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被抓來的?”曲憶問道。許久沒進來新人,他們日複一日被逼著研發藥品,就算當初有極大的**也早已被磨滅了,曲憶這一問,倒是打開了話匣子。“我們有些是被抓進來的,有些是自願進來的,不過結果都一樣,隻要進來了,就彆想再出去。”Mark道。“從來沒有人逃出去過嗎?”曲憶詫異,這個研究室的裝修看起來可是有些年頭了,起碼50年以上。“沒有。”一個瘦瘦的醫生回答。“勸你彆試著逃跑,上一個逃跑的人已經……”可能是說到了不該說的地方,瘦醫生臉色蒼白地看了一眼實驗室的深處,眼神忽然變得驚恐,話也立即停了下來。曲憶猜到,可能逃跑的人最後會死得很慘,如果最深處是人體那種恐怖的實驗,那麼逃跑的人很有可能是被抓去了那裡。周舟顯然是比較樂觀的,“你們進來多久了?”可能這些人進來的時間不長,有人逃出去了,他們不知道也有可能。“進來最早的已經去世了,我們這裡最早的是Mark,也進來快30年了。”“30年沒有一個人逃出去過,這麼誇張的嗎?”周舟滿臉驚愕。“皮癢了,還有時間閒聊。”就在這時,眾人頭頂上的喇叭突然出現一道陰冷而低沉的聲音。Mark、瘦男人以及一種白大褂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回到了研究台邊,那速度應該夠格去參加百米跑了。曲憶的目光掃過天花板,這間房的天花板上各大角落裡,以及正中間一共裝了6個監控、四個喇叭,也就是說在這裡的一切動作和聲音都會被監控。蔥白的手指捏了捏鼻梁,這是曲憶思考時的下意識動作。很明顯周舟是少算了時間,如果加上已經去世的那些人,很可能這間研究室自建成起就沒有人逃出去過。如果是這樣,她就得好好計劃了。而眼前的這些人尤其是Mark,在這裡的時間最長,應該了解不少,如果要出去,還得找他幫忙。於是,曲憶有意無意借著討論藥方的事和Mark搭話。——盛樓凱接到路易斯的電話,得知狙殺楚宴的計劃居然以失敗而告知。“你的人是乾什麼吃的。”盛樓凱氣得聲音都拔高了不止一個度。路易斯冷哼,聲音帶著嗜血的冷酷,“還輪不到你指責我,你雇傭的空戮組織臨時叛變,導致我的人損失慘重,你必須給我個交待。”盛樓凱隻覺得心肝脾肺腎都扯著疼,他花大代價請了國際第一雇傭兵團對付楚宴,現在失敗了不說,還讓他給交待,還有沒有道理可講?想到新生門的命令,盛樓凱眯著眼,“聘請你們的錢我已經出了,你們沒完成任務是你們能力有問題,既然合作不愉快,那就算了,我會讓Atwood帶人回去,咱們隻保留實驗室的合作。” 路易斯眼中冒出嗜血的殘忍:“盛樓凱,你想過河拆橋?”“路易斯,是你過分了。”“你敢撕毀合作,我就讓實驗室暴露。”“你……”“你得了不治之症,我可還有很多年可活,那個試驗室你看得比命還重,但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產業中的一項。盛樓凱,你考慮清楚,當真要惹怒我?”盛樓凱麵色難看,但路易斯說得確是事實。他得了不治之症,隻有一年的命了,這才是他要儘快研製藥方的原因。研究室他視如生命,最終他壓抑著怒氣,顫抖著雙唇,妥協了:“你要如何?”“你再送一百個人來。”盛樓凱那壓抑的怒氣把臉上的肌肉擠得不成形狀的突起,空戮組織和國際第一雇傭兵團發生衝突令是他沒想到的,雖然空戮組織向他保證不會泄露委托人隱私,但他還是不放心。盛樓凱打了一個電話,得到空戮組織說並未泄露隱私的回答,安下了心。——時間回到前一晚,盛樓影對楚宴十分滿意,見天色晚了,便留他住下。楚宴婉拒了盛樓影的好意,準備連夜趕回京都。雄鷹留在M國處理國際第一雇傭兵團的事,於海便回到了楚宴身邊。楚宴這一次是悄悄過來的,因此身邊沒帶人。兩人從盛家出來,楚宴接到了宋時笙的電話。到達約定地點,宋時笙告訴楚宴,曲憶被關在了一處秘密試驗基地,那裡的防衛十分嚴密,最恐怖的是那處基地埋藏了不少炸藥,有一個控製器,隻要一按就能將整個基地炸毀。宋時笙提醒楚宴不要亂來,千萬不要逼得盛樓凱采取極端措施。他會想辦法先拿到這個控製器,他們再安排出手救人。“你是盛樓凱的兒子,難道要為了我女朋友背叛自己的父親?”楚宴點破宋時笙的身份。宋時笙哂笑,若是自己早點下定決心,曲憶可能不用被抓。“我隻是個私生子,見不得光,從小也沒受過他多少關愛,他的所作所為我早就看不慣,算不得背叛。”楚宴知道即便這是事實,但宋時笙這樣做還是為了曲憶。曲憶重感情,如果知道她大師兄為了她背叛父親,一無所有,定會憐惜不已。但現在,“救曲憶最重要,就按你說的,咱們分開行動。”楚宴帶著於海連夜回到了京都。為了讓曲憶的計劃看起來更真實,楚宴不得不假裝對曲憶不在意,這樣才能騙過盛樓凱,讓他放鬆對曲憶的警惕。宋時笙說的那個炸藥控製器著實令他憂慮,即便曲憶再聰明,在強大的武器麵前也是沒用的。而楚宴早前曾當眾承認曲憶是他女朋友,要想證明他不在意曲憶,除非否定之前的一切。比如收購曲氏集團。於海情緒低落,“總裁,那我們就這麼放過盛樓凱?”於海將曲憶關於楚宴父親的死與盛樓凱有關的事告訴了楚宴,楚宴的表情迅速冷凝。“把四叔帶過來。”“是。”楚四爺是當年參與過楚宴父親車禍之事的,他肯定知道真相。“楚宴的身份不能對付他,新生門可以。”楚宴的聲音很冷很冷,宛如地獄歸來的使者。於海明白了楚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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