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此時一雙死不瞑目的大眼死死地瞪著天空,彌留之際前最後想說的是,“那你也得射得準呀,這是哪位二把刀師傅教的呀,我日他先人呀,會不會教徒弟呀!”休息片刻之後,年輕女子這才緩過勁來,而她口中所稱的“師哥”姍姍來遲,終於出現在她的麵前。看著如同刺蝟的李老二屍體,中年男子不禁也是大皺眉頭,說道:“碧瑤師妹,你這暗器學得也太有點說不過去了吧,門派的打鐵師傅要是知道,少不得又要說我們敗家,浪費材料了!”“劍一師兄,這怎麼能怪我呢。誰叫他亂跑,不老老實實地站那,讓我有足夠時間瞄準的。”年輕女子嘟嚕著嘴巴,為自己辯解道。“哎”中年男子歎了一口氣,也不在多說什麼。對於他們這樣的名門正派殺個市井小混倒也算不得上什麼大事,就算是誤殺,也大可打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旗號,隻是可惜那些打造不易的“奪命鏢”,門派裡的打鐵師傅也真是的,打著向暗器大宗“唐門”學習的旗號,非要把簡單的暗器非要弄得如同工藝品,精雕細琢毫無用處的花哨花紋不說,而且還是一次性用品,高造價的玩意竟然不能回收利用。純粹是給了那些負責采買武器的後勤長老們以吃回扣的機會。浪費呀,浪費!在簡單挖了個坑,草草掩埋了李老二的屍身之後。這對師兄妹這才注意到還被綁在樹上,拚命掙紮的土狗。“這條土狗怎麼辦?”碧瑤師妹看著劍一師兄,小心地問道。“涼拌”劍一師兄有些沒好氣地回答道,顯然還在為剛才浪費地暗器所心疼不已。“是”碧瑤師妹誤會了師兄的意思,以為師兄喜歡涼拌狗肉拚盤的烹飪方式。不過這次她卻沒有舍得再放什麼“奪命鏢”,畢竟那個東西也是2兩銀子一個的成本,禁不住消耗,論起價格低廉,使用方便,還是手裡的“清風劍”好使。碧瑤顯擺地連抖出了幾個劍花,稍微從剛才的失敗中找回些自信,左手捏了個劍訣,嬌聲一喝,就朝土狗砍去。頓時嚇的土狗眼的都傻了,楞在那裡,以為末日到了。“美女呀,我幾天沒吃飽飯哦,身上沒二兩肉了,你就這麼絕情嗎?”土狗哀聲嚎叫道。不過這位碧瑤的師妹的眼神看來確實有些問題,明明想著是一劍砍下狗頭,沒想到手上竟然有些偏差,一劍砍在了那綁著土狗的繩子上,鋒利的清風劍頓時將繩子劈為零碎幾截,土狗慶幸之下,迅速地掙脫出來。看著土狗迅速地逃開了繩索的限製,並遠遠站在十幾丈的位置大口地喘氣休息。碧瑤師妹心有不甘地摸了摸鏢囊,試探地問著:“師兄,要不我再來幾下?”“謝啦,師妹,”劍一師兄想都不帶想的一口回絕了碧瑤師妹的請求,“彆糟踐東西了,咱們可不是大戶人家,手裡不富裕呀!就由它去吧,看來這也是天數呀!” 沒了師兄的支持,碧瑤師妹隻好恨恨的咬了咬嘴唇,把所有的怨恨都怪罪到土狗身上,暗暗發誓,此時返回師門之後,定要好好修煉一下,尤其是這個暗器功夫,決不能再讓師兄失望,下次一定要讓師兄吃上這“涼拌狗肉”。遭遇了剛才地一幕之後,土狗算了徹底斷了投靠那位美女師妹的念頭,這位美女人雖然長得不錯,但武功卻大失水準,而且人品還非常之差,尤其是竟然嗜好狗肉。土狗一直認為,世界上最罪惡的就是人,而人最罪惡行為的就是吃狗肉。在稍作休息回複體力之後,土狗便飛一邊的往城外奔去。