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宋婉寧迷迷糊糊醒來,就感覺周身熱得很,像是被一個很燙的爐子在捂著自己。她皺著眉頭,下意識往旁掙脫。這才發覺自己的腰身被圈住。宋婉寧抓了下去,當即就要把溫景行的胳膊拿下來。因為她背著對方,所以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等她手一觸上溫景行的胳膊,入手是滾燙的肌膚,宋婉寧一愣,順著胳膊往上摸。一路毫無衣物遮擋,順暢地來到對方的肩頭。宋婉寧一下子就清醒了,眼睛瞪得溜圓,猛得起身回頭一看,隻見男人身上的被子被她扯走,而露在被子外的上半身是光溜溜的。被冷風吹醒的溫景行睜開眼睛一看,見宋婉寧欲叫出聲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噓。”宋婉寧雖不知溫景行在乾什麼,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溫景行便低頭趴在她耳邊道:“我們現在就離開宋家,反正我們也沒帶什麼東西來,直接走就好。”宋婉寧有些急,“等等,我還沒拿到他們的頭發。”“放心,我已經都拿到了。”隨後溫景行從褲子口袋裡翻出了三個小塑料袋。他終究還是怕嚇到宋婉寧,隻是沒有穿衣服,還是穿了褲子的。宋婉寧表情一喜,眼睛亮亮的,“哇,這麼快,你什麼時候去的。”“就昨晚,我還看到了其他事情,蓮芳芳和宋自江打算如果留你不住,還要將你囚禁在這裡,以此來威脅徐舅舅撤訴。”這是蓮芳芳擬訂好的計劃。被宋馨毫無心眼子地直接放在梳妝台上,溫景行過去拿頭發的時候就看到了。宋婉寧聽著點了點頭,“行,我們現在就走。”她不喜節外生枝。誰知道這群無情的宋家人又會為了錢做出什麼極端的手法。她換好衣服,就和溫景行悄悄來到一樓廚房的窗戶翻了出去。雖天色剛亮,但宋家已經有幾個傭人起來打掃工作了。宋婉寧回頭看了眼正端著新鮮食材走進廚房的女傭人,就搖了搖頭。他們真是不知悔改,都快窮得吃不上飯了,還要雇這麼多傭人來打掃家裡。溫景行察覺她沒跟上,回頭問她:“婉婉舍不得嗎?”宋婉寧搖頭,“沒有,隻是覺得今非昔比罷了。”她又想起來書裡宋家一帆風順的生活,如今她到來後,宋家的資產卻是直線下降。宋婉寧頓了一下,為什麼自己一定要拿書裡的生活和自己的現在對比呢?自己是自己。原主是原主。她們雖然有著一樣的人生軌跡和命運,但事在人為,終究隻會造成不一樣的結果。宋婉寧想著,跑上前抓住溫景行的手,“我們走吧!”等蓮芳芳發現宋婉寧他們不見之時,宋婉寧和溫景行早已經登上了回都城的飛機。 此時蓮芳芳再打電話過去,已經被宋婉寧拉黑了,即便她換了手機號,也隻是顯示對方是個空號。回到都城,宋婉寧立馬就去約見徐朗。徐朗聽說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終於鬆下心口這顆大石。他拿著溫景行給的頭發,就讓宋婉寧放心,有了婚前出軌的證據,這次的官司絕對會打贏的。隻是臨彆前,徐朗指了指宋婉寧的脖子,追問她脖頸上的紅斑是怎麼回事。宋婉寧一頭霧水,說可能是蚊子咬的。她是真的不清楚,所以不管徐朗怎麼旁敲側擊,都問不出什麼來。徐朗隻好作罷,走之前還瞪了溫景行一眼。幾天後的這場官司,宋婉寧並沒有去,徐朗也猜到,她大概不想看見宋自江這個非常令人生氣以及失望的父親。所以,徐朗隻是打電話跟宋婉寧講了這次的開庭結果。由於證據充分,宋自江被判婚內出軌,名下剩餘資產都分至宋婉寧名下。至於公司債務,因宋婉寧之前為分得公司半點利益,所以無需承擔。而宋自江也因無能償還債務,被判了六年。本來蓮芳芳和宋馨也需擔責。但宋自江卻在這個時候,少有地擔起了一個父親和丈夫的責任,將罪責都攬至自己身上。聽到這個結果時,宋婉寧是沒有任何意外的。隻是蓮芳芳和宋馨貌似還不甘心,在接下來的幾天,連續在網上公開這個消息,試圖以宋婉寧是個不孝女害得親生父親鋃鐺入獄,來讓網友們譴責宋婉寧。但意外的是,大家在了解到宋婉寧的家世和真實情況後,不僅沒有被蓮芳芳的話語所蠱惑,還紛紛都在為她打抱不平。期間還有警局的人來找她,說宋自江想見一見她。宋自江即將入獄,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那就隻能等出獄時再見麵了。宋婉寧第一次的時候沒答應,但第二次警局再來電話時,卻告知她,宋自江要告訴她關於徐香玲的遺言。她才有所動容,答應了這事。見麵那天,宋婉寧穿了一身素白,溫景行護在她左右,可宋自江隻想見宋婉寧一人,無奈溫景行隻能被留在外麵。房間內,隻有一張冰冷的鐵桌和倆張冷硬的鐵椅,連窗戶都沒有。