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嘯天回來了,但卻如同下人所描繪的那樣慘不忍睹,腦袋被打的頭破血流,腫的如同肥豬一般,東一塊,西一塊的全是青紫色的瘀跡,眼睛也被打成了熊貓眼,左右各有一個烏黑的眼圈,眼睛裡布滿血絲,好像幾夜沒有休息好一樣。右臂則掛了彩,綁著厚厚的繃帶斜掛在脖子上,渾身上下布滿了早已凝固成深黑色的血汙,和肮臟的泥汙混作一團。看不清衣服的顏色,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倚靠在條椅上,顯得十分狼狽和疲倦。“這是怎麼回事情?誰乾得?”劉黑子見此情景,不由得有些震怒,指著旁邊護送劉嘯天進屋的鏢師冷麵問道。鏢師拱了拱手,回稟說道:“這次按鏢主之命外出收賬,前幾日途徑雙子城,在郊外的一座破廟裡發現了大公子,當時大公子已經身負重傷,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和血跡,手裡的大刀也儘是缺口,好像是被人追殺所致。由於天色昏暗,我險些沒有認出。不過幸虧那把由鏢主親手賜予的金環刀造型特彆,我才認了出來是大公子的模樣。由於當時大公子已經是昏迷不醒,所以也沒有問出,這是何人所為,為了安全,我來不及給他換上衣服,連忙將他藏在鏢車箱子裡,半掩著箱子透氣,日夜不息趕路,這才將他安全的送回。”[ 書客網 ShuKe. ]“哦。。。。”劉黑子檢查劉嘯天不過是受了些皮肉傷,以至於失血過多,加上驚嚇過度,有些力疲神衰罷了,隻要稍加調養,就可恢複如初,所以並無大礙。悠悠歎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這一路上可曾有什麼特彆之人跟蹤你,甚至問過你什麼?”“一路上我們小心謹慎,總不再外人麵前露出大公子,所以倒也沒有人發現什麼破綻,更沒有人尾隨跟蹤我們。不過途中倒是遇著了幾個衣著古怪的男子將我們攔下,並拿著大公子的畫像,問是否見過有此模樣的受傷男人經過。”鏢師坦言回答到。“什麼?”劉黑子心中驀然一驚,急忙追問道:“你是如何回答他的?嘯天有沒有被他們發現?”“鏢箱蓋得很巧妙,從外麵根本不看出裡麵還藏著人,所以那些奇怪家夥草草檢查之後,並沒有發現大公子,在我們回答沒有見過之時,就馬不停蹄的又趕往其他地方了?”鏢師沉靜的如實回答劉黑子疑問,此人是劉黑子的心腹,跟隨其多年,所以行事處置甚是穩重,深得劉黑子的信任。這番話說出,劉黑子自然深信不疑,連連稱其辦事得力,行使小心。劉黑子思忖片刻,不再問話。隻是拍了拍鏢師的肩膀,隻道其辛苦,藝高人膽大,才能險救犬子得以回來,功不可沒。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硬塞到鏢師手裡,感謝再三。鏢師推辭不過,也隻有“勉為其難”的收下了,並喜笑顏開的感謝劉黑子知遇之恩,自謙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何來感恩之說。劉黑子不以為然的連連擺手,囑咐其勿將此事泄露外傳,守口如瓶。鏢師諾諾稱是,又說了些無關痛癢的祝福公子早日康複的話,這才拱手告辭,健步轉身離開,得意地揣著剛得到的銀票去“醉春樓”快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