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樂璿就拿著花盆,去找親愛的郝天成。

人類的視力在晚上的時候,會受到極大的限製。雖然現代社會,發明了各種的輔助視力的裝備,比如什麼紫外線紅外線成像眼鏡啦。

可通過這些輔助工具,看到畫麵與肉眼所見相差甚大。想要適應到和人的肉眼一個效果,當前幾乎不可能。

而且,晚上的時候,山林中的食肉動物普遍活躍。

雖然有保護措施,但在視力受限的情況下,很難周全。

負責抓食草小動物的民眾們,聽到郝天成的話,一些累的快要直不起腰的,立刻在警察的保護下往回撤、

一些看著自己的收獲,有些不滿,想要繼續,畢竟每抓到一隻,就能得到一筆錢。

在這裡抓住的野雞野兔什麼的,能吃的可以拿回去吃。

如果是不能吃的、不想吃、或者多餘的,可以賣給澄綿市官方。

官方以高於市場價格的價格購買。

所以,抓的越多,賺的越多。

因為這裡的野雞野兔等等已經泛濫成災了,抓捕難度直線下降。

那些捕獵好手,或者運氣特好,能輕易找到一窩一窩的,賺了老不少。

這些想要留下來繼續的,有抓的少的,覺得自己賺的太少,想要繼續努力的;有抓得多的,覺得自己極限不在此;還有眼紅彆人滿滿收獲的。

郝天成站在稍高的地方,一眼掃過去,就看到好幾竊竊私語的。

郝天成沉聲道:“大家來的時候,已經簽訂了合同。在工作時間,隻要聽從我們的指揮。如果出現意外,官方會賠付一大筆錢。可如果你們在夜晚狩獵,不僅沒有人保護你們。而且出了事情,官方也是不會賠付的,你們好自為之。”

站在郝天成身後的錢大隊長,上前一步,道:“我再補充一點,工作時間捕捉的獵物,官方按照製定的價格回手。其他時段抓的獵物,官方是不收的。”

此話一出,很多人覺得很遺憾,但還是被勸退。

但終究有幾個頭鐵的。

郝天成站在上方,一眼就看到。

但他沒有去管。

如果放在之前,他還是警察的時候,可能會苦口婆心的去勸。

但現在,隻剩下沉默不語。

…………

已經打算可著郝天成薅羊毛的樂璿,到的時候,就看到三個擔架,擺在所有人麵前。

小盧帶著人,拎著一個塑料袋,從遠處跑了過來。

跑到郝天成跟前,他將手上的塑料袋遞過去。

“隊長,這應該就是那人的腦袋,腦袋上的肉都被啃了,隻剩下帶著肉絲的骨頭。但從肉絲上,和骨頭顏色來看,差不多就是他的。”

郝天成點點頭,蹲下身掀開一個單子。

露出殘骨拚出的骷髏,內臟已經沒有了,隻有一個胳膊上還有肉。

站在黑製服

和警察身後的人,發出驚恐的叫聲。紛紛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他們來的時候,看到這三個擔架,就知道昨天死人了。可沒想到這麼慘。

更慘的還在後麵。

郝天成打開塑料袋,徒手從裡麵拿出一個骷髏頭。蹲下身,將骷髏頭放到肋骨上麵。脖子已經找不到了,不知道是沒搜到,還是已經被吞了。

錢大隊長歎了口氣道:“也算是保住了個全屍。”

他頓了下,繼續道:“至少腦袋身子四肢都沒缺。”

聽到這話,拎著桶背著筐拿著各種工具的狩獵人,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警察同誌,我忽然身體不舒服,可以退出麼?”

此話一出,立刻傳出各種理由。

樂璿化作芝麻大的小老虎,抱著花盆站在郝天成的腦袋上。

“警察同誌,我腦袋疼,疼得厲害,真的去不了了。”

樂璿上下打量這位,你說腦袋疼,捂著肚子乾嘛?

“警察同誌,我突然想起來,我老婆好像是今天生孩子,我得去醫院陪她。”

嗬嗬,連自己老婆,什麼時候生孩子都不知道的丈夫,不嫁也罷。

“警察同誌,我來的時候,胳膊甩折了,我也得去一趟醫院。”

這位女同誌,你一手抓著框,一手拿著菜刀,到底那條胳膊折了?

“警察同誌,我忽然想起來,我老公今天回家,我得給他回家做飯。”

不是,這位同誌,你是否忘了自己的性彆。老公?你哪來的老公。要說你是特殊人群,但你剛才目光猥瑣盯著的幾位,都是小姐姐。沒見你看過一個男的。

“警察同誌,我,我,我馬上要死了,我爸說我們家都得落葉歸根,我得回老家準備後事。”

樂璿目光落在這位的身上,左眼寫著“服”,右眼寫著“氣”。

這還是隻是樂璿挑出來的比較搞笑的理由,沒被她看上的理由,還有上百個。不過,這百十來人七嘴八舌,能從中挑出那幾個比較奇葩的,可見樂璿也很閒。

郝天成等他們都說完後,道:“放心,想離開的,你們可以隨時離開。並且會有專人送你們去山腳。但是請注意,如果之後再想走,隻能自己離開,沒人護送你。現在你們可以去負責你們的警察那簽字。”

郝天成話音剛落,“嘩啦嘩啦”,就有一半人跑去找負責他們的警察。

剩下的一半,也不都是全然放心,有竊竊私語的,也有猶豫踱步的。

不過,最後,離開的也隻有三分之一,還有一些人半路後悔了。

能來的人,大部分不是失業的就是附近的農民。

畢竟在這個經濟不景氣的時候,農民因為有地還能吃飽。可失業的卻可能背負著不少貸款,能找到這麼一個隻要努力點,能賣五六百的,最少也有兩三百,厲害的直接能賣到兩千三千的,已經相當相當相當不錯。

雖然,那三具屍體還在那擺著。

但必須承認,

昨天到他們離開這裡,

隻有受傷的,沒有死亡的。

死的這三個,都是晚上偷跑上來的。

可見,在工作期間,隻要聽從指揮,危險係數並不高。

樂璿站在郝天成的腦袋上,踱了幾步。

這也太慢了。

什麼時候能開始行動?

有這個時間,她都能從這到大湖,飛個來回了。

就不信了,自己找不到覺醒生物和狂躁生物。

可樂璿久久沒有動彈,甚至躺在郝天成的腦袋上睡著了。

樂璿:我必須說明,我是想自力更生的。奈何貓科動物的基因裡,就寫著懶散。作為一個大自然的擁護者,怎麼能逆著自然的規律行事呢?

樂璿是被一聲驚呼叫醒的。

她怔了一下,下意識就像彈跳而起。

在彈跳的瞬間,想到這是郝天成的腦袋上。

樂璿趕忙停住。

她用虎爪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險好險,

雖然是這種芝麻粒大小的模樣,體重因為風的加持,也變成芝麻粒大小,但力量不會發生變化。

這一腳蹬下去,絕對會讓郝天成變成一張肉餅。

“怎麼回事?”

郝天成不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衝到無人機操控手的屏幕前。

“誒?怎麼沒了?”

操控手愣了一下。

另外一個操控手高聲道:“我看到了!這是什麼?”

聲音裡先是興奮,後變成恐懼。

郝天成趕忙過去。

在他過去之前,樂璿已經化身成風,浮在屏幕前。

就見兩個巴掌大小的屏幕裡,一個巨大的鳥衝了過來。

鳥張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