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在這樣的自傲心理下,個個默然無語,對土狗這番功勞視而不見。反而打著哈哈,呆滯的望著天空,說著“今天的天氣不錯呀,恩,是個好天氣!”“是呀,是呀,對了,明天幾號呀!”諸如之類的廢話。劉黑子此時也已經從剛才的窒息中清醒過來,在一個鏢師的扶持下,站了起來,摸著自己的喉嚨,大口的喘氣,為剛才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犯下的重大失誤後悔不已,但同時也對那個一直隻是存在於內心想法而從未出現過的神秘高手更是深信不疑。暗想看來自己投資在這土狗身上確實有些效果,至少在這關鍵時刻,那神秘高手還暗中相助與眾人,幫眾人化解了“無色軟骨散”,而且運用那千裡密音控製土狗,從而打敗了楊德宏,又一次的將自己和眾人拯救出來。真是高人呀!不過眾人的這一番表現卻讓土狗有些失望,沒有預料中的喝彩,更沒有想象中的擁抱。大家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好像將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總該來個熱烈的歡呼吧,土狗心裡嘟囔著。不過劉黑子還是反應快點,既然高人不願意露麵,那麼這番功勞總要歸功於土狗,否則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幾步趕到土狗麵前,展開雙臂,將土狗摟在懷裡,久久不放,熱淚盈眶的叫道:“神狗呀,神狗呀!。。。。。”眾人一聽,先是一愣,然後幡然明白過來。覺得劉黑子說的確實有理,如這土狗不是神狗,怎麼能有這番神力,竟然可以將個人類高**落水中,生死不知。想必是那天狗下凡,見眾人危險,這才托身與這土狗身上,借助神力從而將這個叛徒消滅。在這樣的猜測基礎上,之前發生的所有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迎刃而解,變得再正常不過了。有了這樣的想法,眾人馬上變得活躍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哈哈,我早就說這是是神狗了,你看,連劉大鏢主業承認了吧”一個鏢師說道。“那是,若不是神狗,怎麼可能連‘無色軟骨散’都傷不了他,那可是天下第一厲害的迷藥呀!”鏢師們在醒來之後,根據自己的情況,也大致猜出自己所中之毒。不過,至於那解藥到底是什麼,倒是沒有人知道。不過在一番爭論之後,大家還是有個模糊的認識,那就是—解藥是仙狗一並帶下來的,作為仙藥,必然有所不同,所以有些異味,也隻可能是凡胎肉眼不識罷了。這個理論倒是讓大多數人讚同,連剛才直啐唾沫的一個鏢師,也信誓旦旦的指天發誓,說這解藥乃是天下第一奇藥,世間絕無僅有,芳香撲鼻,入口綿甜,回味無窮。若是有人真的聞到的是異味,隻能說明此人乃是牲畜投胎,身上沒有什麼仙骨靈根,自然也就不懂得這仙界珍品。說得那是搖頭晃腦,洋洋得意。眾人自然無人願意承認自己是牲畜投胎,皆點頭附和,說自己也是這般認為。 在這一番番的議論之下,土狗已經搖身變成了“哮天犬”的化身,正義的代表,上天的恩澤,眾人的福星,人間的救世主。。。。。等等諸如此類的諸多美稱。連土狗都聽的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己嗎?連吐舌頭,做驚詫狀。“看看,哮天犬吐聖水了,趕緊的接住”一個鏢師眼見,看見土狗的哈喇子已經流淌出來,急聲叫喚著。眾人一聽,激動萬分,各自爭搶起身邊能看到的一切盛水物品,杯子,木盆,連土狗之前盛尿用的木瓢也不知被誰翻了出來,聞到裡麵還有幾滴仙液,連忙一口喝進肚子裡,然後伸長著手,要從土狗嘴下接上幾滴聖水,好回去給老婆孩子們也嘗嘗仙氣。