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剛才的喧鬨,整個警視廳都安靜了下來。
福川被摔蒙了,後背隱隱作痛,他短暫的哀嚎了一聲之後,罵道:“這是在警視廳,你在這裡襲警,罪加一等!”
雨野初鹿的視線淡淡的掃過了地上的警察,他扯起了一邊的嘴角,嗤笑了一聲。
“關於誣告還有襲警這種事情,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進行對接,我可以免費送你一套全麵的檢查,尤其是關於這方麵的。”
古鬆和佐藤跟著出來,就聽到了偵探先生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語氣淡然,便顯得格外嘲諷。
“你!”福川抬起頭,雙目被血絲沾染,顯得格外的可怖,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愣是半天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你……”
“我叫雨野初鹿,警官先生,年紀輕輕記性就不好了,的確應該檢查一下。”
雨野初鹿鋒芒畢露,,撿起了剛才因為腦袋低垂而掉在地上的貝雷帽,拍了拍土之後拿在手裡,沒戴。
他招搖的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就像是在看不自量力的一隻螻蟻。
周圍沒有一個人拉福川起來,甚至有人起哄,聚眾嘲笑了起來。
畢竟福川的體型跟雨野初鹿比起來要壯碩不少,被這麼輕易的掀翻實在是丟人。
福川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確沒理,隻能咬牙切齒的瞪著雨野初鹿:“這件事沒完!”
他有後台,有異能,還能打!
雨野初鹿看著去找上級告狀的福川,在他背後示威性的握緊拳頭在空中晃了晃。
看著青年因為剛才的動作而導致炸起來的一根呆毛,因為嘚瑟在不斷的晃動,鬆田沒忍住笑了一聲。
初鹿聽到笑聲,看向了鬆田:“鬆田警官,還是這幅樣子看起來順眼一些,送我一程?”
“可以。”鬆田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他戴上了自己的墨鏡,做出了請的動作。
“那我就先行離開了。”雨野初鹿有禮貌的對著認識的兩個警官道彆。
佐藤跟古鬆同時揮了揮手,等到雨野初鹿的背影看不見之後,古鬆暢然的說道:“好爽,我看福川不順眼很久了。”
佐藤也跟著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候很美,她看著福川離開的背影,磨蹭了一下發癢的手指:“確實。”
到了警視廳的門口,雨野初鹿看了看時間:“鬆田警官,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希望我們下次見麵的場合不會再那麼尷尬。”
一次在偽裝成那副樣子在案發現場,一次在筆錄現場,實在是不會留下什麼太好的印象。
鬆田點了點頭,讚同了這個提議,畢竟他也不想再給自己的履曆增加黑曆史了:“希望如此。”
“您知道中村老板最近怎麼樣了嗎?”初鹿問道。
他的神色如常,就像是隨便提出了一個問題,並且對於答案也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鬆田說道:“正在辦一個女孩的領養手續,不過手續比較麻煩,得等在他出國治療結束之後,才能補全證件。”
雨野初鹿看起來極為善解人意的說道:“我會幫忙加快手續的辦理過程。”
鬆田握緊了手機:“我替中村老板謝謝您。”聽到這聲道謝,雨野初鹿緩緩開口:“鬆田警官,佐賀議員作惡多端死於意外,中村老板有了新的生活,,這樣的結局真是最佳落幕,不是嗎?”
青年含笑站在那裡,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聲音清亮卻帶著冷意,讓鬆田後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鬆田雙手插在褲兜裡,過了一會又拿出來,他在思考偵探這句話的意思。
是真的在感慨,還是在警告他什麼?
鬆田看向了麵前的白發青年,他正笑著摘下了眼鏡,應該是新買的,他看起來很珍惜。
“如果排除隱患的話,我想您說的沒錯。”
“隱患?”雨野初鹿在唇齒之間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沒忍住喉嚨之間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自己,雨野初鹿感覺有些新奇。
“罪孽應該被法律製裁。”鬆田說道:“他的痛苦不應該成為彆人手裡的武器,讓他手上沾染上鮮血。”
“您真是一位充滿正義感的警官。”雨野初鹿感慨。
他伸出手攔住了路過的出租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再見鬆田警官。”
在雨野初鹿讓司機啟動之前,鬆田看到雨野初鹿在把玩什麼東西。
他側頭去看,赫然是一個被全塗成黑色的魔方。
沒有規矩,沒有正確,就像是混沌體。
正如同警方沒有外報的,在案發現場突兀的多出來的黑色正方體一樣。
雨野初鹿給貝爾摩德發了條消息,要中村現在拍幾張積極治療的照片發給鬆田。
現在就是看這位警官是否能發展成內線的最好時機。
貝爾摩德:【有把握嗎?】
雨野初鹿將魔方收了回去:【沒有,但他的性格值得我偶爾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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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野初鹿站在宮野明美家裡的廚房,學著宮野明美的樣子,在盤子上擠著餅乾的形狀。
既然他說出了口,就一定會付諸行動,做餅乾這事兒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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