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步入一個穿著甲胄的千岩軍:“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千岩軍教頭逢岩臨時在郊外出任務,回來時就被幼兒園的一名老師傳話說自家小子跟彆人家孩子打起來了。
那還了得!
當時逢岩就抓著老師急忙詢問:“孩子怎麼樣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老師:“呃……磐安同學的情況可能有點不太好。”
“我沒問那小子,我問被打的那小孩怎麼樣了?”
那皮實的小子挨兩下沒什麼問題。
老師:“雖然但是,逢岩先生,磐安同學就是被打的那位。”
老師惴惴不安的等著逢岩發作,畢竟沒有哪位家長聽說自己家孩子被打了還能冷靜。
更彆說這位大名鼎鼎的千岩軍教頭了,萬一要是因為兒子被打而生氣,肯定一身殺意超恐怖的吧?
卻沒想到,逢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鬆下來:“這樣啊,我現在就去處理問題。”
說完便把鉞矛扔給下屬匆匆趕往幼兒園。
老師:這程序走得挺魔幻的。
逢岩一邊趕路一邊思考,自家那嘴巴不帶蓋的小子到底和誰鬨了矛盾,還能被人給打了。
他對自家兒子的實力是有一定把握的,兒子雖然平時訓練愛偷懶,但在幼兒園裡算是個人高馬大的男孩,就算是大班的孩子說不定都放不倒自家兒子。
難道是被一群小孩圍毆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逢岩的第一反應就是“沒出息”。
被一群幼兒園小孩放倒,這種身體素質怎麼入得了千岩軍的門檻?
還對同學放下海口說要當總教頭?弱不禁風。
逢岩推開醫務室的門的那一瞬間,在思考要怎麼應對一群家長。
然而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看見兩名衣著華貴的男性正與時老師交流,而角落站著的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女孩——玉瑤帝姬。
那天帝姬接下天空的力量,用神力保護全璃月人類並且清除璃月土地上所有魔神殘渣的全過程,逢岩是站在最佳觀眾席觀看的。
雖然隻是人類的他並不清楚那時所發生一切的前因後果是什麼,但逢岩很清楚的知道,帝姬當時絕對是毫無保留的為璃月付出了所有才能留下那樣的神跡。
所以意識到自家兒子招惹的對象是小帝姬後,逢岩心裡已經有了給兒子來一頓竹筍炒肉的衝動。
崽崽看見了逢岩之後,本來理直氣壯地她再一次心虛,默默地背過去,開始麵壁思過。
她有罪,她打了逢岩叔叔的兒子。
“逢岩先生,您來了。”老師有點緊張,“是這樣的,玥玥同學今天和磐安同學發生了口角爭執,期間動了手。在這裡我要向您道歉,確實是我的一時疏忽,才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
鐘離也和聲和氣的道歉:“實在抱歉,賠償的話……”
逢岩連忙擺手:“沒事
() 沒事,不用賠償不用賠償。”
汗流浹背了。
這反應明顯不對勁。
鐘離看向若陀,若陀垂眸咳嗽一聲。
鐘離立刻懂了,逢岩知道他的馬甲。
事情好像更加棘手了,帝君的女兒打了千岩軍的孩子……
老師並不清楚鐘離的身份,隻當這位千岩軍父親心胸豁達,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繼續道:“磐安同學就在裡麵,逢岩先生先進去看看?”
逢岩本來怒氣衝衝的,但進入隔間看見自家屁股腫得老高的兒子又忍不住心軟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
磐安看見自家爹,仿佛找到了靠山,一瞬間淚崩:“爹……她打我!”
逢岩:“……打輸了還想讓你爹給你找場子?”
磐安委屈道:“我屁股好疼……”
逢岩看向一邊的白大夫:“他沒事吧?”
