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如此執迷不悟,死心護著你那殺人逆子,那就讓你知道什麼是證據!”鼠須漢子見情景對自己有些不利,恐待會打鬥起來有些麻煩,臉色一變,將身旁一衣著藍色圓輪的華山弟子喊了過來,在耳邊竊竊說了幾句,藍衣男子恭敬的點了點,撒腿就朝外跑去,眾人不解,隻當是對方畏懼鏢局這方人手眾多,外出尋求救兵或者要出什麼厲害的暗招,隻得更加戒備小心,防止對方暗中發出暗器飛刀之類的東西。但無劉黑子的點頭示意,也不敢輕舉妄動,提前動手。鼠須漢子見眾人這般緊張,也不以為奇,隻是嘿嘿冷笑,單手摩挲著寶劍,一言不發。不大會功夫,那名藍輪華山弟子扛著一個碩大麻袋,大氣也不喘的邁進大院,腳下步伐穩健紮實,視肩上無物,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其顯現的深厚內功令眾人心裡一寒,自認有所不如。剛才之膽色隨之怯意不少。隻見那名華山弟子將那麻袋重重往地上一扔,然後劍口輕挑,利落的將袋口的細繩挑斷,將一人從中拽出,提著那人的領口一把擲在地上,這才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退至到原位,持劍待擊。劉黑子定睛一看,隻見地麵那人麵帶血汙,整個頭部被打得如同豬頭一般,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看不清模樣,身體也被麻繩捆綁得死死的,被剛才那記重摔,痛得在地上左右扭曲,麵部神經擰在一起,但嘴裡似乎還被塞上了塊麻布,隻能發出嗚嗚低聲。鼠須漢子眼裡精光流轉,大步上去拽下那人口中的破布,一把抓住繩扣,將其高高拎起來,然後放聲喝道:“劉黑子,你可認得此人?”說罷,抓起那人的發髻,將其推至眾鏢師麵前。劉黑子仔細一看,這才看清此人乃是之前送劉嘯天回來的那名鏢師,剛才被打得麵目全非,若非其聲音未失,弱弱的叫道:“劉鏢主,是我呀!”還真是認不出來。劉黑子心中徒然一驚,暗悔當時怎麼迷了心竅,一時心軟,竟然忘記除掉此人。不過眼下這時也顧不得翻悔,眼睛溜溜一轉,斥言說道:“你為何將我鏢局之人打成重傷,難道真的認為我鏢局無人,可好欺負?”眾鏢師也皆附和怒斥華山派目中無人,一家獨大,自以為自己有著武林副盟主的位置,逞強欺弱,算不得名門正派。“哼。。”鼠須漢子眼帶鄙視,不屑的低哼一聲,將手中鏢師又漫不經心的往地上一扔,引得其又是哼哼唧唧的痛叫,眾鏢師見同伴受辱,眼中帶火,麵部抽搐,手裡的兵器霍霍閃光,恨不能將那鼠須漢子痛打一番,解解心頭恨意。但卻奇怪劉黑子遲遲不予發言,隻有怒視而待。“你且放開他!”劉黑子見激起華山弟子此時已激起眾怒,心中大喜,巴不得對方再扔的狠些,重些。但此時民心團結才是最為重要之事,指著其中一名鏢師,讓其過去將那重傷鏢師鬆綁並抬回來。 鼠須漢子見鏢師跨步而出,暴喝一聲“慢”,那名鏢師猛然一驚,惶然停下腳步。鼠須漢子鼠眼一瞪,左腳踩在地上那名鏢師的身上,緩緩說道:“且聽這廝說說那殺人凶犯劉嘯天是怎麼逃回來的?”地上那名鏢師早已被華山弟子打的遍體鱗傷,嘴角流血,但好在說話倒是無妨,在鼠須漢子腳力暗暗使作下,不得不一五一十的將如何路途劉嘯天,然後又是如何將其送回的過程講出來,期間說話斷斷續續,似有氣息漸弱之勢。眾鏢師聽得這番敘說之後,臉色大駭,沒有想到的是劉嘯天果然回來了,而不是如同鏢主劉黑子那樣所說,還在師門修煉。心裡頓時起了疑惑,難道這劉嘯天真的在外惹了麻煩,再偷跑回來嗎。