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後座閉目養神的人聞言睜開眼。看向說話的她，“怎麼？”他說話永遠這樣。不急著回答問題，而是先套話。先套出彆人問這個問題的目的。“隻是突然好奇。”“能進來，能力差不了。”駕駛座的周淮安看了眼後視鏡中的薑晚檸。隨後收回視線看著前方。鬱家，薑晚檸率先下車朝屋內走去。周淮安看向司機，“回去吧，我來停車。”司機點頭，解開安全帶之後下了車。“過來。”林深停好車，聽見聲音上前。“管好自己的嘴。”林深聞言，疑惑地看向周淮安。後者提醒道，“剛剛薑小姐問蘇彩虹怎麼進的公司。”“老板，我可沒多嘴，是那蘇彩虹醉了突然提起這事。”林深急忙解釋，“老板你不允許的事我怎麼都不敢說的！”鬱衍聞言掃了他一眼。“那就管好下邊的人彆亂說。”林深看著離去的背影。低聲道，“淮安，你說老板為啥要瞞著薑小姐啊？”怕薑小姐在酒局吃虧，特意給她配了個酒量好的助理。這怎麼不能說出口了？周淮安沒看他。而是盯著兜兜轉轉進了春院的司機。“你在看什麼？”林深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看見。“老爺子院子的人，怎麼跑過來給冬院的人開車。”四個院子都有專門的司機。平日裡不是特殊情況都不會調動。“可能，是這邊司機沒空。”周淮安聞言，掃了眼他。“少跟總裁辦的女秘書走這麼近。”“為什麼？”林深跟上步伐，“她們八卦多，隨時掌握公司一線八卦。”周淮安腳步頓了一下。“難怪，你跟她們也就差了個甜。”嗯？林深停在原地。好一會才說道，“好你個周淮安，居然說我傻白……”哦，甜沒說。薑晚檸洗完澡出來。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拿起一看，是公司內部論壇疊加的99+的消息。起因是有人將一張圖片上傳到論壇。隨後便引起大肆討論。她點開照片，是南枝仰著頭，深情望著鬱衍。“這是我們總裁的女朋友？還是未婚妻？”鬱衍跟蘇念取消訂婚後，感情狀況時時刻刻被關注。“反正不會是情人，這麼光明正大，該不會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吧？”薑晚檸往下翻。猜測南枝身份的消息上百條。中途，一句話扭轉了大家議論的方向。“這麼一看，薑總監和總裁身邊的人好像啊。”那張照片將薑晚檸也拍了進去。剛好定格在她看向兩人的時刻。南枝在前頭，她在後頭。 “是啊，真的好像啊。”“都是清冷係長相。”“我覺得薑總監清冷中帶著倔強，而總裁身邊的人英氣更多一點。”……接下來的消息都是圍繞【南枝和薑晚檸到底誰好看】這個話題。不知道是誰發起了一個投票鏈接。最後的票數持平。如此想象的兩人本就差距不大。快到末尾的時候，南枝的身份也被扒了出來。青城世家南家唯一的千金。三年前轟動海城的主人公。薑晚檸退出界麵。鬱衍不在意被人議論。從不乾涉論壇討論的自由。公司的人也知道薑晚檸隨性，不關注這些。所以都很大膽引論。微信彈出條消息。是宋禹發來的語音消息：【薑丫頭，過年陪宋爺爺吃年夜飯怎麼樣】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宋知許在會議室門口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是這個意思……他邀請的是年夜飯，自然知道一些事。隻是，她很好奇。宋知許怎麼知道她從不在鬱家過年的事？每年過年，鬱家上下闔家歡樂，其樂融融。沒人會在意她這個養女在不在。鬱家人都不知道她每年不在。宋知許這個外人卻……薑晚檸看著短信猶豫著。她答應了鬱衍留在鬱家一起過年。但現在，南枝已經回來了……她最後在屏幕上敲下一句話發送過去。臨近年關，公司的人逐漸開始放假回家過年。薑晚檸處理完工作出來，外麵已經升起晚霞。她也正式開始休假了。推開玻璃門之後她正準備離開。被身後的人喊住。“怎麼了，周特助？”在公司不喊名字，隻喊職稱。這是鬱衍定下的規矩。“老板喊你進去。”薑晚檸看了眼手表，已經是下班時間。“小叔，你找我？”她進了辦公室，在不遠處站定。男人拿著鋼筆的手微頓。他抬眼，“在提醒我你已經下班了？”工作時間喊職稱，他定下的規矩。她喊他小叔，不就是想說現在是她的下班時間。薑晚檸低著頭，沒否認。“林深回老家了。”鬱衍重新低頭看文件，“你頂幾天。”薑晚檸驀地抬眼，“我不懂秘書……”她想說自己不懂秘書的工作。卻被鬱衍一個眼神看得心虛。的確，林深平日裡的工作內容她很熟。“淮安也還在這。”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留在海城過年。”“淮安有彆的事要忙。”鬱衍又停了一會，“工資照發。”薑晚檸，“……”他明知道不是錢的事情。“給我衝杯咖啡。”他儼然已經把她當成了秘書。薑晚檸看了眼窗外，華燈初上。他現在喝咖啡明顯就是加班。“我跟淩霜她們約了吃飯。”“們？”薑晚檸沉默一會，“還有司慎。”敲門聲突然響起。周淮安看向這邊，“老板，南小姐過來了。”薑晚檸脊背微微僵住。身後傳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阿衍，我路過這，順道來看看你。”南枝路過薑晚檸時打了聲招呼。“晚檸，你也在。”薑晚檸看著她手裡拎著的咖啡。說道，“總裁，你要的咖啡南小姐帶過來了，那我先下班了。”鬱衍微微眯眼看向她。而她迅速轉身離開。“你喜歡的黑咖啡，微糖。”南枝越過桌子走到他身邊，將咖啡放在他手旁。鬱衍掃了眼桌麵。“口味變了，我現在不好這一口。”南枝麵部僵住。尷尬笑笑，“倒是沒想到。”“你把我秘書趕走，我該怎麼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