一路飛奔,還一路不斷回頭張望,生怕那對愛吃狗肉的師兄妹追過來,再發什麼暗器。在跑了大約1柱香之後,土狗看到身後連個鬼影都沒有,而自己跑的已經開始口吐白沫,體力消耗的實在支持不下去,這才慢慢降低速度,沿著官道路線,漫無目的向著路的儘頭走去。累了,土狗真的覺得自己那是又累又餓!半天沒有進食的肚子早已餓的咕咕作響,連帶著小腹也瘦了一圈下去。要堅持,土狗自己勉勵著自己,卻那不爭氣的肚子偏偏又在咕咕作響。哎,還是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再起來,土狗終於支撐不住濃濃的困倦之意,倒在路邊一個草堆裡就睡著了。“咚”一記悶響,土狗的腦袋嗡的一響,感覺要炸開一樣,痛的齧牙。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感到身體一懸,頭重腳輕的被人倒吊綁了起來。我日,又是悶棍,無恥的人類!就不能換個花樣,來點溫柔的嗎?土狗哀嚎的罵道。“嘿嘿,我還以為是條狼,沒想到是條土狗,還是一條被畫上“王”的土狗,有趣,有趣“一名男子一邊綁著土狗,一邊調笑的說道。“看來咱們兄弟今晚有口福了,嘿嘿,來個紅燜狗肉,那叫一個香呀!”另一名矮胖男子插嘴說道,手舞足蹈的描繪著美味的狗肉,誘的旁邊幾個青年男子不禁流下了口水。呸,又是一群愛吃狗肉的敗類。土狗怒聲罵道。同時也打心眼裡鄙視這些沒有品味的人類。難道自己的肉就真的比豬肉燉粉條還要好吃嗎?“是不是先和大當家的商量一下。”其中一名男人向眾人建議。顯然此人非常明白人情世故一些,想的甚為周全。眾人交頭接耳,猶豫了片刻,還是取得了一致的意見。決定先向領頭的大當家彙報一番。天大地大領導為大,曆史告訴我們,沒有領導的同意做出的任何決定往往都是錯誤地。兩個年輕漢子把土狗一綁,再往一根白蠟杆鐵槍上這麼一套,晃晃悠悠的就往隊伍前方的頭輛大車抬去。這是一支押鏢隊伍,人數雖說不上浩大,但也有二三十號人,整整八輛大車除了前幾輛還堆著一些生活用品以外,大多數車上都已經空空如也。原來押運的的幾大車貨物早已順利交接,此時正在返回楚天城的途中。沒了押運貨物的壓力,每個人的心情都是非常得放鬆,所以才有了閒情打牙祭。威福鏢局的鏢把子劉正清,江湖人稱“劉黑子”。此時就穩穩端坐在頭輛大車上,愜意的斜倚在自己的金環大刀旁。看著迎風飄揚的“劉”字鏢旗,心裡那叫一個美。想著這次之所以如此順利送完這一鏢,全靠這杆繡著師門記號的鏢旗,一路上有驚無險,逢凶化吉。看來此番回去之後定要給師門裡送上一份厚禮以謝。心情頗佳的劉黑子在聽完鏢師們地陳述之後,微一沉吟,出人意料地令人把土狗放下來,並拴在後麵的一輛大車上,好生看管。這個決定倒令眾人一驚,不知為何。不知道無所謂,這也不是做下屬該操心的。但人不能心眼死板。其中就有一個心眼活泛的鏢師立刻反應過來,討好的大讚上天有好生之德。鏢把子此舉正是應了天意。眾人這才醒悟過來,跟著大拍馬屁。並提出既然收留這條土狗,何不取個名字,便於叫喚。劉黑子略微想了想,大腿一拍,隨口說道。“就叫他狗肉吧”。“好,好,真是好名字。”眾人又是一陣猛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