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格昭一米九幾的個子, 光骨架都比常人大,更彆說體重。
他現在雖然壓在洛山澤身上, 但重量全被抵在床上的四肢分去, 洛山澤自然感覺不到太多。但也就是這個對兩人都不算友好的姿勢,把事情推向非常尷尬的局麵。
阻隔在兩人之前的布料就像是最後一層防護網,如果沒有它, 洛山澤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能把持住。
被子很薄, 呼吸很重,天知道他現在忍耐下來是花了多大的決心。
秦格昭的2,洛山澤的3, 因這個小小的意外而出現突破口。
當然, 也沒有進行到暢通無阻的地步。僅僅是卡著的時候, 洛山澤沒有像之前那樣一直喊疼。
兩個人都不敢亂動, 先不說直播間那麼多人在圍觀, 光是洛洛身上的金紋,就不允許他們作出太多出格的舉動。
都不敢看向彼此, 洛山澤偏向左,秦格昭便偏向右,錯開呼吸好一陣才逐漸平複下那活躍至極的心跳。
秦格昭撐起身子坐到一旁, 撈過枕頭來適當的遮了遮, 一點小便宜都不給觀眾占。
裹緊被子躺在床上的洛山澤散開一頭秀發, 再加上他緊緊攥著被子的動作, 看起來簡直跟被強迫的良家小男子一模一樣。
眼簾止不住地顫抖,他側過身,半蜷縮著身體, 墜著金鏈與秀發順著臉頰的弧度滑落。
好一會兒, 洛山澤才抬起眼簾。
和漂亮的琥珀瞳子對上, 秦格昭忍不住歎口氣,兩人對視一陣,都不約而同地彎起嘴角。
洛山澤蛄蛹一下,小聲說:“費那麼多勁兒都不如哥哥的體重。”
屈指敲他腦袋,秦格昭說:“你要是平複不下來,就想點不高興的事。”
“?”少年凝眉,“頭一回聽見這麼勸人的。”
說著說著,又都笑了起來。
然而好景不長,高興還沒一會兒,少年臉色微變,臉上的金紋再度泛起顏色,流動起來。
他蜷縮成一團的身體也止不住的抽搐。
正午時分,沙塵暴至!
秦格昭連忙撕來一團軟布塞進洛洛嘴裡,然後抱著人,重複昨天的行動。
這個朝代唯一能用來計時的工具便是矗立在這棟鳥籠建築之後,廣場中心的方尖碑。雖說不大精準,但用來粗略的估算時間,還是非常可行的。
第一天沒怎麼注意,但昨天秦格昭大致留意了一下,記住大致的規律。
若以沙塵暴來襲那會兒做正午十二時節點計算,洛洛大概會疼五到六個小時,接著沐浴潔身,時間大概保持在一小時到兩小時內。
那時候太陽剛好下山。
接受人民禮拜的時間約莫是十二小時,因為太陽剛升起那會兒,隊伍恰好繞城結束,回到這座鳥籠高塔。那時候應該是早上五點半到六點半左右……在中午沙塵暴到來之前,上午這段時間是洛洛能和他們獨處與保持清醒的時間。
秦格昭對時間不是那麼敏感,所以誤差大概是在半小時到一小時左右。
有一件事很奇怪。
不知道洛洛和何畢是否和他一樣,但秦格昭從入本到現在沒有睡過覺,沒有喝過一滴水,更沒有吃一粒米。但他精神狀態一直很好,也幾乎沒有饑餓感。
分神思忖旁事的秦格昭聞到一絲絲鐵鏽味,低頭發現懷中因疼痛而不斷掙紮的少年趁著他不注意用指甲在手臂上撕扯出好幾道劃痕。
他沒有哭,而是牙關咬緊軟布,喉頭不斷發出不同於哽咽的斷截兒痛吟。
連秦格昭都痛了。
煎熬的時間無比漫長,秦格昭把包裹成粽子一樣的洛山澤按在懷裡,陪著他熬過這段錐心刺骨的時間。
一直到少年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