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孩子的由來(1 / 1)

豪門之間的這種陰私,老夫人見得多了,也不足為奇,但曲珊和傅子熙害人不成,反倒把自己搭上了,這卻是一樁笑話。“你確定和楚宴發生關係的人是曲憶?”老夫人不放心地再次問道。“確定。曲憶那張臉太有識彆性了。”劉發十分確定地說。老夫人好奇,“怎麼說?”劉發想起監控裡看到的那張臉,臉和後腦勺好像沒有區彆,都一樣黑,如果不是長在身體上,遠看著就是一顆黑球,他皺著眉,忍不住嫌棄。“應該是被雷劈了,那臉除了牙齒,全都是黑的,大晚上的要不是酒店有燈光,那得嚇死人。”他初看到監控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酒店有一個監控剛好對著少爺門口。少爺興許是被藥住了,進房之後門沒有關死。之後沒多久曲憶就進去了,後來監控又拍到天還沒亮曲憶就衣衫不整地離開,中間沒人進出過。”老夫人點頭,“那應該就是她無疑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到底是楚宴對不起她,但曲憶這樣的體質,我是不會允許她進我楚家的。”老夫人突然想到,“楚宴並沒有提起曲憶的任何事,難道他沒認出那晚的女人是曲憶?”“很有可能,我查到路易斯給少爺下的藥是會讓人沒有力氣的。”也就是說少爺應該是無意識的。老夫人再次轉身看向窗外,麵色沉吟,好半晌後,她終於做了決定。“這樣,你去把曲憶進入楚宴房間的所有痕跡全部抹除,我不希望有人利用這一點來打擊楚宴或楚家。”“另外,你最近全程給我盯住曲憶,如果她有想找楚宴或者楚家的想法,立即告訴我,我不能讓她靠近楚宴。”就這樣,在老夫人的要求下,劉發一連盯了曲憶三個月,曲憶的日常生活及其簡單,不怎麼出門,總是待在郊區彆墅不出去。這三個月他倒是過上了悠閒的日子。自然,他也看到了曲憶洗過臉之後的真容,發給老夫人看了之後,老夫人暗歎真是個標誌的姑娘,可惜是個倒黴體質。劉發也有同感,這三月,他感觸最深的就是曲憶的倒黴,一個月被雷劈一次,最近這一次,更是五雷連轟。那雷的威勢看著就叫人心肝膽顫,但說來也奇怪,這麼粗大的雷居然沒把曲憶打死。更奇怪的是,曲憶一點想找楚宴的想法都沒有,也沒去過楚家。就在老夫人讓他撤了對曲憶的監視時,他突然發現了曲憶的秘密。曲憶懷孕了!!!得知這一消息的老夫人震驚得連手上的茶杯都直接摔到了地上,濺起一灘水花。“你說,她肚子裡有孩子了?”“千真萬確。我看著她去做的檢查,事後我找醫生打聽,確實是懷孕了,而且已經三個月了。”劉發肯定道。 “那這孩子……”“是宴少爺的。”劉發接話道。過了最初的震驚,老夫人逐漸喜笑顏開。“以後你就跟著她,暗中保護她,彆讓她出事。再怎麼說這也是楚家第一個孫輩,我不喜歡他母親,但他還是楚家的。”劉發點頭,一想到那個雷,又有些擔心:“老夫人,您說她老這麼被雷劈的,這孩子不會有個什麼吧,會不會畸形啊?”提到這兒,老夫人也擔心了起來。但倒黴體質這種事,她也無法解啊。“先看著吧,若實在孩子命薄,那就當沒有這回事。”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有一天,劉發突然發現曲憶買了去明城的票。老夫人當即讓他跟著曲憶去了明城。就這樣,劉發暗中跟著曲憶直到曲憶生產那天,中間隻因家裡有事回來了幾次。楚宴聽到這裡,已經很明白曲憶就是楚庭錚的母親,他想象著曲憶挺著大肚子遭受天雷的場景,忽然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很不好受。“後來你們是怎麼帶走阿錚的?”楚宴問道。“我這樣暗中保護不知不覺就到了曲憶生子的那晚,淩晨三點多,外麵下著滂潑大雨,像是河水倒灌了,曲憶房間開著燈,卻沒有人,我猜到是要生了,就開車去找。等找到她的時候,她趴在去診所的地上,下身都是血,渾身濕透,奄奄一息,已經暈過去了。我將她帶到診所,敲開了診所的門,幸好開診所的醫生夫婦晚上都睡在診所,醫生看了看,判斷是要生了。但是這時才發現曲憶全身都是傷,醫生判斷應該是在地上爬行了一段不近的距離。醫生還說了一個噩耗,曲憶身體無比虛弱,靠自己很難完成分娩,隻能選擇破腹產,但她羊水早就破了,孩子在肚子裡很危險,等打麻藥再動手術就來不及了,所以醫生是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實施的剖腹產手術。”劉發再次想起那晚看到曲憶的場景,仍忍不住心頭微顫,曲憶當時的臉也是黢黑的,顯然是才被雷劈過,他無法想象那樣一個夜晚,曲憶到底經曆了什麼。劉發一邊描述,楚宴一邊想象,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痛了。眼前仿佛出現了曲憶黝黑而倔強的小臉,抱著肚子在地上爬行的淒慘。他真是無法想象,他的阿錚竟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和出生的。而且,不打麻藥,生生在肚子上開刀,那得多痛?第一次,他如此後悔當年沒有去追查事實真相,讓曲憶獨自這麼艱辛。察覺到楚宴情緒變化,劉發大氣都不敢出。曲憶恢複意識的時候是被痛醒的,痛,痛到她雙手指甲扣進了掌心,依然緩解不了肚子上的疼痛,痛,痛到她以為自己已經靈魂出竅不能思考了,可為什麼感受還是如此清晰。偏偏還有人在她耳邊說:“忍住彆亂動,否則你的孩子就沒命了。”眼淚痛得從眼角流下一直未停,臉上、身上、手上全是汗,汗水混合淚水從發梢流下。嘴唇上全是自己牙齒咬出來的血跡。她淒厲的慘叫聲讓在門外的劉發心跟著一顫一顫的,從來不信神的他對著天空不住的祈求著。臉上全是緊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