白術笑眯眯道:“逢岩教頭不用太擔心,隻是看著可怕,外敷內服兩天,應該就能跑能跳了。”
逢岩:“多謝白大夫了。”
“這是應該的。正巧路過此地,就順手幫了點小忙。”
逢岩鬆了一口氣,想起正事,詢問道:“你都說了什麼,惹了彆的孩子生這麼大氣?”
“什麼叫我說了什麼,是她打了我欸!”磐安忍不住叫屈。
“白白長這麼高這麼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打你一下哭成這樣,還說要當千岩軍,千岩軍可不收你這種哭包。”
磐安立刻不哭了,兩隻手捂著嘴巴,努力不讓自己打哭嗝兒。
逢岩拿這個兒子沒轍,歎了一口氣後問老師:“這小子是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才把人家聽話善良懂事乖巧的小姑娘氣成那樣?”
老師:……你家孩子到底是打人的那個還是被打的那個?
雖然覺得這位家長的態度有點奇怪,但老師還是如實道:“我後來從其他同學那裡稍微了解了一下情況,其實也不算什麼太過分的話。就是磐安同學不知道從哪裡聽來說是帝姬刺殺了帝君,要當新岩神……”
等等,這種話對宣誓效忠帝君保護璃月的千岩軍來說,確實是很過分的話了吧?
老師臉色一變,果然看見逢岩先生的臉色也變了。
好恐怖!
天都變黑了,逢岩教頭身上的威壓仿佛要把這片狹小的空間給撕碎。
磐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腦袋縮到枕頭下,瑟瑟發抖。
露在外麵的屁股那是又燙又辣又涼啊!
“磐!安!”
磐安嚇得發出殺豬般的尖叫:“爹!我錯了!”
“臭小子你敢編排帝君和帝姬!”逢岩一把抄起放在一旁的掃帚,“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還敢找我叫冤?你還敢叫冤!?小姑娘手下留情你才能在這裡吵吵嚷嚷!”
白術連忙攔住逢岩:“逢岩教頭先冷靜一下。”
“白大夫,唯獨這件事
我冷靜不了。”逢岩氣得一臉漲紅,“我今天就要讓這小子知道在璃月這片土地上,人類是受誰保護的!”
“啊啊啊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場麵一片混亂。
就在掃帚即將落下時,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掃帚杆。
五指纖長卻宛如山嶽,難以撼動,金色的扳指熠熠生輝。
鐘離的微笑就像這場混亂中的光,是作為終止符而出現的。
“逢岩先生,武力隻是鎮壓暴力的一種手段,孩子不是暴力的源泉,不需要用棍棒來教導。”
……
雖然逢岩作為受害者的父親並不需要任何補償和道歉,但鐘離還是買了不少慰問品。
本來熟練地想讓往生堂的記賬小妹偷偷的把賬記在往生堂上,但卻發現自己的小金庫裡好像存著幾百萬摩拉,根本不需要偷偷記賬。
這個世界的他勵誌於賺錢?
難怪床底下的幾個箱子裡都放著不少摩拉……那應該是孩子藏在床底的小金庫,之前的他應該一直在裝作不知道。
從人類的角度來說,這是一個富裕的家庭。
因為崽崽在幼兒園打人造成了不良影響,學校讓家長把孩子領回去教育一天。
被鐘離領回去的崽崽嗦了一口楓達,感慨道:“沒想到打了人還能逃學。”
鐘離:“下次不可以打人。”
若陀:“下次你可以搖人打回去。”
鐘離莫名的看了一眼若陀。
崽崽眨眨眼:“所以我的懲罰呢?”
鐘離:“什麼懲罰?”
崽崽一板一眼的說道:“不允許打人,打了人就是違背契約,要承受食岩之罰。”
鐘離:……
居然還簽訂了契約?
這麼小簽訂要什麼契約?
鐘離向若陀求證,若陀點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其實早就已經懲罰過一次了,但若陀沒說。
鐘離:這就比較棘手了。
話說這邊棘手的事情怎麼這麼多?
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