薄唇勾起,有了更準確的答案。留華,你可彆讓我抓到把柄,不然哪怕你是神醫,我也不會放過你!看著簿希爵進了房間,許慧芳才將視線移到秦舒身上。她原本還有些心疼打翻的茶,聽了秦舒的話後,心裡好受了許多。“沒事,神醫喜歡的話,一會幫希爵看完腿,我再沏一杯。”秦舒應了一聲“好”,去往房間的時候被許慧芳拉住了胳膊。她詫異的扭頭,“老太太,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許慧芳看著一臉淡然的秦舒,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希爵脾氣不好,神醫多擔待。”她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聲名在外的神醫,怎麼會喜歡她的殘廢兒子?但轉念一想,要是神醫能治好兒子的腿,她喜歡的可就是人中龍鳳。她豁出老臉,問道:“神醫,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兒媳婦?”這麼問,比問神醫是不是喜歡她兒子,要有退路得多。秦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嚴重懷疑自己幻聽了。她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聽錯之後,忍著想答應的衝動,拒絕了許慧芳。“老太太,恐怕我要辜負您的好意了,我現在隻想治好爵爺的腿。”她表現得很明顯嗎?不然才剛認識而已,老太太怎麼會有把她和簿希爵湊對的想法?簿希爵現在對她滿滿的敵意,就算老太太摁著他的頭讓他娶她,滿是猜忌的日子也沒法過。她還不如從傻子入手,按照上輩子的路線嫁給簿希爵。秦舒的答案,有些出乎許慧芳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她在心裡歎了一口,鬆開了秦舒的胳膊,“你去幫希爵看腿吧,剛才的話當我沒說。”秦舒看著有些失落的許慧芳,意有所指的說道:“老太太,你的兒媳婦,先得爵爺接受和喜歡。”不用說得太明白,老太太便知道什麼人會被簿希爵接受。畢竟上輩子她能嫁給簿希爵,是老太太首肯的。一語驚醒夢中人,許慧芳覺得不管兒子的腿能不能治好,給他找一個單純的妻子才最合適。不然再來一個沈晴歌或者蘇鳶,她兒子怕是不會再相信女人,要打一輩子光棍。 秦舒去了簿希爵的房間,他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被橙色的夕陽籠罩,他渾身上下都透著暖意,有種人間煙火的味道。秦舒知道,這隻是表象。遭受過背叛的簿希爵,有一顆寒冰般的心,且心外還築起了層層壁壘,誰也無法靠近。她走到簿希爵麵前,視線落在他的腿上,“爵爺,可以開始了嗎?”那晚雖然已經檢查過了,但時間匆忙,怕有疏漏。簿希爵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抬頭看著秦舒,帶著輕嘲,“這次還會紮暈我,逃跑嗎?”每每想起自己被一個女人戲耍,還查不到她的半點消息,他就怒不可遏。所以才會在聽說留華接了舅舅的診後,急匆匆的跑到許家堵人。秦舒抬手撐著下巴,認真的想了想,回道:“如果爵爺還想限製我的自由,我肯定還會跑。”簿希爵看著眼前囂張的女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語氣森然,“你覺得你還能跑得掉嗎?”“隻要我想,自然是跑得掉的。”說著,她的手指突然落在簿希爵的膝蓋上,食指和中指交替前行,一直到大腿根。再說話時,她的語氣帶著一分可惜,“因為爵爺你腿腳不便,追不上我。”簿希爵不可思議的看著腿上的蔥白手指,怒氣翻湧而上,他這是被調戲了?明明雙腿沒有任何知覺,為何他會覺得有些癢,還有些熱?他抓住留華的手逐漸用力,麵色陰沉駭人,“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找死!”對自尋死路的人,不論男女,不論身份,他都不會客氣。他的手往下壓,想要折斷留華的手腕。結果下壓的動作隻做了一半,手肘內側就被擊中,整條手臂一麻,使不上來半點力氣。秦舒輕易的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一邊揉著紅腫的手腕,一邊嗔怒的說道:“廢了我的手,你可就真站不起來了。”“站不起來又如何,我還是簿希爵,能讓萊城翻天覆地的簿希爵!”哪怕他被踢出了權利中心,也不太管簿氏的事,可隻要他站出來,不論是簿氏,還是萊城,都沒人敢小瞧他。秦舒沒接簿希爵的話,灼灼的盯著他,隻問:“爵爺,你真的不想站起來嗎?”簿希爵臉上的表情凝住,這話仿佛掐住了他的死穴一般,憤怒瞬間褪去。想,他當然想!除了想站起來,他還想借此查出造成簿家一係列慘案的幕後黑手。隻一個助理蘇鳶,可策劃不出那起算無遺策的車禍。簿希爵收起對留華的敵意,問道:“你要怎麼治?又有幾成把握?”不管這個女人有什麼目的,她有一句話是沒說錯的,對他而言,隻要腿被治好了,就穩賺不賠。秦舒伸出雙手的食指,相交成一個“十”字,“如果我治不好你的腿,我神醫的名頭不要了,命也給你。”其實她沒有絕對的把握治好,畢竟修複受損的神經,是一件很麻煩,且不可控的事。但這個時候,她必須給簿希爵信心,得到他的信任。如果真治不好,她會當他的腿,帶他去所有想去的地方,走沒走過的路。見留華這麼篤定,簿希爵信了八分,敵意褪了兩分,“治吧。”秦舒挑了下眉,看著簿希爵精瘦腰身上的金屬皮帶扣,笑得促狹,“那就請爵爺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