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他說話這德性越來越有慕晚棠的風範(1 / 1)

心動侵占 Cindy寒鶯 1058 字 13天前

楚北衍將手機丟在辦公桌上,看著在休息區擺放餐食的沈千燈,怎麼看怎麼來氣。沈千燈隔著段距離就感受到了他遙遙射過來的殺氣,他狐疑地問,“慕小姐說什麼話刺激到你了嗎?”他近來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動不動就擺臉色,或是滿麵怒氣,跟個氣球似的,一刺就能炸。楚北衍邁著長腿到了休息區,提提西褲往沙發上一坐,冷笑道:“她能刺激到我?”沈千燈實話實說:“以前人家都說你少年老成,總是板著一張臉跟個冷漠的老頭子似的,跟慕小姐結婚後確實變了很多,氣性特彆大,你這是遲來的叛逆?”他們自小就認識,他和顧南潯他們不同,整日跟在楚北衍身邊,對他的情緒變化了如指掌。楚北衍自然不可能承認這一點,“沒有。”沈千燈輕笑,“就算是也沒關係,人本來就是有各種情緒的,你成日裡一副波瀾不驚的高冷模樣,都不像個人,像個機器。”楚北衍喝一口冰咖啡,眼神淩厲滿是危險,“你罵我?”沈千燈否認,“沒有,我是在說你現在這樣挺好的,高興就是高興,生氣就是生氣,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呢?也沒人規定你不能有這些個情緒吧?”楚北衍不理他,拿起筷子開始吃午飯,趙宛珺按他喜好點的餐,他吃了兩口,看向沈千燈,“我二哥下午什麼行程?”沈千燈與他對視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他跟程老爺子約好了打高爾夫球,大概四五點的時間吧!”楚北衍看一眼窗外刺目的陽光,諷刺道:“這麼熱的天去打高爾夫,他也不怕曬脫皮。”沈千燈問,“那我們去嗎?”楚北衍滿臉嫌惡,“去,帶趙秘書一起去,一會兒通知她。”沈千燈點頭,“好。”他本來想問問慕晚棠的情況,但看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狀態,沒敢問,怕他又炸毛。兩人吃了午飯,沈千燈收拾,楚北衍小憩後,就有人進來彙報工作,忙忙碌碌到了三點多,沈千燈過來通知他,三人一起出發去高爾夫球場。楚北衍看見楚延川後便下了車,三人步行進了草坪,慢悠悠地走向楚延川。趙宛珺難得一次跟楚北衍出來,還是出入高爾夫球場這樣的地方,她以前來過,但得看跟誰來。楚北衍隔著段距離喊了楚延川,“二哥!”楚延川正揮杆擊球,被他一喊,球杆掃空,回頭就見楚北衍,“小五,你怎麼會來?”楚北衍單手背在身後,邁著長腿走近,溫溫一笑,“出來放鬆放鬆,沒曾想二哥會在。”他轉頭看向一側的程老爺子,禮貌地問,“程伯伯,好久不見,近來身體可好?”程老爺子露出一臉慈祥和藹的笑,“好啊!你爸怎麼樣?好久沒見過他了,還想著改天約他出來打球呢!” 他和楚延川已經打了一會兒球,這話應該是一見麵就寒暄過的,偏偏見到楚北衍還特地問一句。楚北衍笑著回,“他身體挺好的,就是不愛動,陪我媽逛幾個小時的街買東西倒是可以,彆的不行。”程老爺子哈哈大笑,拍了拍楚北衍的手臂,楚延川看一眼楚北衍,對他突然出現心裡有些打鼓,但他麵色從容不迫沒有半分表露。楚北衍在長輩麵前該有的禮節還是會有,該露笑臉也是會露,他問,“程伯伯介意我加入嗎?”程老爺子高興地說:“不介意,多個人聊天也很好啊!”楚北衍看向楚延川,“二哥和程伯伯沒聊工作上的事兒吧?要是事關工作,那我加入就不對了啊!”楚延川笑著說:“沒有,就是跟程叔說說話,陪他散散心。”程老爺子以前是公職人員,即便退休多年,餘望猶在,關係網人脈都是彆人拿不到的,楚延川經常跟他走動,自然不可能隻是陪老人家那麼簡單。楚北衍道:“不打攪你們就行,我還擔心我的突然加入打攪到你們呢!”楚延川想他怎麼跟個女孩子說話似的茶裡茶氣,自個兒跑過來,再問介意不介意,他能拒絕?他扯唇笑了聲,讓出位置,“北衍,你來打這一杆吧!”楚北衍卻是搖頭,“怕是打不了,我前幾天受了點傷,讓我秘書打吧!”程老爺子聞言便關心地問他,“受傷了?傷哪兒了啊?”楚北衍穿的長袖,蓋住了傷口,見他問,便解開袖扣,卷起袖子,露出白色紗布,“不要緊,被刀子劃了一刀而已。”程老爺子心驚,“都動刀子了還說不嚴重,誰乾的啊?居然敢傷你。”楚北衍慚愧道:“不知道呢!幾天都沒能查出來幕後黑手,也是我沒用。”程老爺子當即道:“回頭我聯係三兒,讓他幫你查查,在南城地界出這麼大的事兒,不能輕易罷休。”楚北衍忙說:“彆,這事兒我爸那邊,我都沒說,回頭他去查鬨大了弄得人儘皆知,我爸得生我氣,怪我不早點兒告訴他。”程老爺子望著他,誇讚道:“你倒是有心,受了傷還瞞得死死的。”楚北衍道:“老頭子年紀大了,不能讓他操心,氣出個好歹,可怎麼是好。”程老爺子點頭,“誰說不是呢!你看我現在身體硬朗,但說不好哪天人就突然走了!”楚北衍忙寬慰他,“彆這麼說,您肯定能長命百歲。”兩人一來一回地說著話,沈千燈覺得他說話這德性越來越有慕晚棠的風範,果真是近朱者赤。楚延川靜靜站在一側,手裡擰著高爾夫球杆,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手心裡都是汗。楚北衍不會無緣無故地來這裡,也不會無緣無故拉著老爺子說他受傷的事兒,明知道自己受傷不能打球,還特地過來一趟,說給老爺子聽的話,都是說給他聽的。楚延川知道他這個弟弟心眼多,報複心強,努力鎮定不讓自己露出異樣,隻要他不明著說,他就當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二哥?”楚北衍喊了楚延川一眼,眼神深深地看著他笑。楚延川回神,“怎麼?”楚北衍指指那顆飛出去的球,“我秘書打得不錯吧?”楚延川看著落在遠處的小白球,心裡莫名顫了下,他有種楚北衍在暗示他那是他的腦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