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五十九章 夜襲(下)(1 / 1)

狗仙傳 夏日酒歌 1496 字 5天前

土狗撓了撓腦袋,大感驚訝,跟著縱了出去。看著眼前一個個被寒風吹得體毛倒豎,但卻無比精神抖擻的徒弟。土狗頗為滿意,經過這段時間的苦難日子,大家終於有了些悍然模樣,雖說還缺點土狗一時說不上的東西,但有了未來彪悍威猛的影子。土狗不由仰天長吼一聲,“出發!”身影斐然一躍,帶領這隻滿懷熱血的隊伍踏著積雪,頂著寒風,朝著丐幫分舵而去。大雪紛飛,丟下一串串蹄形不一的淺淺腳印。這一路上不用多說,有了土狗法力的注入,各個都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樣子,深一腳,淺一腳緊緊跟著土狗後麵,顯出一副鬥誌昂揚的精氣神,當然隊伍裡也有偷懶的家夥,鵝二走了沒多遠,就以體型拙笨為由,騎到了牛六的背上,而有了他的帶頭示範,自然就有了兔子跟著跳上了牛背,接著就是貓大。最後連蛇五也湊了上去,真正四蹄在地,就隻剩下土狗,豬四,牛六三獸。土狗本想嗬斥一番,哪知還未開口,牛六倒先忠厚地說道:“沒事,這點重量和以前拉車相比,實在算不了什麼。再說我是入門最晚,伺候好師傅和師兄們是我的本分,若是師傅不嫌棄我牛老背硬,就一起上來。”牛六誠然憨實之樣讓土狗實在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狠狠瞪了一眼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繼續前進。情況果真如同土狗所預料的那般,大風雪交加,寒風透骨,人們早早的就躺進了暖和的被窩。整個村落裡,除了那丐幫分舵還點著幾盞長明燈籠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人禽活動的跡象。而村裡由於丐幫分舵的存在,連隻家養狗也不曾看見,更聽不見一點狗吠鳴叫之聲。土狗不由地心裡竊喜,真是天賜好機會呀!該著這丐幫分舵倒黴了。離丐幫還有十丈之遠,土狗便將那還躺在牛背上,幾乎要睡著的幾個徒弟趕下來。按照各自之前已經定好的分工,安排各自藏在丐幫四周的暗處,而自己則鼓足法力灌注全身,小心翼翼地貼著牆根行走,一路不停地用法力透視偵查了大院四周,確認沒有丐幫弟子看守,這才身子一縱,悄然無息躍進前院內,朝著那間發出人語,點著火燭的房間而去。丐幫分舵分為前後院,前院之中隻有一間大房,分為三個隔間,其中一間燈火通明,人聲雜雜,通過法力透視,土狗亦然發現此房中隻有兩人,正端坐在熱炕之上談笑飲酒。屋外寒天冰冷,水可結柱。但房內卻是一副熱氣騰騰的景象。其中一名的中年漢子說道:“奇怪,這麼晚了,那劉二爪怎麼還沒有來,胡堂主,是不是派幾個弟兄過去看看!”這漢子聲似洪鐘,中氣十足,多半是個內力不俗的丐幫高手。但在胡堂主麵前卻是不敢做大,連說話也是畢恭畢敬,含有敬畏之意。顯然在幫裡的職位要低於對方。 另一人道:“哈哈,王舵主多慮了,雖說現在是天寒地凍,冷的出奇。你手下的兄弟也熬不住這夜值,早早睡下了。但這惡劣天氣也對我們這長久行走外跑的,吃苦受累的“車馬堂”幫徒實在算不了什麼,早已司空見慣了。雖說武功不如“蓮花堂”的諸位兄弟,但這筋骨卻是被各種惡劣天氣打磨的皮實許多,再冷的天氣也是抗的過來。而劉二爪跟隨我久長,其人的心思我自然也明白清楚,這時還未回來,多半是遇見了什麼珍奇野獸,一時心癢,去追那野獸去了,想我丐幫縱橫江湖百餘年,加上現在的幫主英明神武,雄霸天下,整個江湖那個門派勢力敢找我們丐幫的麻煩,所以絕對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杯盞交錯間,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苞穀酒香。土狗心思不由為之一鬆,看來信息還未走漏。不過看著這足以凍死活人的寒風,土狗轉念又想起那些捆綁扔進洞裡的人類,真地如蛇五所說那樣凍死了?若真是這般,自己豈不是間接殺人?心裡也為之一慮。隻聽那王舵主滋溜一下吞下杯中烈酒,為那辛辣的味道連連咂舌,低聲道:“幫主此番這等勞師動眾,將胡堂主也派遣出來,親自押送這批完全算得上破爛的貨物。