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點殺氣,太惹人注意了。”神院度坦然接受了琴酒的說法,沒有提出異議,隻是提醒了一句,“我們就彆聊那麼遙遠的事情了,被警察認定是麵惡心善的琴酒先生?”
“……後麵的說法是怎麼回事?”琴酒身上的氣勢一滯,連同思維仿佛都卡頓了一下,感覺自己剛才不好的預感成真了……這是什麼鬼說法?“你是特意說來惡心人的嗎?”
“不,這可能叫做……愛屋及烏?”神院度清了清嗓子,一說起來他還是有點想笑,他頂著琴酒積蓄的怒氣,委婉地解釋道,“因為對我的印象很好,所以連帶著對你的印象也不錯什麼的……應該算是事情發展的不可抗力吧?”
神院度雖說沒有完全猜出目暮警官在想什麼,但從他的表情和情緒變化以及周圍警察的眼神中也能猜出兩分。他真沒想過這些警察的腦洞能這麼大,琴酒和他們所想的有半點能扯上關係的地方嗎?說不上是截然相反,但也是半點不沾邊。
說出去組織裡的那些人恐怕都會認為是精神失常了,並對提出這種說法的人抱有十二分的敬意。
琴酒的麵色鐵青,他是真的被惡心到了,他又不像貝爾摩德那樣需要時常出現在大眾眼前,所以給自己包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皮囊,他向來不屑於掩飾什麼:“他們是眼瞎了嗎?怪不得連這種案件都需要其他人來提醒。”
“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神院度咳嗽一聲,琴酒的表情已經十分不善了,他似乎都看見了彈出袖子的亮光——這種地方拿刀是想要做什麼?
他側過身擋住了琴酒身體的正前方,指尖貼上了琴酒的手掌,觸及了冰冷的刀鋒,手指糾纏著在掌心和短刀的縫隙中穿過,然後略微使力一勾。在琴酒沒有刻意阻止的情況下,纖薄的短刀被他不留痕跡地收進了袖子裡,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去看點彆的吧。”
還是彆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了,他可不想讓琴酒反應過來其實他才是“始作俑者”。神院度稍微將袖子裡的短刀往裡推了推,彈出來的短刀可不帶保護層,一不小心鋒利的刀刃就會劃破衣服和皮膚,幸好他對於這種操作並不陌生。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冰涼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開了袖扣,一個半透明的東西帶著還未褪去的溫度,塞進了神院度裡麵襯衫的袖管中。物體在觸及到短刀的時候發出了輕微的“哢”的一聲,將其整個收容了進去,隨後直接扣在了手臂處,薄薄一層從外麵根本看不出來。
神院度抬手係上銀色的袖扣,看了看四周手臂輕輕一甩,裝置觸發,短刀彈出,神院度端詳了一下後,用指腹將其推了上去,感慨地說道:“我就說其他功能根本沒有必要,他們終於放棄了嗎?”
組織的研究部並不單單隻有藥物研究這一項,它所囊括的範圍很廣,隻不過在藥物研究方麵比較突出罷了。這種輕便、難以發覺還防水的新型材料在某些方麵的使用較為良好——甚至能瞞過部分不是特彆精確的檢測儀,但在製造相對簡單的輔助設備時,卻出現了一點問題:
可能是由於袖箭和跳刀的啟發,他們試圖製造一種隱蔽的、能夠攜帶武器的、能夠隨時讓武器彈出並且收回的裝置,可後來他們似乎又覺得這樣太簡單,就像是較勁一樣往裡添加各種在大多數時候根本用不上的功能,經由這些研究員腦洞大開的設計之後,終於……讓它十次總會有那麼兩三次出現卡殼的情況——這已經足以讓絕大部分人將其束之高閣了,試想一下在想要使用的時候,恰好發生故障豈不是特彆尷尬?
後來在某一次組織同僚的“切磋”之時,由於這個故障導致有人沒能及時拿出武器,造成了極為悲慘的被打掉牙事件之後,部分人就表示他們就算拿個膠帶把東西貼在身上都比這個強,於是這件神經病一樣的裝備就被返回去進行回爐重造,現在這是終於發現解決不了所以認命地回歸最初了?
“做不好他們也沒必要留著了。”琴酒刻薄地說道,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其中做了一些什麼——比如拿著伯/萊/塔對準對方的腦門,逼著對方將其恢複到最簡單的設置之類的。
一般情況一旦出現什麼新式的裝備,行動組總是最新體驗到的那一個,雖然琴酒對此看不太上——花裡胡哨的完全沒有一顆子彈好用,但偶爾也會有一點出乎意料的驚喜,琴*軍火庫*酒本人對這件裝備還算是滿意,即使對方憤憤不平地嚷嚷著“這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他也絲毫沒有動搖。
……從某種程度上目標還挺明確的。
神院度瞄了一眼琴酒的衣服,他之前沒有特彆注意,現在有點好奇裡麵究竟裝了多少東西,話說以前他們還是搭檔的時候,琴酒就有點這樣的苗頭,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