“這是我的。。。要仙物西自己找去”顯然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木瓢乃是仙藥所盛之容器,將手持寶物之人堵的死死的,臉紅脖子粗的討要仙物。個個將衣袖扁起,一副不給就要動手強搶的樣子。而手持寶物之人也是講那個木瓢死死壓在懷裡,不論其他人怎麼下手,也是紋絲不動,沒有半點鬆手送人的樣子。土狗被這番爭先恐後的哄搶嚇懵了,隻見個個鏢師麵上帶著乞求的笑容,將大大小小的容器擺放在自己的麵前,用期盼的眼神,巴巴的望著自己,希望能夠接到哪怕隻有一滴的口水。“太瘋狂了,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土狗躲在劉黑子的身後,後怕的說道。劉黑子眉頭一皺,確實也有些看不過去,這土狗就算真是神狗,也不能這般失了身份,一個個如同要飯乞丐一般,拿著破碗,爬在地上,就為了接一口口水。這若是讓丐幫那些家夥們知道了,恐怕也要恥笑說,連要飯的不吃的東西,福威鏢局都吃,正是要斷他們乞丐的活路。想到這裡,劉黑子端起自己鏢主的架子,臉色冷情的喝叱眾人退下,不要丟人顯眼。若是真要有這般誠心,還是等回到鏢局再獻殷勤也不遲,彆忘了,現在也還是大敵當前,劫匪的救兵隨時都可能趕到。眾人一聽,這才從剛才的癲狂膜拜中清醒過來,各自揀起武器,小心注視警惕四周的動靜,防範來敵入侵。同時也將剛才幸苦搶到的盛水容器,緊緊抱在懷裡,以備安全的時候再找土狗討要些聖水。這番情境不要說土狗,連劉黑子也連連苦笑,無可奈何。看著那些逐漸有些清醒跡象的劫匪,劉黑子微微一忖,還是決定破例除掉他們,望著眾鏢師,麵無表情的命令道。“將這些人全部殺了,然後扔到水裡去!”然後雙手往後一背,靜待眾人下手。眾鏢師一臉駭然不解,跟隨劉黑子這麼多年來,雖然殺人也是無數,但那也是自救為目的,不得已而為之。從來沒有主動殺過毫無反抗能力的俘虜,但不知今日怎麼破了例。眾人迷茫之下,也隻是把刀高高舉在頭頂之上,遲遲沒有落下。眼睛有些疑惑的看著劉黑子,等待其再次重複命令。劉黑子沒有說話,隻是用手在脖子上泰然一劃,然後雙目炯炯的注射著鏢師,眼裡閃過一道寒光,讓所有的鏢師猛然打了個寒噤,不敢多說,牙齒一咬,狠狠的將刀揮下,隻見得一片血光濺起,剩餘的7名劫匪在昏迷中全部一命嗚呼。劉黑子如此這般,自然有他的打算。從剛才的書信中,他已經得知今日之事事關重大,不但關係到自己一家老小的生死,同時也關係到自己辛苦創下的福威鏢局能否存活下去。若是這般放了這些劫匪,日後張揚出去,不但對方惱羞成怒,欲殺自己而後快,甚至連家人也會受到牽連。所以這些劫匪留他不得,因為保守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對方變成死人,而死人則是永遠不會泄露秘密的。劉黑子見眾人乾掉劫匪之後,還是小心謹慎的檢查完所有的屍體,安排鏢師將這些屍體剁的稀爛,讓人看不出麵貌,然後再推下水裡,毀滅證據。眾人一一照辦,沒有二話。等著一乾事情都完結之後,眾人又問道是否繼續趕往杭州,赴約而去。劉黑子卻神秘的搖了搖手,說道:“不用了。”眾人不解,追問道為何原因,劉黑子卻隻是不答,若有所思的看著江麵,安排眾人調頭,從另外一處登岸,立刻趕回鏢局。土狗此時站在船頭之上,望著對麵綠綠蔥蔥的山丘,不禁暗想,怎麼沒有看見劉虎前來支援呢,難道他發生了意外,不來了?還是走錯了路?而劉虎此時也正躲著河邊那處樹林之中,一雙虎眼死死的盯著船頭的劉黑子和土狗,同時也在暗想,難道自己苦心設計的計劃就這樣斷送在這條土狗手裡嗎?不,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屬於我“瘋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