是不是有些過於謹慎了!”胡堂主哼然一聲道“王舵主有所不知,不是幫主太過小心,而是這次押送貨物是假,實際上卻隱藏著一個重大秘密。對外宣稱收集鏢局用具,統一編號不過是遮人耳目罷了”。“噢?”王舵主一臉驚詫,心有顧慮的說道:“幫主是何用意?”胡堂主嘿嘿冷笑幾聲,神神秘秘的說道:“這個消息可不是一般門眾所知道的,幫裡連許多長老都蒙在鼓裡,不知其事。此事隻有幫主和少數幾人知曉。若是大家都知道,還叫秘密嗎?”言下之意,自己乃是幫主親信之人,而此事斷然不可外傳。王舵主當場冷汗直下,手裡的酒杯也失手掉落在地上,碎得粉碎。連連拱手賠禮道:“屬下該死,酒後失德,竟然胡言亂語打聽起幫內機密要事,觸犯了幫規,還望胡堂主不要怪罪。”王舵主縱使內功遠高於那胡堂主,但說話語氣已然是哆哆嗦嗦,嚇的六神無主。想必是丐幫的門規極為嚴厲苛刻。胡堂主看王舵主已嚇的汗流浹背,轉即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幾下,道:“不過看在你我二人倒是投緣,此事我就概不追究了。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閉口不談此事。“對對對。。。。。我們喝酒!”王舵主暗暗鬆了一大口氣,擦去腦門汗,驚魂未定地賠笑。並許下感謝言語,隨即從懷裡掏出一遝厚厚的銀票硬塞到胡堂主手裡作為回報。兩人相視哈哈大笑,就如此事從未發生一樣,房間裡的氣氛頓時歡快許多,繼續交杯換盞。又是剛才的教訓,王舵主自然也就不敢再多問,打著哈哈兩人又閒扯談了些江湖軼事,土狗聽了沒了興趣,不過倒是發現在房間的角落裡整齊地碼放著幾口大箱,想必就是所提到的貨物,土狗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不打這所謂秘密的主意,悄然退出,又摸到後院,先解決掉其他門徒再說。小院中停著幾輛貨車,駕馬已經被卸下韁繩,此時正立在一處茅草臨時搭建的馬棚裡閉目休息,而後院其他幾個房間裡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丐幫弟子,打鼾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天氣寒冷,竟沒有一人看守護院,放心睡起大覺。不過這倒是給了土狗極大的便利,少了不少麻煩。土狗悄悄地摸進其中一個房間裡,在每個丐幫弟子的頸部處輕輕一磕,那丐幫弟子就在沉睡中昏了過去,土狗的力度掌握的是相當適度,既不會讓其痛的叫出聲,又不會力度太小,而導致沉睡時間不夠。這也是土狗在開墓挖石之中,不知拍碎多少石塊磚土,才慢慢摸出來的技巧。所以這般使在人身上,也是異常嫻熟。不大會的功夫,土狗已經把整個後院廳房中的丐幫弟子挨個敲了遍,讓其一個個地都在不知不覺中混睡過去。看著整個丐幫分舵絕大部分的弟子都在無聲無息中解決,而隻剩下那前院還在飲酒的兩名頭領,土狗警惕地注視四周,決定先將貓大幾徒放進來,一則負責監視這些丐幫弟子,以免其過早醒來,二來呆在冰天雪地的滋味確是不好受,畢竟他們法力流失的太快,恐怕這會兒已經支持不住了。土狗溜出丐幫分舵,將幾個徒弟喚進後院,看著那一個個凍的鼻涕都淌出老長,結凍成細長的冰棍,渾身打著寒戰。土狗連連又給眾徒弟輸入法力,這才讓大家臉上逐漸恢複些血色。土狗安排眾獸小心待在後院,勿要發出聲音,這才身影驟起,轉身返回到前院。而那兩人卻全然不知後院已被端了窩,還在嬉笑中飲酒作樂,海談“豔陽天”的姑娘如何如何,大有暢談一夜,酒盞不休的跡象。土狗皺了皺眉頭,實在是等不得時間了。拖的太久,危險越多。看來這場麵對麵的惡鬥是避免不了了,土狗不禁搖了搖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躲在暗處,揀起一口石頭,來個“投石問路”,暗運全力扔進房裡。石頭勢頭如閃電,穿透窗戶紙,砰然一聲打得滿桌的碗碟亂飛。“不好,有釘子上門了!”隨著異口同聲的暴喝,兩條人影猛然從暖炕上蹦起,當下一前一後躥出房門,直奔向院外。哪知土狗卻早已守候在門口,看見人影躥動,口中暴綻春雷,大喝一聲“倒。。。”,身影如魅,直撲向領頭的王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