宋自江雙腳被拷在焊死的桌子腿上,手也被鎖在椅子把手上。儘管如此,宋婉寧都感覺宋自江在看見自己的第一眼時,都想跳著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宋婉寧你什麼意思!老子還沒死呢你就穿成這樣子!”他麵目凶狠地盯著宋婉寧,仿佛不是在看自己的親生女兒。“我喜歡穿什麼與你何乾。”宋婉寧確實有故意的成分,宋自江淨乾一些惡心她的事情,她不過是反過來還給對方罷了。“你不僅臉長得和你媽一樣!就連這個該死的性子也是一模一樣,真是令人討厭!”“既然你這麼討厭,那當初又為何要在一起。”宋婉寧眼神平靜如水,仿佛宋自江口中那個惡人不是她一樣。但有件事情,她還是很好奇,宋自江這麼糟糕的人,母親到底是看上對方什麼了?“哼!我喜歡她?我曾經確實是喜歡過,也認真追求過,對待過,我年輕時可是很帥氣的,不然今天能有你這張臉?可是如果她能一生碌碌無為,這個家由我來賺錢守護,那我們也不是沒有可能一直在一起的。”“但是你媽就不是個安分的主,當初難怪能被我三言兩語就哄騙走,那個女人每天做著我不認識的事情,整天跟一群男人喝酒吃飯,宋氏公司能被她一個女人做起來,靠的是什麼本事,誰又……!”隨著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宋自江的臉已經半個身子已經嚴重偏向一邊。門外的警察連同溫景行同時衝了進來,大家見好像沒發生什麼大事情,就又走了出去。頭上已經有人交代過,這案子牽扯的受害者來頭很大,要小心嗬護著。而溫景行快步走到宋婉寧身邊連忙問她,“婉婉,你沒什麼事吧?宋自江他沒有傷到你吧?”宋婉寧表情依舊沒變化,但看眼神,溫景行知道她此刻的內心十分氣憤。她搖頭,“沒事,我們走吧。”宋自江緩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從嘴裡吐成一口鮮血到地上。“呸!溫少麻煩你看清楚,被拷起來的人是我,我怎麼可能會傷到宋婉寧!?”溫景行沒有理宋自江,聽她說要走,牽起手就往外走。而宋自江又喊道:“宋婉寧!你真的就不想知道,徐香玲當初死的時候,說了什麼事情嗎!?”“母親會說什麼?說你婚內出軌?說她大著肚子為你懷胎九月,你卻在外麵尋歡作樂?說她不過是想在娘家人麵前為你爭一口氣,卻在如今被你懷疑做的是不正當的工作?”“宋自江,母親會說什麼遺言,我已經不會在意,我隻知,你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的。”宋自江瞳孔微微一縮,“你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你就衝我來!你要對芳兒還有馨兒做什麼!宋婉寧你這個賤人!”宋婉寧離開的腳步一頓,“你不應該問我想對你們做什麼,而是蓮芳芳會對你做什麼。”宋自江眼睛越睜越大,“你在胡說什麼?”“其實你心裡應該也有數吧,畢竟他們之間這事都這麼久了,你應該也大概猜到了,隻是不敢承認罷了。”“宋自江,在你入獄的第二天,蓮芳芳就和一個姓富的外國男人走了。”聽到她這麼講,宋自江整個人先是愣住,隨著瞳孔微微一顫後,他才接近發瘋般喊道:“宋婉寧!你胡說!你在胡說!!”宋婉寧沒有理會大吼的宋自江,不管對方在身後怎麼乞求宋婉寧留下來講清楚,她離開的腳步,都從未停頓過一下。宋自江信不信,她才不會管。反正她已經將事實擺在對方麵前了。等警察們再次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剛剛還十分囂張的宋自江,現在卻哭成了一個豬頭。當然,細心的他們又發現,這宋自江左邊的臉,怎麼又多了一個巴掌印。徐朗也得知宋自江要見宋婉寧的事情,宋婉寧剛出警局,就看見了他。“舅舅,你怎麼過來了?”“宋自江跟你說什麼了?”徐朗不答反問。宋婉寧也沒有回答,搪塞道:“沒什麼,隻是去見最後一麵罷了。”徐朗不信宋自江有這麼好人,他自顧自道:“他以前特彆喜歡小妹,喜歡到為了我們家同意他娶小妹,還不惜在我們一家人麵前下跪,可……”他發現宋婉寧的臉色有點差,就收起話意,“哎呀,說他乾什麼,舅舅來也是來看看你,你要是下午沒什麼事情,舅舅帶你去吃好喝好的。”中午耀眼的眼光照在宋婉寧身上,她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但看了眼身旁倆個男人,宋婉寧發自內心地笑了。“好!晚上我還要去擼串!”
番外一 拿回股份 宋家分裂(2)(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