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車停在校門口。
江望狠狠把腦海中七零八碎的雜念拍飛,帶著吃食下車,開始了他的投喂大計。
早餐林聽沒有拒絕,午餐是從家裡帶的豪華便當,食堂有專門熱菜的微波爐,江望說做多了,一起吃,林聽果然依舊沒有拒絕。
但一天天過去,林聽似乎明白了那些過分奢侈的菜色是因為他,有些拘謹。
江望又一次來找林聽去食堂時,林聽搖了搖頭,下定決心說道: “你自己吃吧。”
江望早有準備,故作傷心地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不和我一起吃,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顧清是不是沒帶飯菜?那我和他吃?"
他故意拖長語調,暗中觀察林聽的神色。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江望發現了一件小事,林聽似乎同樣不想和顧清接觸。
每回顧清想和他們一起行動,江望敷衍拒絕後,顧清總是會看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林聽。
江望本以為林聽會像之前一樣同意,林聽卻默不作聲,默認了他的意思,沒有絲毫幫顧清的跡象。
江望話音剛落,一旁一直想加入兩人當飯搭子,卻沒找到機會的顧清滿臉期待,正要說話,忽然瞥見了林聽僵硬的表情。
林聽眼中掩不住錯愕,一想到江望和顧清親密地坐在一塊,吃著同樣的飯菜,登時後悔了。那是江望為他準備的飯菜。
林聽手指蜷了蜷,嘴唇微動,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臉上滾燙的熱度,聲音輕不可聞: “不,不要。"
“什麼?”
江望沒聽清。
顧清了然地站起身,衝林聽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我突然想起來我約了彆人一起吃飯,還是你們去吧。"
林聽看著江望。
江望笑吟吟地點頭,對顧清今天的識趣很滿意。林聽提起的心放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顧清。
顧清反而心虛了,清咳一聲,悄悄指了下教室外,壓低聲音說: “我沒騙你們,邵閱在外麵等我,我這幾天都是跟他吃。"
說起這件事顧清就尷尬,他那天直接把邵閱拋下,沒想到過了個周末,出了名傲慢要麵子的邵閱居然又找他一起吃飯,話題幾乎都是
有關於林聽和江望,似乎覺得他知道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邵閱好歹救了他,還是江望那麼多年的好朋友,顧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隻好透露一些無關緊要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一邊遊說邵閱跟江望和好。
顧清把事情一說,頓時感覺渾身一鬆,終於沒有那種像間諜一樣的憋屈感覺。
江望神色沒什麼波動,一副早就猜到了的神情,說道: "他就是幼稚,你不想理可以不理。"顧清笑了笑: "還好,我覺得邵閱也不壞。"江望多看了他一眼,眉頭微蹙,若有所思。走向產生變化,顧清卻還是和邵閱認識了,那其他的事情呢?
袖子被拉了一下,江望飄遠的思緒回籠,發現顧清已經走了,林聽正幫他提著飯盒,目光擔憂地望著他。
“沒什麼。”江望立刻展眉,笑意盈盈地說道: “我們走吧。”
那次之後,林聽再沒有過拒絕他帶來的飯菜,江望的投喂計劃順利進行。
而完全克服學習狀態的困境後,江望正式過上了沉浸式學習的日子。周末林聽給開小灶,周一到周五就在教室努力複習。
看熱鬨的人原本還認為江望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連江父江母都覺得自家兒子不會堅持下來,隻是偶然想體驗體驗學生的苦,或者讓他們心軟,過個幾天絕對會變回原樣,重新嚷嚷著要休學去打職業。
但讓他們意外的是,整整一個月,江望再沒有和邵閱出過門,也沒有逃學,更沒有借口學習在房間打遊戲,反而勤勤懇懇每天背書做題目,連看手機都是在和一個學霸同學交流學習,像換了個人。
江父江母有些不敢相信,互相交流了一陣,決定對江望進行談話。
"爸、媽,你們乾什麼呢?"江望奇怪地看著跟秘密會談一樣嚴肅的江父江母。
江父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試探地問: “小望啊,你最近怎麼不打遊戲了?邵閱好久沒來家裡,你們是不是……遇見了什麼事?"
就差直接問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江望一聽就明白了,哭笑不得地說: “沒有,我就是不想去國外讀書,而且我想明白了,玩遊戲不一定要去打職業,我又不是喜歡比賽,咱們家也不缺獎金,以後有大把的時間玩,不如現在努努力,考個好大學留在國內,等畢
業還能幫爸做點事。"
江女士心花怒放,樂得合不攏嘴,拍了拍江望的肩膀,說: “不愧是我的兒子,那我們不打擾你,你努力學習,有什麼需要直接說!"
“你有這種覺悟很好。”江父欣慰地點頭,豪氣地說道: “這樣吧,如果你考上了大學,爸爸資助你弄個遊戲俱樂部,你當老板,叫人去打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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