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上天的時候,耿時被吹得尖叫連連。他都快被吹吐了,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適應了。他很茫然,對方難道不是隻是因為運氣好開了靈智的畜生嗎?
怎麼一個震翅,居然能夠掀起那麼大的風,讓他直接就被吹上了天。
明明在見到他的時候,他還特地開了天眼,根本沒看出他有什麼道行。
如果陸瑤知道他的想法,隻會覺得好笑:有沒有想過,是你太弱了,所以看不出犇犇的深淺?
耿時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在上天的時候,也意識到自己失算了。犇犇這隻大鵝,隻怕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尋常,這實力,最少也有五百年的修為了吧?
他真的太托大了,麵對這樣的妖,什麼準備都沒來。
陸瑤到底是怎麼做到讓這麼一個大妖認她為主的?
剛才是他太不小心,所以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作為全天宗的掌門,實力橫掃南北,可沒那麼容易被傷害到。
耿時就要施展咒術讓這陣風停下來,然而任平他各種咒語都用了,一點效果都沒有,還差點因為風而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將法力注入靈器中,想要催動靈器,手中的燈綻放出灼熱的光芒,包圍著他的狂風仿佛也要停歇了下來。
成了!
耿時心中一喜,下一秒,這風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樣,更瘋狂了,而且旋轉得十分厲害。
如果說之前的風,耿時還能勉強保留理智的話,這一下,他像是被丟進洗衣機裡麵,不受控製地嘔吐了起來,嘔吐物將他包圍著。
耿時吐得更厲害了,會死的。
再這樣下去,會死的吧。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沒想到他堂堂一個玄門正宗的掌門,居然死得如此憋屈。
等耿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頭還是暈得難受,大概是因為肚子裡能吐的東西都吐得差不多了,他已經沒有可以吐的東西了。不妙,一想到暈過去之前的事情,他就更覺得惡心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這輩子他就沒如此狼狽過!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發現他珍貴的靈器現在隻剩下一個燈盞,其他部位明顯在風中被吹掉了。
耿時露出了心疼得不行的表情,靈器這東西數量有限,如今的玄門又沒有什麼擅長煉製靈器的人,用一件少一件。他這靈器被他溫養了多年,沒想到今天毀在這個地方。他的老夥計,死得好慘。
犇犇,實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想到犇犇,耿時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恐懼和悔意。
他環顧周圍一圈,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回家。他都不知道被吹到什麼鬼地方去了。
他拖著步子,繼續往前走,想要趕緊找到人再說。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看到人影了,然而對方一張嘴巴,耿時便呆滯了。
這是哪國語言啊?
瞳孔無聲睜大,他這是被直接吹到海外了?
啊啊啊,他沒有護照啊!!!
……
“哈哈哈哈。”
中恒商場中,南明派掌門人周平沙身子笑成了一隻大蝦,他已經笑了一刻鐘了。
陸瑤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自從他知道了全天宗掌門被犇犇一翅膀扇到國外,還因為沒有身份證明,被當做偷渡客抓起來的消息後,就一直笑個不停。
最後還是耿時打電話給給全天宗,全天宗幫忙跑上跑下,這才順利將他給接回來。
周平沙揉了揉被他給笑出來的眼淚,“你不懂,那個耿時啊,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回丟了這麼大的臉,估計幾年都沒臉出來了。”
陸瑤並不同情他,他活該。
“犇犇還是有好好聽我的話,沒把他一口吞了呢。”
而且那風也沒讓耿時從高空中摔死,可見犇犇是有好好注意不傷人的。
陸瑤十分欣慰,覺得自家犇犇受委屈了,準備回頭多搜羅一些好吃的給犇犇。
周平沙都無語了一下,陸瑤還真不是普通地慣著犇犇。
陸瑤哼了哼,“那耿時什麼人啊,居然有臉挖我牆角。”
陸瑤也聽說他派遣了天門宗的弟子們去書香書院的事情,陸瑤並不擔心那幾個學生鬼,有她給的極品香,還有一些護身符咒,就算是耿時過去了,都拿他們沒法。更彆說是他那些徒弟了。
那些學生鬼目前還沒投胎,被他們殺死的教職員工們,因為陸瑤和牛頭馬麵打了聲招呼的關係,他們的魂體還沒被鬼差接走,而是被困在書香書院中。
學生鬼的實力比教職員工要更厲害,如今正追殺他們出氣呢。
尤其對方變成鬼了,沒那麼容易被打得魂飛魄散,正好能把他們生前受的折磨在他們身上體驗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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