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不過是用封條簡單的拴住了車門,不過那封條卻是極其古怪,上麵隱隱還有蘊含著某種特殊的法力禁製,蛇五一眼就看出了,兩眼顯出驚訝之色。“這東西怎麼開?”土狗從沒有見過這般奇怪的封條,但聯想到之前那次冒然觸摸銅柱所發生的一切,心存禁忌,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擅自用蠻力強行揮去。貓大此時拿著剛繳獲的一把長劍極是滿意,小心地將劍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將這寶劍拿著手裡連連抖出幾個劍花,顯然極其滿意,看著土狗那有些遲疑的表情,不以為然的跳上火車,大大咧咧的說道:“這有什麼難的,看我一劍劈開這扇破門。”有意顯擺這剛得手的上好寶劍,當下用力一揮,冒冒失失地就朝那封條劈了過去。“不可!”土狗大聲阻止道。但為時已晚,一道刺眼的金色毫光頓時大現,從那封條之處迸發出來,刺得貓大獸立刻潛意識的閉上雙目。而那看似平常的封條也在那一霎間發出一股難以抵擋的反震力量,當即就將那寶劍徹底震斷,化為若乾碎片,而三獸都被這強大的力量推出幾丈之遠,倒飛出去,其中的貓大則徑直朝著那地茅刺疾速而去,。說時遲那時快,土狗雖然已然閉上眼睛,但也從那法眼異動中感知到貓大發生了危險,不由細想,空中轉體追身縱去,使出“神行太虛步”,淩空搶先一步接住了貓大,就地連翻了幾個跟頭,帶起滿地灰塵,終於離那地刺不到一寸之時停了下來。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但卻是險象環生,若是再晚得半分,那貓大就會撞在尖銳的矛刺之上,一命嗚呼。貓大心有餘悸地站起身子,看著那還冒著寒光的利刺,連拍胸口,驚魂未定地說道:“我日,嚇死我了。。。。。”相比之下蛇五倒是幸運許多,雖然也被反坐力推出老遠,但卻憑著一身靈活的功夫,巧巧地落在附近一個華山弟子身上,並無大礙,唯獨可惜的是那華山弟子被這突然撞擊弄得也是口吐鮮血,當場斃命,又少了一個活口。土狗鬥落身上的塵土,苦笑著看著已然完好無恙的貨車。心想若是僅靠蠻勁,定然絕難打開,而要想了解這其中的竅門,看來還得從那裝扮成劫匪的華山弟子上打開缺口。土狗給蛇五使去一個眼神,蛇五立刻會意,默默點了點頭。蛇尾猛然一擺,滑向那名名昏死的圓臉華山弟子。上下牙關輕輕一磕,在其頸脖出留下兩個紅點。而那圓臉漢子則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在蛇五那充滿冰冷的問詢下,喃喃說話。而土狗在這會兒工夫則將那馬七先喚來,簡單的打掃一下戰場。將所有的屍體全部掩埋,並小心用浮土覆蓋所有的血跡,若是不細心查看,定然難以發現這裡曾發生的一切。 這一晃就是三柱香的功夫,蛇五那邊也有了結果。土狗看著時辰耽誤的也差不多了,隻有先行安排馬七將那貨車拉到五裡之外的一處隱蔽山溝裡,待有時間細心研究這貨車封條開啟之法。而那些經過蛇五反複問詢,現都變成白癡狀的華山弟子,土狗眉頭一皺,覺得其也不會泄露什麼機密,也讓馬七拉著,剝去其衣衫,扔到官道路邊,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不過這依然還是昏迷不醒的兩師兄妹,不過是暫時中了某種迷藥,沒有什麼大礙,隻要再過上一兩個時辰,估計就會自動醒來。若說這些人類並非任何善類,險些要了土狗的性命。但心裡卻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不忍下殺手。看著蛇五那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土狗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暫時放其一命,不過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土狗還是一並將這這兩人拉走,扔到另一處的河邊。同時也拒絕了蛇五的審訊建議,蛇舞不禁冷笑一聲,但也沒有多說。[ 書客網 ShuKe. ]四獸再次聚集著山溝深處,看著那看似平靜卻隱藏著法力禁製的封條,麵麵相視,誰也不敢上前再試上一番。土狗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結果嗎?”蛇五搖頭說:“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結果,除了得知這些劫匪不過是華山弟子,接到華山掌門命令,在此潛伏,截殺泰山弟子。除了留下那二人的性命之外,其餘全部斬殺,不得留下活口。而關於這法力禁製之事都是一概不知,隻知道將這貨車秘密轉移到華山即可。看來這華山掌門城府很深,視這貨車為重要機密,連自己手下弟子也未曾告訴究竟何物。”蛇五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不過,若是讓我如法炮製,拷問那泰山兩弟子。或許會有些眉目。不如。。。。。。”土狗狗臉一冷,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既然我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再難為他們。