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吻並不在意所謂的評價,她已經冷冷看著眾人。

大有一副眾人不起來,她就連人一起掃出去的意思。

普格裡斯顯然清楚她的臭脾氣,若無其事的站起來走到夜鶯身邊,坐下。

普格裡斯都帶頭了,其餘人自然有樣學樣,虞瑜也很乖巧,跟著普格裡斯,貼著她坐下。

她在看自己的鉤吻本紀!

明明蒙學姐說還沒潤色完!!

怎麼銀月就有版本了?!!!

虞瑜迅速翻著所謂的版本,然後心情稍緩。

除了某個丟人的盲之外,段評的沒幾個人。

盲幾乎每句話都要吐槽一下,但她居然一句都沒敢罵,隻敢嘀嘀咕咕暗示兩句,還不如阿瑟敢說話。

好菜一女的。

怪不著鉤吻絲毫不怕她作妖,現在想想,還是鉤吻有先見之明。

相比下午的遊戲,虞瑜顯然更緊張自己寫的本紀。

她刷刷刷的翻閱。

她算是詳細的見證過鉤吻的大半生了,就連小時候……咳咳,幼崽期暫時沒素材,待寫。

總而言之,全法環沒幾個人能比她更了解鉤吻了。

而史書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後人寫。

她可夠“後”了。

所以她寫史書就明著從現在的角度寫鉤吻,然後儘量壓製住自己的濾鏡,客觀公正的寫。

鉤吻的前半生,她是和普格裡斯對答案的,一邊問一邊寫。

問就是第一手資料來自普格裡斯,誰能說她亂寫?

而自夜鶯396年(普格裡斯翻車),至夜鶯407年(鉤吻正式繼位),以及鉤吻繼位前期(夜鶯407年~夜鶯418年),則是結合虞瑜自己的理解,詢問盲、十二、阿瑟等人寫的。

哦,她還問了鉤吻。

誰能說她的資料不夠正宗?

而夜鶯418年後,就是虞瑜自己的親身經曆了,她可是和議長鉤吻麵對麵,她還能不知道鉤吻?

所以虞瑜敢說,自己這本鉤吻本紀,比法環寫的寥寥幾頁可正規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她迅速的翻閱著,眉頭時不時皺一下。

直到後麵,眉頭才漸漸鬆開。

鉤吻的功績是實打實的,又不是虞瑜給她編的,事實不容篡改。

盲她們果真沒在這一卷比比。

她寫服從契約,是從各個方向,各個角度闡述,最後總結。

鉤吻的功績真的挺多的。

希瓦文字是她強行推動的。

幾何法術模型是她強製推行的。

議長師徒製是她率先提出的。

服從契約更是明鑒萬裡。

法環的學院製度也是她建立完善的。

位麵征討,那個位麵可是月亮井的源頭,而且鉤吻的本意是居安思危。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大大小小類

似的功績……

而虞瑜的感覺,“難道我還是濾鏡太重了?”

赫瓦爾挑眸,“你覺得呢?”

虞瑜哼了一聲。

文字是有情緒的,她看了蒙學姐的‘潤色’,才感受到了不同。

蒙學姐好壞。

明明是同一句話,字麵意譯相同,但真正看起來,卻又品出彆的意味。

偏偏虞瑜沒法說她。

因為真的逐句翻譯出來,還是虞瑜寫的那套,但隻要仔細看過去,就能看出文字下的暗示。

這麼翻譯,真是辛苦她了,貓貓一定掉了許多毛毛。

比如虞瑜寫鉤吻置【服從契約】,先寫當時的背景,然後闡述鉤吻的想法,寫她看到的未來,寫她的苦心,寫她受到如何激烈的反對,寫她的深夜問策,她的堅定與鐵血,而後才是結果……

而蒙……

“世主見終始之變,存亡之由,故懸契而置,其意天下也……”

虞瑜大段大段的議論文,被她兩百多字概括完畢。

她最後總結了一句——

“懸衡而知平,設規而知圓,世主之思也。”

而與她的寫法相比,虞瑜寫的更像是個人傳記,感情傾向明顯,蒙更像是正史寫法。

虞瑜懷疑她一頓到底吃了幾個史官。

但是……

虞瑜冷酷臉,“那就兩個版本都發,我好不容易寫出來的!”

蒙學姐的好意她心領了,但這個版本她塞也要塞進圖書館。

風夜不給,她就等自己繼位再塞,看誰敢跟她作對。

赫瓦爾:“……”

修:“……”

普格裡斯笑眯眯的,“那是你的自由。”

在學生心裡,老師形象好怎麼能算過錯呢?

總不能都像啟那麼討嫌吧?

而且就普格裡斯看,她覺得虞瑜寫的非常合乎心意,也沒有誇大鉤吻的功勞,沒有掩飾她的過錯,隻是文字較為共情理解鉤吻,這難道能算錯嗎?

赫瓦爾:“……”

修:“……”

啊對對對,你們說了算。

鉤吻終於將看不順眼的地方通通收拾好,坐了回來。

一坐下,她就轉過頭看著虞瑜。

虞瑜本來沒注意,結果發現她一直在看,忍不住也回視,“看什麼?”

鉤吻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虞瑜不帶怕的坐了過去。

她寫的時候鉤吻知道,不過鉤吻不感興趣,她沒看。

與鉤吻對視了片刻,虞瑜理直氣壯,還把書遞給她,“你要看嗎?”

鉤吻:“……”

“還有段評呢,”她道,“不過盲前輩好菜,一句都沒敢罵,句句欲言又止。”

她吐槽道,“阿瑟都比她敢說,我一時沒法辨彆她到底是理想化,還是真的清澈又愚蠢。”

“洛蘭都沒這麼笨。”

洛蘭笑不出來了(),“虞瑜。”

她也搜出書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目十行的掃了下去。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