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憶回頭，見曲珊和傅妙涵朝他們走來，剛剛說話的正是曲珊，臉上還殘存著不屑的表情。此時正值吃飯時間，餐廳裡人不少，曲珊的話音不低，許多人看了過來。曲裴頭垂得更低了，曲蓓本想懟回去，抬頭見是曲珊，氣勢立即弱了，想說的話梗在喉嚨裡。曲憶將曲裴和曲蓓害怕曲珊的反應儘收眼底，心裡越發愧疚。還不知道她不在的這四年，曲珊是如何欺負弟弟和妹妹的，一股怒氣油然而生：“誰家的狗出門不栓繩？”傅妙涵：“？？？”曲裴：“……”曲珊：“……！！！”這是拐著彎罵她是狗啊！曲裴和曲蓓一怔，圍觀的人更是一臉趣味，曲珊一來就高調欺負人，還以為曲憶會被欺負，沒想到曲憶不是個弱的。傅妙涵也反應了過來，臉上一時青一時白，很是尷尬。曲珊回味過來，臉色由紅轉黑，瞪了曲蓓一眼，指著曲憶就要開罵。誰知曲憶突然站起身來，抓住曲珊的手指，用力一拉，曲珊整個人順著力道跌進了曲憶懷裡。“好妹妹，原來是你啊，不好意思，剛剛沒看清，誤會了。”曲憶清冷的聲音裡幾乎沒有語調，聽著就覺得假。傅妙涵完全沒反應過來：“？？？”曲蓓嘴角狠狠抽搐，臉上的贅肉都跟著晃動，眼裡卻亮光一閃：“阿姐又坑人了，不，坑狗。”“……”曲珊一噎，誤會？哪隻眼睛能看出這是誤會？不對，曲珊心裡咯噔了一下，不妙的感覺立即升騰。曲憶離開的這四年，她的人生簡直順到發紫，她幾乎忘了曲憶的邪門，此時過往不好的記憶瞬間回爐。她媽不止一次提醒過她，一定要和曲憶保持距離，彆傳染了她的黴運。曲珊看清自己的姿勢，和曲憶的距離……“零”距離。臉登時就綠了。她猛地推了一下，曲憶……紋絲不動。“倒黴鬼，你放開！”曲珊怒吼。“是你抓著我。”曲珊一看，曲憶不知何時已鬆開了手，而她的一隻手正抓著曲憶的手臂。鼻子氣冒煙是什麼感覺，曲珊算是體會到了！何止是鼻子冒煙，現在她仿佛是全身都在冒煙。但她什麼都不敢再做，拉著傅妙涵蹬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逃跑似地到旁邊的卡座上坐下。曲憶勾唇，就喜歡看曲珊這種想打她又沒有辦法的樣子，敢欺負她的人，她不會客氣。傅妙涵給曲珊倒了杯水，“消消火。”曲珊一走，曲蓓樂得差點鼓掌，但曲珊就在旁邊，她不敢大聲，暗中給曲憶豎了個大拇指。曲裴不知何時已抬起頭，目光凝視著曲憶，眼神微亮。曲憶再次坐下，認真地對曲蓓和曲裴說道：“阿姐不會嫌棄阿裴，我隻是……對不起，阿姐沒有保護好你們，讓你們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