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彆墅區,是圍著一片人工填出來的湖建造而成的彆墅群。
在這裡居住的人,都是社會各界的名流貴賈,非富即貴。
夏可兒走紅兩年就能消費得起這裡的彆墅,看來,她憑借著對夏天這隻狐狸的供奉,獲得不少好處,除卻名氣以外,還有實際的錢財,虛的實的加起來,難以計數,難怪夏可兒不願意放夏天離開。普通人恐怕幾輩子都積累不了這麼多的財富。
謝青靈和沈懷州下了機車,手上提著銀色的箱子,快步走向東湖彆墅區的門口。
彆墅群密度不高,房屋彼此之間間隔很遠,要從小區門口走到23B棟,需要一定的時間。
門口保安查看了一下證件,隨後給他們放行。
保安好心提醒道:“機車不能開進去,但小區內有自己的公共車輛,你們可以過去坐,一會兒就到了。”
謝青靈和他道了謝,然後和沈懷州走向等車的地方。
車很快就到了,坐的人不多,車上隻有謝青靈和沈懷州兩人。
司機見他們打扮怪異,一路上多有側目,但也不多問什麼,隻詢問了一下下車地點,然後就開往23B棟。
過了五分鐘,在小區的道路上繞來繞去,終於來到23B棟門口。
這是一棟一共三層的獨棟彆墅,是中式園林的裝修風格,白牆黛瓦,一扇厚重的烏木門攔住了門外探究的目光。
關於夏可兒的去向成謎,謝青靈他們並不能確定夏可兒是否在家,本來,她是打算直接潛入彆墅內查看一番,但看到隨處可見的攝像頭,決定放棄了這個想法。
還是不要給後勤部增加工作量了。
“你去敲門。”謝青靈對沈懷州說,“如果沒有人,我們再從窗戶跳進去。”
她發號施令發得十分自然,沈懷州低頭看她一眼,然後走上前去,當真乖乖敲起門來。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年有大概四五十歲的女人過來,把門一開。她盤著一頭一絲不苟的頭發,全部綁在腦後,身上穿著白色的棉質衣服,還穿著灰色的圍兜,一副正在乾活的樣子。
她分外防備的盯著謝青靈兩人,烏木門隻開了小小一條縫,探出一顆腦袋。
“你們找誰?”她問道,聲音也是充滿了防備,小心翼翼的樣子。
謝青靈聽了,眉頭微微皺起,把沈懷州扒拉到身後,害怕他一張口,一口粗獷低沉的男聲把她嚇著了。
“姐姐你好,我們是來找可兒的。”謝青靈笑得分外純良,嘴巴也很甜,一口一個姐姐叫得歡快,“姐姐,我們是舞團的人,來找她排練新的舞劇。”
“舞團的人啊……”聽到她這麼說,大姐立即鬆了一口氣,隻不過門還是沒有打開,還是保持一條縫的樣子,“你們來得不巧,今天可兒不在家。你們還是明天再來吧。”
眼見她就要把門合上,謝青靈用手擋住,笑道:“人不在也沒關係,我們有道具,需要送到她手上才能走,姐姐,能讓我們送進去嗎?送進去之後我們就走。”
謝青靈揚了揚手中的銀色箱子,示意這是要送給夏可兒的道具。
“那……那你們進來吧。”大姐把們打開,讓他們進來了。
把謝青靈和沈懷州引到會客的堂屋,大姐說道:“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杯水喝。”
說著,她走進了廚房裡。
謝青靈立即壓低聲音,說道:“一會兒你看我眼色行事,如果有必要的話,就給她一場幻境,我們趁機搜一搜這棟彆墅。”
撲了空,沒找到夏可兒,也沒關係。
可以找找她供奉的那個東西,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既然是供奉,那就必須得有供桌,還貢品
,每日掃灑上香,必不可少,總有痕跡可循。
沈懷州點點頭。
不一會兒,大姐端了兩杯果汁走出來,放到謝青靈和沈懷州身前,說道:“來,先喝口水,大熱天的,熱壞了吧?我在裡麵放了冰塊,消暑的。”
大姐看上去是一個很細致的人。
謝青靈假裝抿了一口,然後居然和大姐嘮起家常來。
她說道:“姐姐,你是這兒的保姆吧?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對,好像有點害怕?你彆緊張,我們不是壞人的。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被人當麵戳破心思,保姆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的眼神有些閃躲,支吾道:“你、你彆介意,我也不是針對你們,我隻是……我隻是心裡有些害怕!”
“……害怕?”謝青靈打量了這棟窗明幾淨的彆墅,狀若隨口問道:“是不是這棟彆墅,有什麼不對啊?”
“誒呀!”保姆一聽,立即一蹦,幾乎要跳起來,她看向謝青靈的眼睛裡,幾乎眼含熱淚,仿佛見到了老鄉一樣激動。
“事情還真就是你說的那樣!”保姆一雙眼睛四處亂晃悠,一張臉上布滿了警惕與惶然,“雖然我剛來不久,但也知道,這屋子,就是有點奇怪。”
“我以前,不是在這兒做活的,就是聽說這裡做活給的工資高,我才來的。可沒想到……”保姆一拍大腿,一臉追悔莫及,“早知道,早知道是這樣,給再多錢,打死我我也不來!等做完這個月,拿到這個月的工資,我就去辭職,不乾了!”
“哦?難怪以前沒見過你呢!我經常找可兒,但是覺得你有點麵生,原來是新來的!”謝青靈一臉驚訝,問道:“這屋子是怎麼回事?快說來聽聽。”
沈懷州一挑眉毛,雙手抱胸,默不作聲地聽著謝青靈的滿口胡謅。
“這兒啊,是個鬼屋。”保姆一臉冷汗,但因為屋裡不是她一個人在,有兩個年輕人,所以膽子大了點,也敢說話了,“雇我的人是個女明星,她是單身的,平時也不怎麼和人來往,一個人獨居。可是有好幾次,我半夜醒來,都能聽見主臥裡傳來交談的聲音,還是個男人的聲音!”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女主人玩得花,搞什麼地下情,玩刺激的,不過,這是她的私生活,我也不會往外麵說什麼。可是久而久之,我覺得不太對。因為這個屋子裡,隻有女主人一個人生活的痕跡,不管什麼男人,他總得穿衣服,吃個飯吧?但都沒有!簡直就像不存在一樣!”
保姆臉上逐漸露出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