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為自己而牽連他人,這是沈清殊的底線,她這輩子最恨愧疚的滋味。麵對薑重華,周身攜裹著殺氣的沈清殊即使刻意放柔,聲音依舊冷硬。蹲在地上徹底崩潰的薑重華聽到沈清殊的聲音,怯生生地抬起了頭。她白皙的臉上印著一個巴掌印,可見打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阿瑤,你來啦?”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看見了救命稻草,薑重華空洞的眼裡亮起了一抹微光。沈清殊微笑著朝她伸出了手,“你先起來,這裡交給我。”廣播室內的林玲聽到沈清殊的聲音,愣了一下,她看向張冰冰,“蘇星瑤來了。”剛才還一副嬉笑模樣的林玲臉上帶上了肅穆。“是,是啊!”張冰冰期期艾艾地道。看她那窩囊樣林玲心裡就來氣,“是個屁!你踏馬怕什麼?就蘇星瑤那土狗樣你跟我說你怕她什麼!”“我……”還不等張冰冰開口。“把門打開。”門外響起了沈清殊冰冷的話語。那命令的語氣讓林玲心裡極度不爽,她冷笑一聲,直接坐回了椅子上,選擇裝聾作啞。門外一片寂靜,人越圍越多,但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薑重華站在沈清殊的身後,低垂著頭,紅腫著眼眶,根本不敢抬頭看彆人。沈清殊:“門給我打開,我不想說第三遍。”人們圍在走廊兩邊,看著沈清殊那冷的像是要結霜一樣的臉,都在暗戳戳的猜想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廣播室裡麵同樣一片寂靜。沈清殊等了幾秒,沒有等到回應,她冷笑,抬起腳就是一腳踹在門上。“砰啪!!!”在眾目睽睽之下,隻看見沈清殊一腳踹出大門轟然倒塌。地震一般的巨大聲響驚呆了眾人。等大家緩衝過來,已經不見沈清殊的人影,眾人下意識湊上前去。隻見沈清殊衝進廣播室,二話不收,直接一手拽起林玲的頭發,提著她就往門口走來。“放開我!”“蘇星瑤!你放開我!”頭皮的疼痛讓林玲控製不住憤怒出聲。沈清殊全然不理,緊抿著唇瓣,一雙鳳眸結霜一般,抓著林玲的頭發把她拎出廣播室。一出門,提貨物一般的沈清殊用力一甩,她就像死狗一樣重重摔到在眾人眼前。“啊!”眾人紛紛退避三舍,立刻遠離了她。中間被大家避讓出了一塊空曠的空間,林玲蜷縮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往外蹦臟話。“蘇星瑤,你這個雜種!”林玲捂著頭,怒瞪沈清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對我?!”被以這樣屈辱的姿勢拎出廣播室,像垃圾一樣被丟到大家麵前,林玲眼裡像淬了毒。沈清殊冷笑,在眾人的視線,直接將地上的林玲提起,抵在牆上,對準她的肚子,就是一拳打下去。 “啊!!!”趕來的雲棠瞪大了雙眼,“蘇星瑤!”薑重華身體瞬間僵硬。廣播室內的張冰冰一臉嘩然,她呆呆地望著沈清殊離去的背影,還有倒塌在地的門,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聽到林玲的慘叫聲,她身體忍不住抖動了一下。腦海中隻剩下兩個字,慘了!……宋霽寒的車才開到半路,人還沒到禦苑,電話便響了起來。見打來電話的是雲棠。他劍眉下意識一皺,這小子,不好好上學這時候打電話做什麼。有些不耐煩地接通電話。宋霽寒:“怎麼了?”“舅舅,出事了,蘇星瑤要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