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憶此時心中天人交接,終於,她的思緒停在了四年前那一晚,初次見到楚宴時,她的心蠢蠢欲動。對楚宴,她是喜歡的。然而,就在她即將伸出手時,一道驚雷炸響,預示著這一輪黴運峰值已來臨。曲憶下意識地後退,直到遠離楚宴。而楚宴此時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期待已慢慢變成了失望,最後表情寸寸龜裂。那伸出的手緩緩握成拳收回。他拋開自尊、拉下臉麵,本以為曲憶對他會有一些喜歡,沒想到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就在他失望要走之際,天上一道閃電伴著雷聲直朝曲憶劈去。幾乎是下意識的,男人高大的身影瞬間快成了一道光影。曲憶等著舒麻痛的極致感覺來臨,然而先等來的居然是楚宴。就在她抬頭的瞬間,一道巨大的驚雷劈到了楚宴的頭頂,一股焦味瞬間傳來。與焦味一起流下的還有曲憶的眼淚,一股巨大的悲傷瞬間席卷曲憶心房。那種害怕失去的心情那麼強烈,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在乎了。“楚宴!”她驚慌失措地去查看楚宴情況,跟隨的保鏢第一時間上來做急救措施。曲憶切了脈,用銀針護住楚宴心脈,隨後道:“人昏迷了,但目前身體體征平穩,還好,趕緊先送醫院。”臨江楚家老宅,楚家四爺的居所。楚煒氣衝衝地跑了進來,朝著楚家四爺質問道:“你又怎麼惹到那煞星了,居然把我派去國外姑姑那裡,那種鬼地方哪是人待的。”“你以為我想,盛家找到了我。”楚家四爺沒好氣地說,他原本也想好好過日子,可盛家威脅他,如果曲憶嫁給楚宴,得知了當年真相,他可能得去牢裡安享晚年。“那件事不是已經結束了?”“你知道楚宴現在和誰走得近嗎?是曲漢文和司淩的女兒曲憶。”楚煒一驚,“她不是失蹤多年了?”“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回來了,一回來居然還和楚宴搞到了一起。”“楚宴可不是個弱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了當年的事,我們都得死。”“你現在去你姑姑那也好,自己尋條後路,如果情況不對,你就趕緊逃。”楚煒臉色陰沉,“盛家怎麼說的。”“讓我們儘全力分離楚宴和我們一樣媽曲憶。”京都知名酒店,傅子熙、謝誌華終於等來了中醫院苑錦成。“苑博士,我們提交的資料能通過嗎?”“花田製藥按理說確實不夠招標資格,你們確定有那麼大金額參與競標?”中醫院的競標金額,每一次都十分巨大甚至堪稱恐怖,因為這是競標的獨家代理權,也就相當於競拍的藥品這十年藥品的定價隻要不超過國家規定,是完全由企業自主定價的。 “您放心吧,我們資金還是充足,隻是需要一個入門資格。”傅子熙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信封,“聽說苑博士最喜歡獻愛心,我這裡有一份500萬的心意,想請您代為處理。”苑錦成接過那信封笑成了狐狸,“那我就幫幫你。”傅子熙和謝誌華一臉喜色,“謝謝您,苑博士。”京都仁心醫院,VIP套房,楚宴還未醒來。蘇彤毓、楚清帶著楚霆錚趕到。“小憶,阿宴怎麼樣?”“媽媽。”楚霆錚掙紮著從楚清身上爬下來,抱住曲憶的腿,“做了全麵檢查,身體沒有問題,隻是腦部受到了直接衝擊,暫時還未醒。”說完抱起楚霆錚。“沒什麼事吧?”主治醫生正好過來,說得和曲憶剛才的話幾乎一樣,末了,主治醫生感歎道:“楚總真不是一般人,被雷劈的要不是全身燒傷就是臟器受損嚴重、神經受損,楚總除了衣服等外物,幾乎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很神奇。”主治醫生走後,蘇彤毓和楚清明顯放心多了。蘇彤毓對曲憶道:“小憶,你過來一下。”蘇彤毓眼眸深沉,既然楚宴無事,這麼好的苦肉計不用白不用。曲憶哄著楚霆錚去楚清那裡待一會兒,楚清一臉我哥就是牛的倨傲深色,直挑眉。蘇彤毓帶著曲憶來到樓頂,風吹起曲憶的發,也吹亂了她的心。“彤姨,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楚宴出事畢竟是為了救她,不管蘇彤毓如何埋怨,她都會默默沉受。蘇彤毓一愣,原來曲憶誤以為她要責怪她。蘇彤毓雙手放在護欄上,視線飄向了遠方。“十二年前,阿宴的父親開車帶他回老家時,阿宴因為東西掉到了前排,去撿的時候影響了他父親駕駛,導致車子出了車禍。”曲憶沒想到蘇彤毓沒提楚宴的事,而是講起了一樁往事。“他父親在車禍中當場身亡,而阿宴隻是輕微傷。但阿宴一直以為是他害得他父親出了車禍,這麼多年來總是苛求自己努力撐起楚家的一切。”難怪楚宴父親那麼早就去了,原來也是車禍。十二年前,不就是她父母去世的同一年。原來他們還同病相憐。蘇彤毓這麼一說,一條清晰的時間線就顯露出來了。曲憶父母車禍去世,曲老夫人待曲憶不好,蘇彤毓想將曲憶接過去撫養,結果田家鬨事加上楚宴父親去世,蘇彤毓心力交瘁才打消了撫養曲憶的念頭。“今日,如果他再護不住你,他的心結才會加深。”蘇彤毓轉頭,定定地看著曲憶:“小憶,跟你說這些,是想你不要內疚,其實你和阿宴在某些方麵是一樣的,重感情。阿宴不管出什麼事,做母親的擔心是正常的,但不代表擔心就會阻止他。”“可我的黴運我還是擔心會影響他。”“擔心會出意外,所以就不出門了嗎?擔心會出車禍就不開車了嗎?擔心會噎死就不吃飯了嗎?小憶,人生在世總共才多少年,我和他爸相愛不過十來年,他就丟下我走了。在我看來,沒什麼能比珍惜身邊人更重要。阿錚已經快要四歲了,難道你真想讓他有個後媽,還是從沒打算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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