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彤毓這次連眼角都抽搐了起來,心裡嘀咕:“這也太倒黴了。”她終於理解曲憶說的倒黴事,人沒什麼事,就是多費點時間精力是什麼意思了。鋤頭都斷了,想來也隻能打道回府了,蘇彤毓正想喊曲憶一起去做按摩,誰知曲憶鑽進工具房,轉頭又拿出一把鋤頭。“你是準備了多少把鋤頭?”蘇彤毓苦笑,看來曲憶是習以為常了,早有準備。“固定庫存十把,壞了就補。”曲憶不以為意地說。蘇彤毓不由得問:“難道還能一次性毀壞好幾把不成?”曲憶想了想,“最高紀錄好像是一個下午五把。”蘇彤毓的嘴不由得抽了抽,那不一天得十把?難怪準備這麼多。晚上,楚宴到家,看到柴商和文彬正在搬運一些小型器械,不禁問道:“這是乾嘛?”“曲小姐的翻地機器壞了,夫人讓我們給買了一些回來。”柴商回複道。“同一種機器為什麼要買十台?”跟在楚宴身後的周舟看著那一堆機器,隻覺得頭皮發麻,這也太大手筆了。“額……”,這其實一開始也是他們二人的困惑,但夫人說:“曲小姐比較倒黴,工具容易壞,夫人讓每一種各買十台備用。”“這曲小姐是得有多倒黴?!”周舟感慨道。楚宴來到客廳,曲憶已安排好了晚餐。“阿姨,我要坐你身邊。”楚庭錚端著他的小碗蹬蹬地跑向曲憶。曲憶隻有這時候才會抱一抱楚庭錚,小孩子記憶驚人,有第一次之後,楚庭錚每到晚飯時就找曲憶要抱。但他這小小一團,沒注意腳下有一小灘水,就在要靠近曲憶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人就往地上摔去。“孫啊。”“阿錚!!”“小少爺!”蘇彤毓、楚清、用人們的聲音同時響起。楚庭錚先是屁股坐到地上,緊接著後腦勺直接往瓷磚地上墜,蘇彤毓等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但是隔得遠,來不及伸手。曲憶眼疾手快,猛地往地上一跪,在楚庭錚的腦袋即將砸到地上的時候護住了他的頭,與此同時,一聲悶哼隱沒在唇齒之間。“乖孫,你有沒有事?”蘇彤毓率先走了過來。楚宴也來到兩人身邊,抱起楚庭錚,就檢查了起來。“我沒摔倒,阿姨接住我了。”楚庭錚脆脆的聲音響起。楚宴不放心,還是檢查了一遍確實沒發現有損傷。曲憶慢騰騰站起來,眼神就沒離開過楚庭錚,聽到楚宴說沒事,才放下心。“小祖宗,你可慢一點。”楚清一頭冷汗。“小憶,你怎麼樣?”蘇彤毓關心地看向曲憶。曲憶這才覺得手肘和膝蓋有些疼痛,她搖搖頭,道:“沒事。”“阿錚不比彆的小孩,彆的小孩摔一跤可能站起來就沒事了,但阿錚隻要摔跤,必定會發燒。剛才那角度,後腦勺著地,太危險了,真是多虧了你。” “阿姨痛不痛?”楚庭錚皺著眉毛,擔心地問。曲憶微笑著,心情特彆好,“阿姨不痛。”“我最喜歡阿姨了,阿姨抱抱,阿姨身上香香的。”楚庭錚的話像是一股溫泉,直接暖進了曲憶心裡,曲憶內心一片柔軟,笑的十分溫和。曲憶看了看楚宴的臉色,見他沒有不悅,於是伸出了雙手。楚庭錚雙手環住曲憶的脖頸,乖巧的趴在她身上。屬於孩子的特有奶香味傳入曲憶鼻尖,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自那日開始,曲憶的位置便固定了,和楚宴隔著楚庭錚而坐。曲憶將楚庭錚抱到位置上坐好,第一次大膽地親了親阿錚的額頭,眼裡隱約有淚光閃過,內心的滿足感油然而生。楚宴的目光微頓,他看得出曲憶是發自內心地疼愛阿錚,此時,他不由得想起資料上顯示曲憶生過一個孩子。而那孩子並不在她身邊,想來不是夭折就是出了意外,作為一個父親,他很理解曲憶這一刻的心情。而曲憶抱孩子時手肘微微的遲滯,走路時微微的滯澀也被他看在眼裡,這女人,明明受傷了,還逞強。吃過飯,文彬照常將車開到前坪,準備送曲憶回去,卻見楚宴提著醫藥箱朝曲憶走來。文彬心細如發,已然猜到了什麼,“總裁,我等會過來。”楚宴頷首。曲憶臉有些熱,楚宴不會是要替自己擦藥吧。“上車。”楚宴道。看來真被她猜對了,但楚宴這麼高大上的人來為她服務,怎麼都感覺有把神祗拉入凡塵的感覺,罪過啊,曲憶覺得不能這樣,會折壽,於是道:“我自己可以。”“你這算是工傷,不相信我這外科醫生還是想去醫院處理?”無奈楚宴並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不相信YC?全世界估計都沒人敢開這個口,曲憶當然也不敢。然而,她這點小傷也不至於去醫院。“那就,麻煩楚總了。”再拒絕就不識好歹了。“不客氣,謝謝你救了阿錚。”提起阿錚,楚宴的聲音都柔和了不少。曲憶神色也溫和了下來,楚宴對阿錚的愛,她是看在眼裡的,她其實很羨慕阿錚有一個楚宴這樣的好父親,她父母去世得早,父親對她的愛缺失了十多年,終究是心裡的一大遺憾。曲憶跟著楚宴上了車,楚宴打開了車內頂燈,他抓住曲憶的手試著彎曲,又檢查了下曲憶的膝蓋。“雖然沒傷到筋骨,但是這次算是傷上加傷,你這膝蓋,這兩天最好彆走路,我給你塗點活血化瘀的藥,這兩天你就好好休息。”兩人隔得很近,楚宴溫熱的手還捏著曲憶的小腿,曲憶有些臉紅,心跳不自然地加快。說完話,楚宴從醫藥箱裡拿出一隻藥膏,用棉簽沾取塗在曲憶的膝蓋上。曲憶清晰地看到了他長長的睫毛,白皙幾乎不見毛孔的皮膚,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強勁有力的手腕。蘇彤毓下午的話不由得鑽入她的腦海,她不自覺地想到楚宴被壓在下麵的畫麵。“想什麼呢?臉這麼紅?”楚宴鋼鐵直男式的問話,讓曲憶臉頓時紅得更厲害了。“沒……沒什麼?”連回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主要是尷尬的。楚宴絲毫沒察覺到曲憶的異樣,再次直男地問道:“沒有發燒吧?”曲憶囧得隻想找個地洞鑽,她快速搖頭。“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搖得更快了。楚宴聞言收起藥膏下車,剛走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頭道:“雖然是放你假,但你想來楚家或者公司都可以。”
81曲小姐是得有多倒黴?!(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