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本台報道, 青寶集團董事長昨夜死於其集團名下夜店內,現場調查情況如下……”
雨野富司坐在他自己的私宅裡看著電視,死死的抿著唇, 一隻手狠狠的砸到了桌子上。
這個夜店包廂,前不久他也去過,就在這裡跟那位頭領把酒言歡。
他這次賠了一個合同不說,還搭進去了自己不少的私房錢。
“他媽的。”雨野富司將頭領沒說出來的臟話全罵了一遍。
他將電視換了個頻道,放到了音樂劇上。
優雅的交響樂在屋內響起, 雨野富司卻聽得心煩意亂,他去抽屜裡麵拿出了一盒煙。
剛將煙蒂咬到嘴裡,雨野富司剛準備點燃,聞到了一股鐵鏽的味道, 難聞至極。
“什麼味道?”雨野富司將打火機扔到了桌子上,發出了叮咚一聲,往門口走去。
有水漬浸濕了深色地毯,雨野富司皺著眉:“哪個不長眼的保姆把水倒我門口了?”
一邊罵著,雨野富司一邊打開了門。
門口落著三個人,就像是最開始在中村玩具店門口的那些混混, 但是出血量實在是過於大了。
三個殺手全都進氣少出氣多, 閉著眼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三個是青寶組織背地裡,由雨野富司親手選擇的殺手。
蔓延到地毯上的不是水漬,而是血!
“啊——”雨野富司驚愕的喊了一聲, 隨後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不能大喊大叫迎來其他人圍觀,畢竟被人發現青寶組織的殺手死在他門口, 會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情。
這就導致雨野富司的表情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 顯得格外的猙獰。
‘哢嚓’一聲, 針孔攝像機誠實的將這一幕錄了下來。
雨野初鹿被琴酒壓了電話之後,一覺睡到了中午吃飯的點。
他是餓醒的,胃對他發出了抗議。
宮野誌保親眼看著雨野初鹿從沙發上側身,跟沒骨頭一樣,摔到了地上。
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腦袋上因為睡姿不穩的原因,有幾根毛炸了起來,看起來呆呆愣愣的,極為可愛。
宮野誌保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雨野初鹿那雙充滿著霧氣的眸子看過來的時候,宮野誌保收回了自己的笑:“給你點了飯。”
雨野初鹿蹙了蹙鼻子,聞到了牛排的香味,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去洗漱。
等到洗漱完,雨野初鹿腦袋上頂著的呆毛沒了,宮野誌保還挺失望。
雨野初鹿不理解,但他還是拖了個凳子坐到了宮野誌保的對麵,乖乖等待宮野誌保給他發餐具。
宮野誌保將一個餐具塞到了雨野初鹿的手裡。
不是叉子,不是刀子,而是一個勺子。
雨野初鹿:“?”
一碗粥推到了雨野初鹿麵前。
看著我宮野誌保麵前的牛排色香味俱全,再看看自己麵前寡淡的粥,雨野初鹿眼神都死了,他用譴責的眼神看向了宮野誌保。
宮野誌保淡然自若:“拔牙之後,腫脹情況要維持至少一周的時間,快的話也得五天。”
什麼意思?
雨野初鹿悲傷的拿出手機當口替:“我要喝一周的粥?”
宮野誌保將一塊牛排塞到自己的嘴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咚’一聲,雨野初鹿悲傷的用腦袋撞了一下桌子,手上的勺子還直挺挺的被握在手上,頗具戲劇性。
“裝可憐是沒用的初鹿先生,並不是所有人都吃你那一套。”
“……”
雨野初鹿發現沒有商量性,終於將勺子塞到了粥碗裡攪動著,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叮——’短信的聲音。
雨野初鹿打開了手機。
是中間人貝爾摩德發來的,是24k超清彩信。
【給欺負您的人一個小小的教訓。】
配圖是雨野富司那張驚恐到扭曲的臉,還是高清放大版的。
雨野初鹿坐起身來,將手機放到了花瓶上支撐著,然後雙手合十。
宮野誌保探過頭:“這是什麼?”
雨野初鹿嘴裡塞著一口粥,吃的很香,還有空用左手寫了一行字:電子醃菜。
“……”宮野誌保被逗笑了,她拿起了雨野初鹿寫字的紙看了一眼。
雨野初鹿左手的字體跟右手的字體完全不一樣。
因為慣用手是右手的關係,筆鋒會顯得稍微柔和一些。
“你看起來並不意外。”宮野誌保說道。
雨野初鹿將紙收回來:‘因為他不是第一次出現這幅蠢樣了,沒有他上次被我拿著刀放到脖子上的時候表情好看,但現在也不差。’
“初鹿先生……”宮野誌保歎了口氣,將後麵的話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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