這兩人算是與我有緣,同時我隱隱感覺日後定然還會見麵。你的那招雖然管用,但卻過於陰毒,每次拷問下來,全部都成廢人。所以還是算了吧!”土狗停了一下,又說道:“難道就不能不讓這些人變成白癡嗎?”“不能!”蛇五的回答相當乾脆簡單。土狗擺擺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貨車“看來這法力禁製還是得我們自己想辦法破解了!”蛇五蛇尾一擺,雖說這封條暫時無法打開,但卻也旁證了裡麵的東西絕對是驚世駭俗之物,否則也不必這般煞費苦心的采用這必須耗費不少法力和上好符文材料方可煉製而成的修真符文,畢竟在修真界真正能做出這樣精致玄妙的禁製符文的能手實在是少之又少,加之材料來之不易,多是一些儘世少有的天地寶材,按蛇五的解釋,若沒有絕大的重要物品藏於此中,是絕對不可能采用這般連修真界也難以采用的符文禁製的。聽得蛇五這般詳細的介紹,土狗眉毛擰成一團,沉吟片刻,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擔心此物遺失,落入他人之手。並花費如此人力財力采用上等符文封印,保護貨車。那為何不直接派遣修真者飛行,直接送貨。或者派遣大批人馬護送了?這樣隻派不到十人保護車駕,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托大了.”蛇五冷呲一聲,說道:“雖說這修真界早已和人間各大勢力狼狽為奸,相互達成了合作,但那些修真者自持身份,又怎能親自出馬押送了。加上這泰山派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然出名,雖不敢說與少林,丐幫這等大派相提並論,但經過這幾百年的不斷壯大,想必也是信心百倍,自信滿滿。絕對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人敢截他們的東西。之所以貼上這等符文封條,多半是不想在貨物運抵之前,讓他人窺曉其中秘密罷了!”話說到這裡,蛇五那赤紅冷目微微閃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急迫地說道:“那個從丐幫分舵得到的法袋不是掛在你脖子上嗎,取下來,或許有用!”土狗不明就裡,聽得糊裡糊塗,但還是如實取下法袋,遞給蛇五。自從得到這法袋之後,土狗想儘一切辦法,利刃劈砍,水火侵襲,都未得打開著法袋,甚至連半點損傷也沒有留下,連點顏色都未嘗改變。真可謂古怪之極,不過這東西放在身體上,倒是隱隱符合“前天清氣”的法力運行,似乎有引導法力運轉之用。所有土狗也沒舍得扔下,一直戴著頸脖之處,權當個裝飾物,同是也兼有輔助修煉的功效。不過至於那用處不小,但卻更是古怪之極的黑瞳石,土狗卻是萬萬不敢再含放在嘴裡,雖說至今也摸不著其吸取蛇五法力的竅門所在,但卻不敢再隨意使用,早早將其束之高閣,扔在古墓的某處角落。蛇五此時接過法袋,倒並沒有急於做些什麼嘗試。反倒端量法袋,沉思許多,直到土狗有些不耐煩,連聲催促。方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嚴肅道:“你把法力先注入到法袋之中,然後按照我說的法子,將這法袋靜貼在封條之上,並默運法力催動,源源不斷的注入其中。”土狗顯出一臉困惑,注入法力進入法袋這個法子早已試驗多次,均未見任何反應,難道貼在這封條之上,就會有特殊奇效嗎?土狗帶著這種不解,按蛇五所說照搬如下完成,但在即將貼近封條的那一刻,土狗又有些猶豫,狐疑地看著蛇五,說道:“你確信這樣有用?”蛇五吐了吐猩紅的蛇引,果斷說道:“沒錯,聽我的!”土狗搖了搖頭,無可奈何按照蛇五的指示如實所行,先將那法力注入到法袋,隻到其表麵透出隱隱毫光,深吸一口氣,驀然貼在那封條之上,眼睛一閉,心裡已然做好了被其震飛的心理準備,哪知過了半響,卻未發生任何異動。封條和法袋都是靜靜貼在手中之中。土狗不禁嘖嘖稱奇,連連推動法力,注入法袋之中,而那法力所產生的分寸毫光,頓時遍布於法袋上下,流轉變幻。而封條也在這法力的不斷注入下,微微抖顫,似有鬆動跡象。土狗不由地暗暗歡喜,加大的法力輸出的力度。而封條的抖動幅度也在不斷增大,連帶著整個貨車也開始了猛烈抖動,各個零部件咯吱顫晃,似有瞬間散架的跡象。土狗臉色也隨著大變,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自己給震出幾丈之遠,心中頓時生了退意。轉身看看其他幾名弟子,早已退得遠遠地,一副外觀而不敢近視的畏縮模樣,貓大甚至貓腰竄到一個大樹之上,用樹冠遮擋住身體,唯恐避之不及。唯獨這蛇五卻是一臉堅韌,毅然不動,離的土狗非常之近,兩眼目不轉睛地緊視著貨車所發生的一切,全無半點擔憂害怕之色,這不禁讓土狗在敬佩的同時,也為自己的膽小懦弱而感到羞愧,忙不迭的深吸一口氣,加大法力輸出,源源不斷地注入到法袋之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分一秒的過去,貨車也從剛才的猛烈顫動中逐漸平穩下來,發出極有節奏的微顫,而那封條也隨著這顫抖,不斷開始脫落,不再是之前的膠合貼實。先是頭端顯出一道縫隙,慢慢地不斷擴大,開始脫離車體,封條也隨之軟軟的垂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