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時,身後一陣香風襲來,蘇淵停下腳步,回頭著急匆匆追上來的女孩,笑道:“這樣才對,我知道你哥是英雄,他的妹妹,自然也不是什麼壞女孩。”
陶意喘了一口氣,臉色有些蒼白,咬牙問:“剛剛你說的是真的?我哥真的……死了?”
“不確定。”蘇淵搖搖頭,著女孩一眼道:“你住哪?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陶意下意識要說出來,可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住的地方很破,你可能會很嫌棄。”
在陶意眼裡,蘇淵一定是那種非常有錢有勢的人,這種高層次的人,品味一定很挑。
“帶路吧。”蘇淵笑了笑,他自己都是凡夫俗子,又怎麼會有半點瞧不起呢?
路邊攔了輛車,陶意對司機道:“花園社區53號。”
司機瞥了陶意一眼,猥瑣道:“美女,一夜多少錢?”
陶意笑了笑,也沒說什麼,眼裡流露一抹悲哀。
她也習慣這樣了。
蘇淵本以為陶意會住的好一點,沒想到來到了老城區,四周都是老房子,電線亂扯,水泥路坑坑窪窪的,到處都是延伸出來的棚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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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意住的是小平房,門是傳統的鐵門,鎖也是很普通的小鎖,外麵極為簡陋,小偷了都得搖搖頭離開。
房間裡裡麵一張床,一張梳妝台,還有一個簡易晾衣架,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家具。
“不好意思,房間有點小……”陶意連忙把床上收拾了一下,給蘇淵騰出坐的地方。
蘇淵掃了一眼問:“平時你去哪洗漱?”
“外麵有個水池,可以刷牙洗臉,不過冬天不好用,水管容易結冰,平時洗澡的話,我基本都在外麵洗。”說到這兒,陶意眼中流露出自卑,她指的自然是在酒店裡洗。
“對不起。”蘇淵輕聲道。
“你乾嘛跟我說對不起?”陶意不解問。
蘇淵搖搖頭,沒說什麼,暗暗緊握拳頭。
自己兄弟的妹妹,居然住這樣的環境,自己居然現在才知情!
蘇淵來到梳妝台前,打開了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小罐子,陶意見此情形,嚇了一跳,連忙道:“你快將它放下來。”
“蠱蟲嗎?”蘇淵打開蓋子,裡麵一隻金蟬大小的蟲子,揮動著翅膀,分泌出細微的粉末。
“不要呼吸,容易產生幻覺。”陶意急切跑過來,搶過小罐子,把蓋子合上,稍稍鬆口氣,緊張著蘇淵問:“你沒事吧?”
蘇淵搖搖頭,望著陶意清澈的眼睛,笑問:“你是不是用這個方法,給那些人製造幻覺,讓他們誤認為……”
“嗯。”陶意輕輕點頭,將蠱蟲收了起來,坐在床上道:“我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所以隻能用這個方法。”
蘇淵語塞。
難怪,先前光頭男要提出當場做被她強烈拒絕了,不然她一直以來的方法,就會被拆穿了。
隻是,這麼做的話,一個女孩名聲就毀了。
陶意是一個很自律,很自的女孩,這麼做無疑讓她永遠背負罵名。
可是,她沒有過一絲抱怨,或許她也考慮過影響不好,但,沒辦法,為了賺到更多的錢,她隻能這麼做。
蘇淵見抽屜裡的清北大學錄取通知,以及旁邊幾張相冊,是她與一群孩子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