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短的互動,卻讓江瀾溪看出了不同。楚北衍凶起來威脅人的樣子是及其冷冽凶狠的,可他對慕晚棠說那兩個字的時候,卻顯得溫和許多,更多地像是在調侃,甚至有種難以言喻的類似於調情的味道在裡麵。慕晚棠的話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蔣昊笑得為最誇張,甚至拍了桌子,還衝慕晚棠豎起大拇指誇她,“你這個形容詞用得簡潔到位,大惡,沒錯,他就是最凶惡的那個,誰會想要嫁給他啊!”慕晚棠輕咳一聲,好心提醒蔣昊,“我已經嫁給了他,注意言辭啊!”蔣昊幡然醒悟一般,瞧著楚北衍的臉色,換了話風,“這說明你與眾不同很有眼光,你彆說,你們很配啊!一定要長長久久!”慕晚棠,“……”大可不必!她抗拒的表情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楚北衍看在眼中,下意識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所以她壓根沒考慮過跟他長長久久?楚北衍語氣淡淡地說:“與其關心我們能不能長長久久,你不如先找個女朋友。”蔣昊,“……”要不要這麼紮心!他雖然日常毒舌,但是江瀾溪還是覺出些許不同,或許是認識太久,太了解他,又或許是她本身太過敏感,周遭人的情緒變化都能敏銳察覺。江瀾溪壓下心底的憤怒和不甘,笑著開口,“我看到你發了澄清微博,不過網友們似乎不信。”慕晚棠過來人的姿態指點江瀾溪,“人們對你這個人感興趣,相較於你的作品更在意的是你的感情問題,女藝人呢,就喜歡添油加醋編你跟各種男人的故事,把你說得越不堪他們越高興,好像終於可以將你踩在腳下似的。”她侃侃而談,“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你越是較勁,他們越是來勁,你就一笑而過,實在是不行就調侃自己唄,這麼多緋聞男友,說明什麼,說明你優秀啊!”你若盛開,蝴蝶自來。江瀾溪望著慕晚棠神采飛揚的模樣,比她看過的那些照片更加的生動,她很羨慕這樣的人,又很嫉妒。她由衷地說一句,“你是很優秀。”慕晚棠這樣的女人,出身好,長得漂亮,自然自信驕傲,很容易引得男人的愛慕。隻是江瀾溪沒想到楚北衍也會被她迷住。楚北衍表情嫌棄似的看她那張精致明豔的臉,“彆把厚臉皮說成優秀!”慕晚棠嬌嗔地瞪他一眼,“你不知道厚臉皮也是優秀的一種品質嗎?”楚北衍唇角勾出淺淺弧度,“以前不知道,現在見識過你之後,就知道了!”慕晚棠,“……”什麼玩意兒?她還成了打開他新世界大門的引領者唄?顧南潯覺得沒眼看,“在座的,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都是單身,你們照顧一下單身人士,彆打情罵俏。” 蔣昊和趙奕深同一陣線,異口同聲,“就是啊!”慕晚棠心想還真沒有,但她不好反駁,隻能保持神秘微笑,“我以前也不知道南城大惡這麼幽默,現在見識到了,挺絕!”她又拿這個稱呼開玩笑,楚北衍捏著手指威脅,“你要不要見識見識我有多惡?”慕晚棠又一次討饒,不敢再拿他開玩笑,她好奇地問江瀾溪,“江小姐和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啊?”她問這話有種刺探情敵的意思,江瀾溪輕笑,“我們在一個學校念書認識的。”慕晚棠心想學校真是個好地方,學長學妹真是好有愛的關係,“是嗎?真好啊!”江瀾溪,“……”好什麼?慕晚棠接著說:“北衍一看就不好招惹的高冷類型,你能跟他做朋友,不容易。”江瀾溪回想她和楚北衍校園結識,情難自禁似的溫柔注視著楚北衍,“北衍他就是看著不好接觸而已。”慕晚棠看江瀾溪的眼神,再看楚北衍平淡如水的表情,想著他還挺能裝的。她微笑道:“有些人的高冷隻是表象。”其實又毒舌又陰晴不定,偶爾還像三歲小朋友犯渾。聊起校園,他們就有了共同話題,江瀾溪起頭,蔣昊和趙奕深都說了起來。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而且從小學到高中,幾乎是形影不離,直到後來出國的出國,考進軍校的進軍校,但他們經常保持聯係。慕晚棠雖然沒有共同經曆,但她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會配上生動的表情參與一二。江瀾溪有心拉近她和楚北衍他們之間的距離,將慕晚棠排除在外,結果對慕晚棠這個社牛屬性的人,一點用都沒有。“慕小姐,這裡沒有外人,就彆再裝了吧!”洗手間裡,就隻有江瀾溪和慕晚棠兩人,江瀾溪對慕晚棠的嫉恨不加掩飾。慕晚棠嘖了聲,“是我裝嗎?我看江小姐玩得挺開心的啊!”她就是一副偽善的麵容,能蠱惑楚清妍利用蘇浠接近她的人,本就不是什麼純善之人。楚北衍教訓了蘇浠,又將楚清妍送出國以示懲罰,可半字沒提江瀾溪,到底對她還是寬容的啊!江瀾溪麵色清冷下來,迎著慕晚棠的嘲諷,淡淡道:“我沒慕小姐演技好。”“你的演技確實不如人,手段挺高明的,”慕晚棠挑眉,絲毫不給江瀾溪麵子,“原本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主動出手,我也不會怎麼樣你,但是你利用清妍想要毀了我,我總不能白白讓你欺負吧!”江瀾溪表情微變,看慕晚棠的眼神多了些戒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清妍被送出國修學,我是聽說了的,但是你說的什麼毀了你,我確實不知道。”“這招很高明,事後可以將事情推給楚清妍,把你摘得一乾二淨,不過我也有些手段,總是能查出來的!”慕晚棠似笑非笑地警告她,“彆把彆人都當傻子!”江瀾溪呼吸緊了兩分,她望著慕晚棠,“慕小姐,你是搶了我的人的第三者,是你先冒犯我的!”間接承認她利用楚清妍的事情,慕晚棠被她指責,確實理虧,“你說的對,是我搶了楚北衍,不過你認識他這麼多年,如果能嫁給他,早就嫁了,怎麼還會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