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頂著水壓,身子來回扭動,終於掙脫那強大的吸力,用著自己最習慣的狗刨姿勢,從水洞之中竄出,進入到另一處,仰頭隱隱可以看見頭頂有月光閃動,知道已逃出升天,連忙劃動四肢,朝著水麵浮去。“嘩。嘩。”隨著水花翻滾,土狗猛的一下鑽出水麵。看著天空月已西斜,柔和的月光如同白色的細軟綢緞,鋪在這潭清水之上,自己浮出水麵,則激起層層的水波浪花,將這塊潔白綢緞分割成無數的散碎銀花,加上清風熏熏,吹得渾身毛孔展開,土狗頓時來了興致,浮在水麵之上,仰天高嚎:“嗚。。。。。。。”好一副月色浴狗圖。抖抖身上的水珠,土狗這才注意到自己並不在劉語嫣的小院之內,而是跑到了小院外麵的中庭池塘中,路過巡夜的下人,此時提著燈籠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土狗,驚訝萬分,心裡暗想,這是狗呀,還是狼呀?土狗早些年在狼群的時候,野狼的生活習慣,彆的沒有學會,單單就養著了這狼嗥的習慣。自從跟了人類混飯以後,幾次為此挨打受氣,漸漸的也就淡忘了這個習慣。今日僥幸得意逃出險境,難免有些劫後餘生的喜悅,忘情之下,自然也就又喊了出來。土狗看著下人那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也不與理會。自顧自的找那劉語嫣,想問問究竟怎麼回事情。剛走沒幾步,劉黑子和劉語嫣就急衝衝的從內院趕了過來。劉黑子和劉語嫣早就辦完應酬,回到鏢局。剛一回來,就發現土狗竟然莫名其妙的的失蹤,劉黑子當場就怒氣衝天,一腳把負責照顧土狗的下人踢開,拉著已經開始哭哭啼啼的劉語嫣就在整個鏢局開始了地毯式的搜尋行動,忙乎了大半宿,也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不免有些慌張,以為那投毒的賊人趁自己不再,而偷偷將土狗掠走,心裡不由大為慌亂。身後那土狗背後的主人時候怪罪,遷怒於自己辦事不利,連個土狗都看護不好。而引發殺生之禍。正在擔憂命運之時,就聽見土狗的狼嗥之聲,頓時欣喜若狂,拉著轉泣為笑的劉語嫣就跑了過來。劉語嫣見土狗無事,身上除了被水凍得有些涼冰冰的,倒也沒有受傷。高興的將土狗一把摟在懷裡,久久不放,有些激動的說道:“你這土狗,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大家好找。”[ 書客網 ShuKe. ]土狗被劉語嫣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體香迷的有些神魂顛倒,腦子裡想入非非的聯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頓時眼色有些泛紅,嘴裡喃喃的說道:“寶貝,來親一個。”不過這劉玉嫣雖然對土狗是喜愛有加,但人狗相聞這般蠻夷之事還是羞於做出的,一個傳統道德觀念的束縛,二是中國傳統的衛生習慣所使。哪能和那些蠻夷之地相比。所以在擁抱一會兒之後,劉語嫣還是將手鬆開,站了起來。並沒有吻土狗,這未免令土狗有些失望,同時也暗暗期望有朝一日,能夠到哪蠻夷之地看上一番。 劉黑子見土狗一身水漬,隻當是土狗洗澡,而沒有讓尋找的下人發現。在嗬斥下人以後需要好生看管土狗,不得再出現這樣問題之後。拉著土狗朝臥房而去。土狗本來想問問劉語嫣,關於自己這晚所發生的怪事,但轉念一想,天色已完,自己經過這番折騰,確實有些困倦,也就不再多問,跟著劉黑子並休息去了。這一夜,土狗試著在睡前調整呼吸,再次吐氣納息,剛一運功,體內暗藏的那股寒流就又有所複發,心悸之下,也不再嘗試,打著哈欠,美美的睡下了。土狗這一夜安然無事,但在那水潭深處的溶洞之中,此時一隻遍體紅毛的狐狸正暴跳如雷,不停的嘶叫,將水花打的漫天飛舞,發泄著心中極大的怨恨。這隻狐狸正是紅瑚所化,當進入這溶洞水潭之中,就馬上發現潭中荷花已經不翼而飛,頓時勃然憤起,怒火中燒。在一陣瘋狂發泄之後,她又很快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圍著水潭尋看。而這一看,倒是讓她真的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整個溶洞遍地都是斑斑點點的水漬,根據這些還未乾透的腳印,可以清楚的看出,乃是土狗的步履足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所培養的“九瓣碧水蓮”的失蹤,聯係到地上的狗印和掛在青石上的一撮狗毛,紅瑚已經斷定“九瓣碧水蓮”八成是他盜走,甚至已經被其吃掉收入體內,紅瑚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立即將土狗四分五裂。這“九瓣碧水蓮”乃化天地靈氣蘊育而成的上好仙物,此物無根無須,見不得日光,食不得煙火,必須在陰寒濕冷的水潭之中才能存活生長,生長百年方才開花一次,並結成一瓣花瓣,長至千年方才完全生長成熟,結出九片晶瑩剔透的白色荷花瓣,最終成成“九瓣碧水蓮”。