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慶幸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殺人，否則……”“這隻是讓她筋脈逆行，也就比生孩子的十級陣痛再痛上一點，便宜她了。”曲憶道。劉晶妍聽完，又看看看曲珊痛苦的模樣，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然後就看到曲珊像是求饒一半向曲憶跪下，又磕頭的。“可以好好說話了嗎？”曲憶問。曲珊不住點頭。隻見銀光一閃，銀針回到曲憶手上。曲珊的痛苦瞬間解除，但她已經精疲力儘地倒在牆邊，耷拉著腦袋，大口喘著粗氣。這不過是短短兩分鐘的事，可想而知經脈逆行對曲珊而言是多大的折磨。曲憶不經意打開了胸針上裝的攝像頭，扒下曲珊嘴裡的鞋套。“四年前，是誰對你和傅子熙說的，曲裴和曲蓓會身體虛弱而亡？”曲珊此時看曲憶的目光已帶著一絲恐懼。想到剛才的那種痛，簡直痛不欲生。但要回答曲憶的這個問題必會牽扯出她母親，不過曲珊也隻猶豫了一瞬，便打定了主意。“是我無意中聽到我媽的電話，有人這麼對她說的。”她媽先前讓她背了一次鍋，她不過是還上而已。“在三色酒吧裡說這話的又是誰？”曲憶正是因為聽到了那人說得這段話，才會被曲珊和傅子熙要挾著喝下了有料的水，才有了四年前她和楚宴的相遇。“是子熙哥找了人假扮的，讓他故意在你來的時候說了那話，就是為了刺激你。”曲珊這麼一說，曲憶就想到了原因，傅子熙極愛麵子，想利用她為自己拉業務，但又不想被人發現，於是找了個頂罪的。應該是想著萬一被自己發現，也隻會順著說這話的那人去查，嗬，真是好算計。曲憶冷哼一聲，“傅子熙還真是爛到了骨子裡。”聽到曲憶對傅子熙地詆毀，曲珊急了，忘了剛才的痛苦，懟回道：“你才爛到骨子裡，子熙哥不過是找人複述了這些話，是你自己蠢要信。”說完才想起後怕，又縮了縮腦袋，倔強地不肯道歉。然而，她等了一會兒並沒看到曲憶要拿針刺她，於是抬頭，卻看到曲憶十分不屑甚至嫌棄的眼神。“腦子空也就算了，還進水，你也是沒救了。”曲珊臉唰的漲得通紅。“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憑什麼看不起我？我是京都大學畢業，你呢，你連小學文憑都沒有。”曲珊咆哮。“文憑不過是一張紙，未來才是一幅畫，而你的這張紙，因為你的人品，隻配扔進垃圾桶，而未來……如果你繼續作死，可能也沒什麼未來了。”“而且，誰說我沒文憑？”曲憶拿出手機，找出幾張照片放到曲珊眼前。曲珊一開始以為是偽造的，後來才發現那些是真的，不過，“你這都是自考的，根本沒含金量。” “那等我過了今年的研究生考試，應該就算有含金量了吧？”曲憶呢喃。曲珊不屑地撇嘴潑冷水，“就憑你，也想考上研究生？”“我需要你信？”曲憶又找了張圖放到曲珊麵前，“當時撞你的車是不是這輛？”曲珊一看就認得，“是，還說不是你害我流產？”就在曲珊即將暴走的時候，曲憶說了一個名字，“這輛車是田利的。”生日宴之後宋時笙就查到了開車撞曲珊的人就是田利，不過這跟她無關，要不是曲珊今日還拿這件事冤枉她，曲憶還不會理會。“他是我堂舅，你撒謊也不打草稿，為了洗白自己還故意誣陷我舅，算盤倒是打得好，你以為我會信？”“信不信隨你，本來就跟我沒關係，哦，對，這還有一張田利當晚七點多駕著這車的監控截圖。”曲珊迫切地蹦了幾步看到了曲憶手機上的截圖。心碎是什麼聲音，曲珊算是體會到了。“田利本來是被以交通肇事罪給抓了，但是後來你媽保了他，不信你可以找他問問。”曲珊瞳孔一縮，想起當時的情況，她一直催著警察找凶手，後來她媽以她不能受刺激為由，和警察接觸的事都是她媽出麵，她媽一直跟她說得是沒找到凶手。所以，其實是有凶手的，是她媽為了放縱了田利。曲珊閉了閉眼，眼中的淚被她強逼了回去。“為什麼給我看這些？”曲珊的聲音超乎尋常地冷靜。“就想看你和傅子熙狗咬狗！”“……”曲珊臉色鐵青。“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因此和子熙哥翻臉？”“除非你不是睚眥必報的性格。”“……”曲珊被氣得肝疼，曲憶每句話都是對她的詆毀。“對了，不妨再附贈你一條消息，你流產住院的時候，傅子熙在追雪家雪靈。”曲珊差點原地爆炸。“你說得可當真？”“不屑說謊，他接近你的目標從來不是你，而是這些。”曲憶從手機裡找出一份文件，遞到曲珊麵前。“這是這些年傅子熙從曲氏集團挖過去的業務，你看看有沒有眼熟的，在他麵前有提過的。”曲珊本不想看，但又架不住好奇，表單上麵的公司，真的恨眼熟。每一家公司的情況，她好像都和傅子熙說過，她見傅子熙很喜歡聽她講公司的事，於是就把從父母那聽來的消息當成聊天的話題，每一次和傅子熙都聊得很愉快。傅子熙還誇她是做生意的料，許諾以後她就是傅氏集團的老板娘。甜言蜜語言猶在耳。“這怎麼可能，他說過他愛我，你為了對付我，故意說謊離間我們。”曲珊麵色慘白。“不信？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驗證一下。”曲珊忽然情緒低落，“自從生日宴之後，他就不再接我電話了。”“你給他發短信，說你手裡有曲氏集團的股份，我保證，他很快會給你打電話。”曲憶肯定道。曲珊眼中霎時發出璀璨的光，不過隻持續了一息，就漸漸黯淡。“如果他回電話，就證明他接近我真的是為了曲氏的業務。”曲珊眼裡露出了擔憂之色。曲憶點頭，曲珊總算還沒蠢到丟了智商。“所以，要不要這麼做，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