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問得好, 我也不想的呀,自己又不是殺人狂,突然間發瘋要嘎了自己的孩子, 誰讓他們讚同甚至迫不及待的要讓毓敏為他殉葬啊!
先是要染指隻屬於自己的權利, 又是要傷害自己所愛之人,逆鱗被迫碰到的弘曆隻好百般無奈的斬草除根了。
你說沒有後繼之君,享受不到香火祭祀之類的,嗬嗬, 他就是天字一號的不孝子, 推己度人的表示,怕不是親生的才能更孝順些。
同樣聽到了皇後那聲嘶力竭的喊聲的高佳毓敏微微皺了皺眉的說道:“是不是有人在皇後娘娘麵前說了什麼?從前她是極冷靜端方的。”
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 真正的罪魁禍首弘曆讚同的點了點頭, 歎了一口氣的說道:“誰說不是呢,但你也知道咱們說的話,人家不一定聽的,那能讓她聽得進去話的人,在她心裡才是處處為她好的。
目前也隻能先讓太醫先照看著,再隔絕了其她人,免得又有人給她灌輸什麼了不得的思想,讓她連藥都不敢喝的時候。”
聽聽這話,多麼大方, 甚至不介意自己被誤會, 也不追究萬一這話傳揚出去,會對自己的名聲造成怎樣的傷害?
高佳毓敏聽著,心裡的最後一絲猶豫也放下了, 要真是弘曆做的, 他能這麼心大的任由富察皇後將這些猜測放在嘴邊。
放鬆下來的她也很是悵然的說道:“讓太醫們多儘些心思吧!”
弘曆伸手彈了她個腦瓜蹦:“還有閒心操心彆人呢?我還沒問你怎麼突然間被皇後給請來了?你都知道事出反常, 必定有陰謀,怎麼到自己身上就這麼不上心呢?”
對啊,自己怎麼會那麼大膽呢?當時看著好似沒有選擇,可她但凡賴皮的表示,自己身上哪裡有病痛不能動彈,碧珠還能真把她扯來不成。
思及此處的高佳毓敏慢慢的展現出了一抹笑容的說道:“因為我知道一切都有你為我兜底,即使再天衣無縫的陰謀,你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我這邊的。
所以我有底氣去闖。”
這個笨姑娘,每次說話都正正好的甜的自己五迷三道的。
臉上也洋溢出了同樣燦爛的笑容的弘曆無奈的又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你都說的這麼甜蜜了,我還能怎麼辦呢?這次算你過了。”
高佳毓敏笑容甜蜜的挽著他的胳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渾然不知那個一邊寵溺的傾聽她的話的人,一邊側身回頭看向那大開的殿門時,眼神有多麼的森然。
富察皇後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地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沒有得到弘曆確切的回複,卻在兩人說話動作之間好似得到了答案。
兩個人目光相碰,陡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的富察皇後似哭似笑的倒在床上:“是我自作聰明的枉做了一回小人了。”
弘曆如今身體還虛弱著呢,高佳毓敏對他調養身子的藥膳那是一等一的上心,一回去之後就鑽到了廚房裡,守著藥膳的,生怕其他人不儘興。
其實怎麼可能呢?給皇帝做事兒都不儘心,是嫌自己的腦袋太結實了,想要換個地方呆嗎,不過是太擔心了而已。
“朕吃著藥膳,不知皇額娘怎麼樣呢?”滿心柔軟的弘曆狀似無意地開口說道,手裡還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那本進上來的用皇太後的血抄寫出來的經書。
高無庸神色緊繃的說道:“太後娘娘此次放血過多,還在那陰冷的佛堂之中呆上了幾天,傷及根本太醫說之後得纏綿病榻了,能做的隻是慢慢調養。”
弘曆盯著手中的血經,惋惜的說道:“皇額娘的一片心意,朕著實動容,讓太醫們隻管用各種珍稀藥材,萬萬要讓皇額娘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弘曆臉上混雜著痛惜和感動
的神色,隨手放下了手中的血經,雖然他皇額娘對他不義,但到底是他親額娘,自己得顧及母子之情呀,所以隻是讓她下半輩子躺在病榻上,擁有再旺盛的權利欲都隻能乾著急。
還一點都不記前嫌的讓她有各種補藥流水似的吃著,雖然她病痛纏身,下半輩子隻能躺在病榻上,可也是榮華富貴的過了下半輩子的呀。唉,自己真是太孝順了。
自我褒獎一番的弘曆,隻覺得這天地間實在少有自己這種寬容大度的人了,簡直整個人都是金光閃閃的發著光。
“這些日子又是小阿哥死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