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讓我小瞧你了。”蘇蘭月和佘清予對招分開,她冷然一笑,看著佘清予的眼神如淬了毒藥,聲音陰毒:“今日我定要殺了你,解我心頭之恨!”
蘇蘭月的雙眼瞳孔全部變為嗜血紅色,纖纖玉手已然變成一對猙獰恐怖的尖銳魔爪,上麵冒著幽幽藍火,至剛至陽的少陽紫火竟然讓她用魔氣汙染成了魔陰火。
若是被上麵沾染住一絲火焰,便會成為嗜血沒有神誌的魔頭。
“拿命來吧!”蘇蘭月一招一式都欲要掏出佘清予的心臟。
佘清予鞭子上的北陰玄火和魔陰火同屬於陰火,卻是天生的宿敵,對碰在一起的聲音,如同是煉獄裡才會出現的尖銳慘叫聲。
四隻崽崽和蛟龍打的非常激烈,完全是妖獸□□廝殺的打法,多次直接以□□相博,異常凶狠,蛟龍比它們的實力大了快兩個境界,四隻崽崽身上受了不少傷,當然它們被老父親在雷煞海裡親自磨煉了六年,也不是吃素的,加上各自的血脈神通,和蘇蘭月這條化形的蛟龍死磨到底,磨的它身上亦有不少血肉模糊的傷口。
黎宿和嶽鐘離同被稱為青曜雙絕,一個用劍一個用刀,實力不相上下,黎宿心急要去救蘇蘭月,不想和嶽鐘離糾纏,但卻被嶽鐘離死死擋住。
“嶽鐘離,讓開!”黎宿看到佘清予一鞭抽到蘇蘭月身上,北陰玄火燒的蘇蘭月一聲慘叫,頓時心急如焚,下手不再克製。
嶽鐘離深深皺著眉頭:“黎宿,她已經入魔了,滿手的血債!你看看外麵死了多少弟子,雷煞海亡了多少生靈,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黎宿清雋的麵上變了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直直的看著嶽鐘離:“我隻相信我眼前看到的,蘭月一直是心善之人,從我認識便是,她救了我,救了飛仙宗的子弟,用丹藥救了很多人,這場禍事絕不是她造成的,是丹器盟讓她入了魔!”
“黎師兄,你清醒一下吧!你不是再勸我們,你是在欺騙你自己!”王玥然歎了一口氣,已經失望的不能再失望:“她是你的心儀之人,我們也是你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弟,為何就不信我們。”
嶽鐘離失望的搖搖頭:“黎宿,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對手。”
黎宿聽到這一句,臉色變的有些難堪,這一句話,也可以認定為你不再配當我的對手,他和嶽鐘離被稱為青曜雙絕,一個是門派的大師兄,一個是門派的大師姐,時不時被人拿來比較,倆人實力相當,有朋友淺交之情,也互相將對方視為對手。
嶽鐘離從不說自大之話,這話顯然是從心底認定的。
黎宿抿了下唇,緊握著手中靈劍,但仔細瞧,可以瞧出他靈力有些許淩亂。
兩方打的你死我活,各種法決法寶儘出,佘清予擦了嘴角溢出的鮮血,有木乙靈精在丹田養護,她不必浪費時間吃療傷丹藥。
就在雙方你奈何不了我,我殺不了你的時候,大殿前又來了一人,戰鬥中的人不約而同的臉色變了變。
“舟白,幫我!”蘇蘭月麵上閃過一絲驚喜,當即大喊。()
“金舟白,你不能幫她!”王玥然眼眸含著怒火,拿著靈劍對準他:“你若幫她,就先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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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舟白看了眼已經入魔的蘇蘭月,微微皺眉,又看向怒火燃燒的王玥然,臉色發冷:“幫她,你就要再殺我一次?”
王玥然眼神黯然了下,很快消失不見,跺腳嬌哼道:“反正你不能動手!”
佘清予麵上露出幾分凝重,她沒有本命法器,攻擊上全靠玄冰鞭和自爆法器符籙,才能和蘇蘭月僵持這麼長時間,現在突然來了一個被蘇蘭月救過的化形妖獸,一下子扭轉了局麵。
“金舟白,你彆忘了是蘭月給你治好了妖丹!”黎宿看沒有第一時間幫忙的金舟白,眼神沉了下:“不需你殺人,隻要你帶蘭月走。”
金舟白沒動,他視線看向了大殿前唯一沒有動手的人,妖獸的警覺讓他後背脊椎一涼。
但他眼眸一暗,不知想到了什麼,飛身至蘇蘭月身前,替她擋了佘清予的一個天級法器的自爆,接著揮手對著佘清予就是一擊。
“金舟白!”王玥然不敢置信的怒喊。
佘清予眼神一眯,接連取出幾十張源力符和金舟白對抗,但一個化形妖修的一擊,可比蘇蘭月元嬰巔峰的威力厲害多了。
佘清予被對招威力波及,在空中倒退數十丈,被麒戰飛身攔腰接住。
“源力?”金舟白感受到源力符炸裂波動而出的玉石之力,他不敢置信的看著佘清予,臉色變了又變:“你是羲山……”
他回頭看向入魔的蘇蘭月,當即後退了一大步,指著蘇蘭月,臉色很難堪:“你不是羲山一族的人,你是九鳳的命女!”
他咬牙道:“你是偷竊者!”
