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兩個字就很靈性，周玲確實算得上神仙打架遭殃的小鬼，結局已然算是很好。兩人在診所坐了一會兒，Chris Lu請她們吃晚飯，到了餐廳，楚北衍聯係慕晚棠，慕晚棠便報了地址給他。誰知道來的人不止楚北衍一人，還跟著顧南潯。顧南潯同慕晚棠有段時間沒見過，乍一見麵便頗有幾分熱情地噓寒問暖。慕晚棠沒想過他會來，但他人都來了也不能趕走，便將Chris Lu介紹給顧南潯。顧南潯友好地同他打招呼，隨後溫和地道：“早就聽聞陸教授的大名，沒想到你和慕小姐是朋友。”明明是心知肚明的事，他說起來卻是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早就知曉的模樣。Chris Lu輕笑，“棠棠的朋友很多，我隻是其中之一。”顧南潯意外又好奇，“是嗎？我以為慕小姐就林小姐和葉小姐兩個好友呢！”Chris Lu聲音溫潤，“多一個字還是有些差彆，更何況男女朋友和女朋友之間是有差距的。”顧南潯虛心受教的模樣，“是嗎？什麼差距？”Chris Lu看他求知欲很強似的，笑了笑，“無話不談和半真半假的差距。”顧南潯恍然大悟般，“這倒是！”兩人旁若無人地交流了一通，慕晚棠老神在在地喝茶，林瑾夏安靜地看她今天拍的照片。楚北衍與Chris Lu早些時候因著陸明澤的事見過一次，可以說得上是相談甚歡，隻是當著正主的麵，有些話就不好說。顧南潯顯然對Chris Lu很有興趣，聊得起勁，不免將話題拐到他和慕晚棠及林瑾夏的關係上，“這麼說來，陸教授對慕小姐和林小姐很了解？”Chris Lu回，“比你們認識她們的時間早一點久一點，要說很了解，那也談不上，畢竟是女孩子。”顧南潯不懷好意地掃過兩人，“不談學業隻能風月，給我講講她們的前男友或者是追求者吧！”慕晚棠，“……”林瑾夏，“……”Chris Lu看一眼楚北衍，像是覺得有趣，“顧先生好奇這個做什麼？”顧南潯一本正經地說：“不是我好奇，是我朋友好奇，但他愛麵子，又不好意思問，我就幫他問問。”朋友楚北衍，“……”慕晚棠忍俊不禁，“你就算是想知道什麼，也不好當著當事人的麵問，要問也得私底下問，我看你就不是真心想問，而是故意找茬。”顧南潯看她，“我能找什麼茬？”慕晚棠挑眉，“要不然你們先聊聊你們的前女友，我們再聊聊我們的前男友。”顧南潯，“……”慕晚棠挑釁地問，“是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嗎？”顧南潯淡定自若，“我是覺得這事兒得先花點兒時間梳理一下，太多，記不清。”慕晚棠，“……”顧南潯女朋友多這事兒慕晚棠是聽說過的，他這話倒也不算有什麼問題，隻是多少有點渣。 當然，兩個前女友眾多的人湊在一起，顯然更有話聊，難怪一見麵就能聊到一起。飯後，顧南潯主動提出送林瑾夏回家，林瑾夏不好拒絕便答應，Chris Lu自己開車，楚北衍則上了慕晚棠的車。慕晚棠同楚北衍閒聊，說起碰見江奕買畫的事兒，“能欣賞這類型畫的人，心裡多少有點扭曲吧？”楚北衍的關注點和慕晚棠不同，“哪個畫家的畫能賣到這麼多錢？”慕晚棠被問得一愣，實話實說：“不清楚呢！不過能辦畫展的人，畫應該挺值錢的吧？”楚北衍若有所思地說：“也不一定，有些畫不見得有多好，但是特彆貴，是人為炒出來的。”慕晚棠知道藝術炒作，人為添加附加值，但她不明白楚北衍為何關注這個點，“江奕在做這個？”楚北衍漫不經心地笑笑，“不清楚。”慕晚棠隻當他是隨口一說，便沒有深究，誰曾想回到家，林瑾夏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江奕在畫展花七百萬買一幅畫的事情上了熱搜，七百萬買畫的字眼格外的引人關注。誰都想要看看值七百萬的畫是什麼樣的，搜索量急劇上升，尤其是畫家的信息。慕晚棠將信息分享給楚北衍，“如果不上熱搜，你說炒畫，我還不信，現在上了熱搜，這麼大的關注量，那我還真不得不信。”楚北衍看後說：“我讓千燈查了這個畫展，畫展承辦人以及畫廊是江奕的表姐經營的。”慕晚棠驚訝，“這是幫自家人賺錢？”楚北衍評價，“肥水不流外人田，江奕這個表姐是個會做生意的人。”慕晚棠問，“你認識？”楚北衍道：“以前打過交道，精明又頭腦，隻是沒想到她轉而搞起了藝術品。”慕晚棠問，“這裡麵有很大的油水吧？”楚北衍秒懂她的意思，“賺錢的生意很多，但不是彆人賺了錢，你去做就能賺錢。”慕晚棠撇嘴，“想想都不可以？”楚北衍挑眉，“跟著我乾可以。”慕晚棠眼睛瞬間亮了幾分，“林城的項目確定了嗎？”楚北衍如實說：“還在談，有人橫插一杠，也想要林城這個項目。”慕晚棠警覺是有人要斷她財路，氣勢洶洶，“誰？”楚北衍勾唇一笑，“江奕。”慕晚棠愣了兩秒，氣憤不已，“狗日的，他跑去林城，還真是去看項目的？”楚北衍看她憤怒的表情很有幾分可愛的樣子，慢聲說：“好項目，搶的人就多，不過他在我之後去的林城，擺明了就是衝我來的，想要跟我搶。”慕晚棠深以為然，信心滿滿地說：“你不可能輸給他啊！”楚北衍自然不可能輸給江奕，其實是答應了要帶慕晚棠賺錢，隻是江奕這人很難琢磨，之前是暗中搞鬼，現在是明目張膽地搶劫。他輕笑著回，“當然！”慕晚棠對楚北衍極有自信的，楚北衍肯定能說到做到，但是江奕這人顯然有點瘋。如果說楚北衍心狠手辣是個狠人，那江奕神經陰險絕對是個瘋子，跟瘋子對上，不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