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慘淡，店內屈指可數的員工各個意興闌珊。見有人進店，一名年歲稍長看起來像是店長的營業員笑容滿臉地迎了上來。“歡迎光臨灼華，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顧蔓蔓四下環視了一圈，隨後搖了搖頭說：“我想定製，能見一下設計師嗎？”“呃......”店長看起來有些為難，但還是如實回應道：“抱歉，現在灼華已經不再提供私人訂製服務了。”“為什麼？”一旁的客休區，有個年輕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此時她厭惡地朝交談中的二人看了過去，用無比刻薄的口氣出聲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多事啊？不提供就不提供了，哪那麼多為什麼？”“你住嘴！”店長狠狠朝她瞪了一眼，又立馬賠著笑臉對顧蔓蔓解釋說：“實在抱歉，想必您應該聽說灼華的設計師被挖走的事，目前老板尚未聘請到新的設計師，所以暫時還不能提供定製服務。”顧蔓蔓點點頭表示理解。嗑瓜子的女營業員是閉嘴了，但這時又有另一個喝著咖啡的女人開了口。“吳店長啊，你說你成天費那麼多口舌跟人解釋那麼多，結果呢？店裡營業額還不是負增長？費這力氣乾嘛？“這店啊，老板都不管了，你還這麼上心，何必呢？”店長臉色有點難看，估計是沒找到反駁的話，因此便也沒接茬。這時，安然突然嘀咕道：“就員工這種工作態度，難怪店要倒閉呢！”“你說什麼呢？”端著咖啡杯的女人凶巴巴地衝她吼道。安然翻了個白眼，“就說你呢，有你這張跟誰欠了你錢似的臉在店裡杵著，誰愛進來？”“你特麼放P！”“媽呀，還有人用嘴放屁，真是長見識了！”安然話音剛落，隨即便發出一聲驚叫。一杯微燙的咖啡直接潑到了她的臉上。女營業員像個潑婦似的插著腰，口中罵人的詞彙層出不窮。店裡其他幾位意興闌珊的營業員見狀立馬圍過來看起了好戲。比起憤怒，安然更多的是震驚。這種素質的員工放在店裡，不是等於在店裡埋了個炸彈嗎？店長著急忙慌地拿出一包紙巾替安然從臉擦到衣服，又滿臉歉意地小聲同她解釋起來。“這位是我們老板的女朋友，脾氣是大了些，尤其最近店裡的經營狀況實在太糟心了......”“你們老板都60多歲了，還有這麼年輕的女朋友？小幾啊？”那女人一聽，又立馬摩拳擦掌地想衝上來打人。顧蔓蔓長臂一伸，及時抓住了那隻指甲尖銳的爪子，一個轉身將女人整個按趴在了牆上。“你們老板都跑了，還敢這麼興風作浪？”“你胡說八道什麼，放開我！”女人趴在牆上掙紮著。 顧蔓蔓陰沉著臉，又轉過頭問：“安然，轉讓合同在你那嗎？”聞聲，安然也不管被潑臟的衣服，低頭在包裡將一份折疊起來的合同翻了出來。她將合同遞了過去，“今天就是專程帶你過來接手店鋪的，怎麼可能不帶合同呢？”顧蔓蔓仍按著牆上掙紮不停的女人，便讓對方把合同拿給店長。店長一看，臉上立馬浮出幾許驚訝和欣喜。“原來是真的！”她自言自語道。這幾天的確出現過老板已經將“灼華”這個品牌整體轉讓的傳聞，但一直沒有得到證實。如今親眼見到這份合同，她是所有店員中唯一一個鬆口氣的人。除了被顧蔓蔓按在手裡的女人，其他店員都把合同傳閱了一遍，隨後一個個麵露各不相同的表情。尤其方才在客休區嗑瓜子的女人此時已經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