眾人的眼光不禁瞅著劉黑子,等待其給出一個合理解釋。劉黑子此時心裡叫苦不迭,見那鏢師全部已將實情說了出來,臉色一變,冷聲說道:“不錯,我那孩兒劉嘯天確實回來了,而且現在就在府內,但你若拿不出真實的證據,也彆怪我無情,告你們擅闖民宅,在武林聯合議會上好好告你們華山派一狀。”劉黑子此時就寄托希望對方此番不過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同時也好怔住這群鏢師,使其聽從自己的命令,為自己賣命,而多幾分勝算。同時假意說劉嘯天還在鏢局之內,也是為了能夠拖延時間,讓那劉嘯天能夠有更多的時間逃脫出去。“哼,執迷不誤,再看這是什麼!”鼠須漢子見劉黑子仍然不承認劉嘯天殺人外逃之事,臉色冷冰,似如寒冰冷雪一般,讓劉黑子心頭一怔,不知對方又有什麼花招。隻見鼠須漢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香囊,向眾鏢師展示,隻見上麵還沾有烏黑的血跡,香囊整體為白色,正麵用金絲細線繡著著兩把金刀交叉而立,背麵則鬥大的繡著一個鏢旗,中間用紅線繡著“劉”,旁邊還有幾個小字,站的近的鏢師也看得清清楚楚,上寫著“福威”。眾鏢師皆為驚詫,都認出這是劉黑子獨門的家族標誌,在劉黑子的其他幾個子女身上也都見過與這一模一樣的香囊。眾鏢師竊竊暗語,紛紛低聲議論開來,確認這香囊定是劉黑子下麵的某個子女的用品無疑。心裡也是揣測不定,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鼠須漢子見眾人臉色有變,冷哼幾聲,搶在劉黑子發話之前,提前發話說道:“這劉嘯天膽大妄為,見財起意,前幾日在雙子城裡趁人不備,暗算偷襲,殺了我華山派的得意弟子春哥。慌亂間在現場遺落下了這帶血香囊,從而留下證據。此事是我華山派和他劉家的私人恩怨,沒有諸位之事情,若是大家沒有其他事情,且都散開,讓我進去抓那劉嘯天回華山派,若真有疑問,當麵一問便知。”說罷,兩眼有神,冷冷盯著鏢師,看得眾人心裡一陣發毛,幾個怕招惹是非,也都暗暗得往旁邊閃了幾步,整個鏢師隊伍有些顯得稀稀拉拉,氣勢消弱了不少。爭風吃醋,錯手殺人這等丟人之事,那鼠須漢子自然說不出口,但在這血證麵前,加上之前重傷鏢師所述,眾鏢師對此已經是有些相信,除了幾個鐵杆心腹還站在劉黑子身邊之外,其他十幾個鏢師也隨大流,默默的閃到一旁,獨獨留出個空道,劉黑子尷尬的站在其中。見人心有所渙散,劉黑子知道若不下手,恐怕就要被人所製,眼裡精光乍現,狠狠說道:“我若是不交呢。”手裡暗暗用勁,攥著那把金烏大刀,時刻準備出手。鼠須漢子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劍抖出幾個劍花,然後暴喝一聲:“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自己動手抓人呢?”說著,腳下步伐連晃,捏了個劍訣就朝劉黑子攻去。眾鏢師見其來勢凶猛,不敢正對其劍鋒,加上心有疑慮,更是不敢上前,連退幾步,徹底讓開了場子。站在劉黑子身旁的幾名鏢師,乃是跟隨劉黑子多年的生死兄弟,見劉黑子有難,自然不願意這般束手就擒,紛紛吆喝叱罵,各自施展開絕學,踱步上前,和這鼠須漢子打鬥起來,整個場子上頓時刀光劍影,喝斥連連,眾人身影驟飛,圍繞著鼠須漢子展開連番犀利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