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1 / 1)

小七聽聞,看了一眼那邊的崔彧,轉回身看池冥道長之時,勾唇淺笑。“師兄放心,那九嬰是上古神獸,血肉都滋補的很,我定要去看看,接它幾大桶蛇血來做血豆腐嘗嘗。”池冥嘴角微抽,看著她朝著崔彧蹦跳而去。池冥看他們離開後,不由得想著,若是小師妹知道陛下已經將九嬰的肉身毀了,而它如今附在鄭珣身上,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馬車上,崔彧低頭看著小七,問道:“方才池冥道長跟你說什麼?”“沒什麼吖,我就說那九嬰的血最滋補,讓他幫我接幾桶做血豆腐。”崔彧:“......”小七依在他懷裡,繼續嘀咕著:“好像它內丹也不錯,身體內有火靈和水靈,這水靈不錯,要是我得了就是如虎添翼了,靈力更高,可比雙俢快多了!”崔彧掩唇輕咳,“在外,慎言。”小七忍不住瞄了他一眼。“又裝,分明是你當初迫不及待得了人家,這會卻裝的多矜持,在**你可不這樣。”這會坐在馬車外的段成風大概是被風嗆到了,也咳了起來。崔彧麵皮發紅,低頭伏在她耳邊,輕咬了一下她圓潤的耳珠,惹得她嚶嚀一聲,就聽著崔彧低聲警告。“他們都是內力高深之人,耳力極好,在外不可再胡言!”小七微微側頭,滣瓣擦著他的臉龐而過,與他氣息相聞,滣瓣相觸。兩人都睜著眼睛,他眸深似海,暗潮湧動。她狡黠靈動,明豔動人。小七唇角一勾,長袖一揮,兩人自成一界。“好了,這下他們聽不到了。”隻見她說完,崔彧瞳深如夜,大掌托起她後腰,攬向自己,俯身低頭,順勢將她放倒在馬車之中。若非是此時大敵當前,他又如何能把持住。崔彧抱著她,伏身在上,許久才平複了自己的氣息。“待九嬰事了之後,我便與你回師門,這一生,你想去何處,我都陪你。”小七抬手輕撫著他的堅實的背,她氣息不穩,聲音嬌軟如水。“這萬裡江山,錦繡山河,你都不要了嗎?”“不要了。”“舍得嗎?”“本就是替你守著的,如今海晏河清,有何不舍。”小七唇角微勾,過往一切,音華也好,南音也罷,在他這句話中,一切都彙於心間,再無隔閡。皇陵與陰陽峰相連,周圍的百姓都已經疏散,此時重兵團團包圍,不放任何的飛禽走獸進入。池冥道長在外布了陣法,畢竟是南華仙尊的大弟子,還是有些能耐的。崔彧還是沒打算帶小七進去,讓她在水邊守著,崔富也留在了外麵,跟在小七身側。他們已經進去許久,小七坐在水池邊上的石頭上,赤著腳踢著水池裡麵的水,由著小腳在水中弄出陣陣漣漪。 崔富也學著小七,隻不過沒有腳腳,乾脆把尾巴垂在水中。小七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崔富聊著。“你的主子是崔硯堂還是那九嬰?”崔富點頭九下,小七看著它那犯傻的樣子,嘴角抽了抽道:“這個問題重問。”崔富歪頭很不解,隻聽小七又道:“你主子是崔硯堂還是萬年前的凶獸?”崔富:“......”您老是真的皮!“怎麼不點頭了?”小七斜睨了它一眼,崔富蔫兒噠噠的縮著脖子不說話了。小七一樂,拍了拍它的頭。“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傻,等會選項二的時候點兩下就行了。”崔富乖乖的點頭。“這九嬰最怕什麼?它能控水禦火,有什麼克它的嗎?”崔富想了許久,搖了搖頭。小七這就奇怪了。“既然它這麼厲害,你怎麼敢背叛它?”崔富如今不能化形,口不能言,想了好一會,他尾巴離開水麵,勾起草地上的樹枝,在小七麵前擺了一個人字。小七望著那個人字許久,抬眼看著崔富,望著它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過來會拍拍它的頭道:“我帶你去做人去。”見小七要進皇陵,崔富攔著她,這是崔彧吩咐的。小七知道,崔彧不讓她進皇陵,便是因為不知道裡麵究竟有什麼危險,不會讓她跟著冒險的。“水麵下,我已經用水草將其封印,任誰也出不來,裡麵地勢繁雜,我感知到裡麵不僅僅是構建圖裡的機關,定然還有其他,他們在裡麵會有危險。”從內丹修複之後,她的靈力深不可測,連她自己都摸不到邊。師兄教她的控靈訣才得以讓靈力不外泄,她剛剛坐在水邊已經試探過了,這皇陵內有玄機,隻怕裡麵的人有危險。崔富看著小七,又看向皇陵,猶豫不決。小七拍了拍崔富的頭道:“知道做人和動物的區彆嗎?”崔富歪頭,求解。“動物到了季節會求偶,過了季節各自分開求生,就算是水中成雙成對的鴛鴦,災難來時,也會各自分散。”小七看著皇陵入口。“人不同,一旦入了心,有了情,便是一生。如果沒有他的一生,我也不過是與動物一般無二的行屍走肉。”崔富歪著頭不太懂的樣子,小七看它蠢萌的樣子,拍了它一巴掌。“就是你爸爸在,你才有家,你爸爸沒了,你就是單親的娃了!”說完,小七進了皇陵。她靈力能感知萬物,縱然不知路徑,也循著崔彧他們的氣息而去。讓她奇怪的是,這裡並沒有九嬰的氣息。有邪氣,但是那邪氣跟在九嬰洞時不同。小七怕有誤,問了崔富一聲:“你覺得這氣息是你主子的嗎?”崔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過了會又點了點頭。小七明了,必然是這九嬰靈力恢複了不少,邪氣加重,而且這邪氣怕是那些孩子都已經遇害了。小七腳下不敢停,等著聽到聲音的時候,一陣熟悉的笑聲傳來,她微怔。鄭珣?“崔彧,你竟然處處與本座作對,你以為仗著這臭道士的半生修為就能將本座如何?你是神族太子的時候,不一樣被本座殺的身死魂滅,魂飛魄散。若不是有人聚你魂識上萬年,你如何能站在本座麵前,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