“金舟白,你再說什麼,你彆忘了你的妖丹是蘭月救治的,你不能忘恩負義!”黎宿不知道金舟白話裡的羲山一族,九鳳命女是什麼,但絕對不是對蘇蘭月有利的局麵。
“嗬,救我?既然你是命女,那我便不得不懷疑,當初我馬上就要摘到那株仙茯苓,來治療我破碎的妖丹,卻突然驚醒了守護妖獸,明明我已將它迷暈……”金舟白眼睛一眯:“是你搗的鬼對吧?所以我與那個妖獸生死相搏,最後暈倒在地,接著就被你所救,現在想想,你出現的真及時啊!”
“你這是將胡亂猜測妄自強加在蘭月身上!”黎宿眉頭深皺,臉上隱忍著怒意。
“黎宿,你不要再為我辯解什麼,她們見我入魔,說什麼都不會再相信我的。”蘇蘭月眼裡閃爍了一下,麵上是傷心痛苦之色:“我也不想入魔,是有人逼我的。”
黎宿咬牙,走到蘇蘭月身邊,將她扯在身後呈守護狀。
洪啟砍死一個血魔,看到這一幕氣急:“師兄!”
金舟白的倒戈,是眾人沒想到的,有他的加入,佘清予等人壓力銳減。
“蘭月,我擋著,你快走。”黎宿知道現在已經打不過佘清予等人,不能再硬剛,
() 需找機會逃出去再說。
但蘇蘭月麵上卻無任何焦急之色,空中彌漫起一層血紅薄霧,她背著黎宿對著幾人猙獰笑了笑。
突然空中彌漫的血霧竟然彌漫成十幾個煉虛期的妖魔,幾人麵上大驚。
金丹和煉虛打?怕不是來塞牙縫的。
但誰還沒個留手的大殺器!
當即四隻崽崽也不與那條蛟龍廝殺了,連忙喊著娘親往麒戰身後跑。
這裡麵王玥然和洪啟修為是最低的,最先遭受攻擊,一個煉虛期妖魔的攻擊,怕是一掌,幾人都得魂飛魄散!
金舟白飛身上前為王玥然揮出一掌擋住襲擊,但化神對煉虛,也隻是送菜的,雙雙被拋在空中,砸進數十丈遠的山牆中,但好在金舟白是妖修,皮厚,吐了口血,惹來懷中人擔憂驚嚇的哭喊。
“洪啟!”黎宿驚恐大喊,欲要上前,被蘇蘭月緊緊拉住。
一個猙獰大手落在洪啟麵前,他驚恐地睜大雙眼,以為自己就要被邪魔捏爆頭顱,死相會很慘,心裡忍不住為自己落淚,然而麵前的魔爪不動了,隨後就是一聲泣血慘叫,是妖魔發出的!
他恍然一看,是崽崽們的父親,連煉虛修士都能徒手撕的大殺器。
眾人緊繃的神經鬆了鬆,差點忘了身後還有一個定海神針!
十幾個煉虛修士不到半刻鐘,就被麒戰徒手撕碎,死的不能再死。
蘇蘭月倏然後退,看著佘清予的目光如淬毒,咬牙怨恨道:“原來你隻是將我當做練手的工具!”
“黎宿,我也沒有辦法了,是她們在逼我,我隻能自保!”蘇蘭月對著黎宿露出一張無可奈何又隱忍的神情,她揮了揮手,大殿前又出現了十幾個煉虛妖魔:“殺了她們!”
就在麒戰動手時,蘇蘭月晃然一動,掏出一把權杖朝佘清予揮去,是星辰之杖!
麒戰臉色微變,他伸手擋了一下,但那權杖好似早已鎖定了目標,將佘清予和她身邊的崽崽們全部籠罩在星辰之杖的熾白光下。
蘇蘭月也趁機躲進星辰之杖中。
“魚魚!崽崽!”王玥然驚恐大喊:“那是什麼?”
“是羲山一族煉製的星辰之杖,有神器之威,可以產生自我領域,就算是金仙,也破不了它的領域禁製。”金舟白看了一眼殺意凜然,欲要徒手撕破禁製的麒戰,開口說道:“強行破除,她們都會被卷入到空間漩渦裡,會被裡麵的罡風割傷神魂。”
麒戰冰冷眼眸裡透露著怒火,解開身上的神通禁製和仙靈力,全然不顧權杖上暴虐席卷的星辰之力,徒手抓住握在手裡,準備強行進入到領域內。
金舟白和嶽鐘離等人被麒戰節節攀升的等級威壓壓迫的跪倒在地,皆心神一懼的望向麒戰。
金舟白感受到外麵烏雲滾滾,天雷蠢蠢欲動的天象,心中驚濤駭浪,幾乎無法置信,他看麒戰馬上就要破開領域閃現進去,趕緊開口道:“前輩,佘小道友和九鳳命女必有一戰,隻有親自了斷因果,才會切斷九鳳天命的窺視。
”
“星辰之杖是羲山一族煉製的神器,佘小道友身負本源之力,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金舟白說完,被麒戰冷冽如冰的眼眸一掃,脊背汗毛都戰栗起來了,立馬閉上了嘴。
權杖裡,是無數星辰組成的空間,邊際是漫無邊際的黑夜。
佘清予和四隻幼崽被籠罩進權杖熾白光下時,就拿出五皇神樹的葉子擋在身前,但這白光沒有傷害,而是將它們收進這個布滿星星的黑色世界裡。
她神識和外界已經失聯,仿佛此地是另外一個小世界,不過很快,她沒時間再考慮這裡是什麼地方,因為蘇蘭月的攻擊隨之而來。
“佘清予,現在是我們之間的決戰了,有合體大能護著你又如何?還不是要成為我的血祭之物,你和你的血脈之子都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