此物全身是寶,性寒味甜,聞一聞,提神醒腦,延年益壽,吃得一片花瓣,就能增強筋骨能力,提高機體活力,百毒不侵;若是將花瓣和蓮心全部吃下去,則可修成“先天清氣”,直接煉成達到修真階段的築基期初期水平,乃是所有修真求仙者夢寐以求的絕佳丹品。不過這“九瓣碧水蓮”也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一但修成“先天清氣”則絕對不能再近女色,哪怕是雙修也是萬萬不可,否則修身被破,內息全失,重新跌回凡身肉胎。不過這一禁製對於那些潛心修煉的修真求仙癡迷者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天天忙於煉丹養氣培元,有幾個舍得浪費內精?。這紅瑚原體乃是紅毛妖狐化變,早已修真百年,初得仙道,進入了築基後期。本也不稀罕這隻能在築基初期有用的“九瓣碧水蓮”,誰知突遭變故,遇上比自己功力遠高的結丹後期高手,並被其打得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在臨死一刻,暗運本家秘門之術,將自己的元神逼出原體,並附在一凡人女子身上。雖然僥幸躲過一劫,但卻喪失了所有的修行,無奈之下,隻有寄身於那汙穢之地,靠吸取男人元陽為生,以圖重新修得內息。可單靠吸取那些早已不是童子之身,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元陽,沒有上萬以上的人數采補,哪有什麼效果?正當其灰心喪氣,準備就這樣混日子的時候,巧合之下被劉黑子贖出,進入了鏢局之中。無意之中竟然發現這一處洞天福地,並尋得這即將開花結果的千年“九瓣碧水蓮”。心中不由大喜,重新燃起再返修正界的希望。這一年以來,妖狐一直小心嗬護,每日為了不讓彆人發現這處秘密,以得病為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開挖步階,就是為了等候這“九瓣碧水蓮”的最終成熟,然後一並吞服,得以重返修真界。哪知今日被這土狗失蹤之事耽誤了一會兒,晚來一步,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巨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苦心等候的“九瓣碧水蓮”被他人攜走,心裡哪有不惱火的,不憤怒的?想著自己修真成仙的夢想被這無情的事實所破滅,紅瑚就將土狗恨之入骨,但也奇怪不已,想那土狗不是中了“碎心散”嗎,怎麼就發現了這秘洞所在,自己當初可是為了尋找一處清靜修煉之地,向著地下打洞,才無意發現這處寶地的?哪個土狗就怎麼找到這個位置,並且就知道這“九瓣碧水蓮”恰好能治療他所中之毒呢?紅瑚打死也不會相信,這土狗乃是誤打誤撞的機緣所使。一心隻道是那劉黑子所說的神秘背後指示者所指示,才得以盜取仙藥。心中雖然對土狗嫉恨不已,但同時也是相當忌諱那神秘的幕後人,從下毒到今日盜藥,無不驗證著其高人一等,神機莫測的本事。難道這土狗也是修真界哪位高人的寵物,犯了什麼案子,被打出修真界?紅瑚在腦海裡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愛養戰寵的修真高人過了個遍,卻沒有想起任何一個與土狗相似的仙寵。既然自己也無法肯定土狗的真實身份,若是自己動手必然可能得罪那背後的高人,這就就是紅瑚加以他手,讓楊德弘前去投毒的原因之一。既然自己不便於自己出手,何不借刀殺人,尋找機會除掉這隻土狗,解解心中這口悶氣呢?打定主意後,紅瑚黯然的看了一眼這洞天福地。將其沿途辛苦所製作的布階全部毀掉,並徹底堵死了自己所挖的密道,這才恨恨的返回到地麵。紅瑚這條密道就暗藏在自己的閨房之內,上設有機關,隻要有人踏入小院,設於密道之中的銅鈴便會響起。所以在堵路毀道時候,倒也從容不迫,不過等她剛剛返回到地麵之上之時,劉黑子也從院外推門而入。紅瑚來不及變身穿衣,就往床上一滾,化為人形,赤身裸體的鑽入小被子之中。劉黑子此時心情不錯,虛驚一場之下,也是麵有得意之色,哼著那“十八摸”的淫詞小調進入房內,看見紅瑚正不著衣著,肉體畢露的呈現在眼前,頓時色心大起,嘿嘿淫笑幾聲,便連忙褪下自己的衣衫,朝著紅瑚那豐滿的身子撲了過去。紅瑚心裡暗罵著這急色黑鬼,嘴裡卻裝著欲火上身的樣子,連連嬌喘,麵泛潮紅的任由劉黑子在自己的身子上下其手,左啃右抱。顯得一副欲罷不能的樣子。劉黑子摸著紅瑚的頭發和手腳都有些泥土的痕跡,身上還帶著些水氣,有些狐疑的問道:“你這是如何了,怎麼身上這麼多的水漬和泥土,你是不是背著我,出去會小白臉了?”劉黑子對紅瑚在外與一些鏢師勾三搭四,甚至和自己的兒子都有一腿的傳聞也有所耳聞,但卻一直苦於無法找到證據,加上從來沒有見過她出門過,倒也不加多起疑心。隻當是無聊之人杜撰而說。今日見紅瑚身上竟然有些泥土,加上鬢發不齊,赤身裸體,大為懷疑,以為這傳聞是真,當時那張黑臉就板了下來,右手一攥紅瑚的手腕,厲聲追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