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棠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早上起來落枕,脖子左側疼得不行,她捂著脖子爬起來,試著動一動,就禁不住叫出聲。楚北衍聽見叫聲,走過來看她那模樣就知道這麼回事兒,竟是有點兒幸災樂禍地笑出聲,“落枕了嗎?疼得厲害?”慕晚棠將他臉上的笑看得清清楚楚,他擺明了是在看她笑話,她不爽地瞪著他,“都怪你,誰讓你跟我搶床睡的,你還好意思笑,要不要臉!”楚北衍眉眼間儘是笑意,無情地嘲笑她,“床是我的,我好心讓給你睡了一段時間你就真以為是你的嗎?我沒趕你睡沙發,你自己要睡的,現在落枕就是你活該。”慕晚棠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小心眼,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現在開心了吧?不跟我計較昨天的事兒了嗎?”楚北衍一秒收了笑意,不冷不熱地說:“何止是昨天,你乾的事兒多著呢,我都記著賬在,不會少一件的,但是這些並不影響我看你笑話。”慕晚棠不客氣地呸了一聲,罵他,“黑心黑肺,就你這樣,我要是喜歡你才是有病。”兩人一開口就是互懟,互不相讓的勁兒,她沒過腦子地罵了一句,楚北衍緊接著回一句,“我說過的,你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掛在我的名下。”他說著話,還不忘示威似的拍了拍慕晚棠的臉蛋,隨後猖狂地揚長而去。慕晚棠當真是好氣又好笑,想這個男人真是一點兒都不溫柔,一張嘴跟淬了毒似的。她脖子僵硬又疼,刷牙洗臉都不好低頭,她忍著痛洗好,出來後就看到了楚北衍,她一副見鬼的模樣,“你乾什麼?”楚北衍麵無表情地說:“脖子僵成這樣,晚上回去,你爸還要以為是我欺負了你!”他進了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出來,慕晚棠這才看清楚那盒子裡裝的都是冰塊,他用毛巾裹住冰塊,對她招手,“過來!”慕晚棠狐疑地走過去,楚北衍拉她一把,她便跌坐在沙發上,下一秒,楚北衍手中裹了冰塊的毛巾就按在了她脖子上,猝不及防,冰得慕晚棠一個哆嗦。楚北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諷刺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怕這點兒冰?”慕晚棠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她直視前方,輕笑著說:“你突然來這一出,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當然會被嚇到啊!”楚北衍低眸看她,長睫如蝶翼煽動,他扯了扯唇角,“這種事情還需要準備?準備什麼?”慕晚棠莫名想歪,她捏著手指,挑眉笑道:“當然要有心理準備,誰知道你要乾什麼,萬一是要害我呢!”楚北衍嗤笑一聲,冷聲說:“我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慕晚棠笑嘻嘻地說:“早日恢複單身自由的狀態,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