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現在又開什麼口?”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鳳輕塵狡黠一笑,說道:“非常時機,非常辦法。”“……”沈雲溪沉歎,他這在跟她玩戰略了?然後,她說:“不過,我要去看雙兒,王爺要跟著一起去嗎?”可惜,還沒聽見鳳輕塵的答案,龍五就從院外大步走了進來,恭敬的拱手道:“王爺,王妃。”“有事?”鳳輕塵轉過頭,冰冷冷的問道。龍五點頭在他耳邊低語,沈雲溪雖聽不見他說了什麼,但鳳輕塵的淩然的神情也能猜到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了。說不定就與葉婉儀有關。果然,沈雲溪才在心中這般想,鳳輕塵就回頭對她說道:“我有事得先走了。”說完,鬆開她的手起身離去。沈雲溪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處,那裡還有他的餘溫。隻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心生惆悵。“什麼時候王爺才能大搖大擺的在我碎玉軒來去自如?”這句話,似沒有經過思考就這樣說了出來。前行的人腳下的步伐明顯一滯,餘光瞥了她一眼,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便再次提步離開。沈雲溪暗自苦笑,她為什麼要問這句話?這不是在故意與他為難嗎?明知道他現在的處境有些難堪。隻是,她到底是想不明白這個中原由。或許,有一天,等她徹底的走進他的世界,她才懂吧。現在的他們,雖說已經不止一次的發生了關係,他對她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變,可她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隔閡,總覺得有什麼阻擋在他們中間。不能真正的與他做到如膠似漆的那般模樣。沈雲溪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先這樣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她也不宜想太多。然後,她去了雙兒那裡,看了她的傷確定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終才放了心。這一晚,鳳輕塵到底沒有再來碎玉軒。也許是因為公事,也可能是找不到機會,也有可能是不想來。可不管這原因是什麼,他就是沒來。沈雲溪偏過頭,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心中悵然。盯著這位置,發了好一會兒呆,沈雲溪才翻過身,閉上了眼。隻是,睡沒有睡,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第二天,沈雲溪進宮給皇太後複診後,回到了瑞王府。皇太後的情況很好,隻是在她臨走的時候,又在她耳邊嘮叨著‘長相思’的事,想起皇太後在說起酒時,眼中冒出的精亮之光,沈雲溪不禁莞爾一笑。她竟沒想到皇太後喜酒到了如此地步。雖說她身上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但念著她身有舊疾,所以,這酒唯有再往後緩緩。皇太後雖對酒這般執著,可也不想因此而壞了自己的身子,也隻得強忍下心中那股子對酒的著迷的心思了。沈雲溪剛回到瑞王府,遠遠的就看見素心在如珠等人的簇擁下,向她走來。氣勢十足。沈雲溪本是不想理會她,但偏生有人不如她的願。“表嫂這裡著急著走乾什麼?連給我請安的機會都不給,若是讓府裡的其他人瞧了去,指不定會在背後說什麼話呢。”素心站在沈雲溪麵前,攔下她的去路,帶刺的說道。沈雲溪隻得停下腳步,抬眸看著素心,語氣嘲弄:“難得你還擔心其他人在背後怎麼評論你。隻是,早有如此覺悟,在街上也不會有那種蠻橫的行為了。”“你——”素心氣極,伸出手就怒指著沈雲溪,咬牙說道:“沈雲溪,彆仗著有表哥給你撐腰,就在我麵前狐假虎威的!街上你給我下藥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自己先提出來了!”“狐假虎威?我嗎?……不過,我怎麼覺得這詞兒用在你的身上更恰當呢。”更何況,鳳輕塵何時給她撐腰呢,在她母女倆的麵前他不一直冷落著嗎?停一停,沈雲溪轉而又道:“還有,下藥一事你沒證據可不要隨便亂說,沒憑無據的說出來理虧的是你們自己。”“哼!沈雲溪,你儘管如此嘴硬。”素心上前一步,怒瞪著沈雲溪繼續道:“我現在就可以明明確確的告訴你,那個下藥的人就是你!”“證據?”沈雲溪看著她,雲淡風輕的問。沒有因素心的話而有半點的心慌。“證據就是通過王俊的調查,我們知道你會下毒!那天在街上,除了你,沒人敢對我們下手,所以你就是那下藥的人。”素心篤定的道。沈雲溪唇角微勾,說道:“這些不過是你們的推測罷了,並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毒。還有,我想你們連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就不知道吧?”素心啞然,的確如沈雲溪雖說,那天回來後雖然及時的找了大夫,但卻沒有瞧出所以然來,為此,葉婉儀還狠狠的罵了那大夫一通,直說那大夫是無能之人。後來,那大夫走沒多久,素心就醒了過來,卻沒有在街上時的瘋癲,一切恢複如常。隻是,對街上發生的一切,卻記憶猶新。就算是事情已經過了這些天,她現在想起那天在街上的那般場景,素心都不禁氣得心口直喘氣。也因為這事,這段時間她都不能出府去,隻得悶在王府裡。今天,她是出來透透氣,卻讓她碰上了沈雲溪,所以想也沒想的就向前攔住了她。隻是,氣沒發泄成功,反而還惹得一身的腥。素心看著沈雲溪,想著,看著她真的如娘所說,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們得好生合計合計才能將她扳倒。見素心沉默無語,沈雲溪挑眉說道:“沒話可說了嗎?那我走了。”說完,便轉身離開。然,一向高傲的素心又怎如此輕易的讓沈雲溪離去,望著她的背影,她說道:“表嫂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碰見土匪強盜的,遭遇了不測可就不好了。”沈雲溪停下腳步,旋轉過身,淺笑著看著素心,說道:“多謝素素的提醒了。我會小心的,一定不會讓那些無恥小人得了道。”