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容聽著電話裡陸峰的語氣,心頭非常不爽,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炸要桶,隨時可能爆炸,但是她得忍著。
就算不想忍著,又能怎麼辦?
從一開始,她就甘願給陸峰當馬前卒,換自己的一線生機,哪怕是失敗了,摔個粉身碎骨,也無怨無悔。
蘇有容並不敢打電話太久,隻是告訴陸峰,陳總的資金已經見底,最近會跟其他公司挪用一些資金,把她知道的,了解的統統說了出來。
說完後掛了電話。
陸峰坐在沙發上放下電話,對於陳氏資本的資金情況,跟陸峰猜測的沒有太大出入,金融公司玩來玩去,都是彆人的錢。
以陳總對資本的把控,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安穩地了,殊不知一場獵捕才剛剛開始。
馮家,會客廳內,馮先生剛剛跟馮誌耀通過電話,放下電話後,振坤坐在對麵給馮先生倒了一杯熱茶,說道:“陸峰帶著誌耀去艾德證券開戶,不太妥當吧。”
“這個人年紀輕輕心思重。”馮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可能是覺得太悶了,想給這件事兒捅開窗戶紙透透氣,既然是合作嘛,就得允許有小動作,現在局勢基本上明朗,無傷大雅。”
“您覺得這人可靠嘛?”振坤沉吟了好一會兒道:“倒不如您立一份兒遺囑,或者成立一個基金,把錢放進去。”
“子孫若有能力,不用我操心,子孫若沒有能力,弄什麼基金、信托不過是讓他多苟延殘喘幾天罷了。”馮先生歎了口氣道:“我的身體我知道,也就兩三年的事兒,壓在陸峰身上,也是在賭,未來的事兒說不準的。”
“您覺得佳峰電子不一定成?”
“不排除這個可能,雖然成功的概率大,但是這個世界哪有百分之百的事兒,這算是我給誌耀放的一份兒投資吧,他需要時間成長,誌耀很聰明的,就是經曆太少了,我等不到他大器晚成的那年了。”
馮先生說著話哭了起來,老淚縱橫,對於這個小兒子他是打心眼裡喜歡。
“彆這麼說,您身體好的很!”
馮總大喘了一口氣,止住情緒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其實我對於佳峰電子的預判是,大陸地區的一線品牌,以大陸現在的GDP,發展速度來看,二十年後估計能夠達到香江人均GDP的十分之一,按照市場消費潛力各方麵去算,二十年內,隻要不出大問題,誌耀都能把它抓在手裡。”
振坤歎了口氣,隻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給馮誌耀的路鋪到了二十年後,如果二十年後他依然沒能成長,隻能說馮先生儘力了。
“您早點休息吧,明天晚上還要出席金融之宴呢。”振坤站起身扶著他胳膊,攙扶起來,慢步朝著臥室而去。
.............
已經是深夜,江曉燕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爬起身看了一眼月份牌,又去了一趟廁所,站在客廳裡自己嘀咕。
“這都二十三號了,怎麼還不來?”
劉嬸兒起夜,看到江曉燕站在客廳自己嘀咕,上前問道:“江總,怎麼了?”
“我那個還沒來。”江曉燕皺眉道。
“推遲了吧,很正常,過幾天就來了。”
“都推遲快十天了,我以前很準時的。”江曉燕有些不解。
“去檢查一下吧,彆是婦科病,咱女人啊,這方麵的病多,治起來可麻煩了,一趟一趟的往醫院跑。”
江曉燕聽到婦科病三個字,心裡更不舒服了,自己乾乾淨淨的,怎麼會得婦科病,說明天去看看,自己回房間休息了。
次日,香江經濟周刊重磅發布,封麵赫然是陳總的照片,封麵語寫著:即將天命之年,依然鋒利如劍,獨家專訪陳氏資本執行董事長、創始人陳書鳳女士。
眾多報紙也將陳氏資本再次拉回頭條,隻不過這一次不是桃色新聞,而是正麵宣傳,尤其是宣傳陳總的奮鬥史。
八段失敗的婚姻被描繪成了婚姻自由,敢愛敢恨,豎立起女強人的形象,很多描述的內容,跟現實完全是兩回事兒。
其有一段,陳總嫁給第四任富商老公,她當全職太太,結果婆婆看不起她,認為會做家務的女人太多,她不配進入豪門,陳總聽到這話頓時不乾了,一怒之下再次踏入商界,三年的時間,不依靠富商老公,自己做到了身價幾千萬。
最後怒甩富商老公,告訴他,你不配!
一路結八次,各種各樣的理由離婚,對於現在跟蘇有容在一塊,這片采訪上說,陳總對男人太失望了,那些男人表麵風光無限,其實根本無法為她撐起一個家,所以要給一個女人撐起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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